“哎呀,就是你啦,这还有谁么?”谢小满翻了个白眼。
“啊……”亲卫走上前去,恭敬拱手,“谢参赞,请问您又什么吩咐。”
谢小满继续翻白眼:“我方才都说了一遍了。”
亲卫闹了个红脸,连忙道:“我叫李川川,在家中行三,所以大家都叫我三郎。”
“你确定?”谢小满挑了眉头,“我怎么听别人都管你叫川川呢?”
李川川面色更红,竟紧张的有些结巴:“那都是、都是他们……开、开玩笑的。还、还有……”
“还有什么?”谢小满好奇的问道。
“哪个……”李川川面色又红又白,明显有些畏惧的样子,挺起胸膛吸了一口江风,鼓起勇气、涨红着脸道,“参赞大人您,能不能……不要直呼桓大将军的名字!”
谢小满没想到他说的是这个,脸上表情一阵奇特的变幻,终究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你早间屁股都被砸了,怎么还这么向着桓温?”
李川川面红耳赤,却有些生气了:“我们这些亲卫,都是打小就跟着大将军了,大将军救过我的命,就算是我这条命被大将军拿去用,我都是心甘情愿的,更何况只是……只是屁、屁股被砸了一下呢……”
说到后来,李川川声如蚊蝇。
“哦,知道了。”谢小满闻言,倒也不再调侃,整肃了表情,“抱歉,是我考虑不周了。”
“没、没关系!”李川川没想到,一个参赞还会对自己这种小兵道歉,一时更加紧张。
“你不用怕我,我什么都不懂,也不会什么,只是觉得好奇,就跟来瞧瞧,倒也真是开阔了不少眼界。”谢小满笑道,“还是方才那个问题,你是桓……大将军的亲卫,怎么没跟着到江对岸去?”
这一次,谢小满可不敢在李川川面前叫桓温的名字了。
“我们奉命在这边守着,一旦有问题就去接应。参赞大人您看那边……”李川川指了一下江心的地方,如今在越发暗淡的天色里,那里仍旧能够看到许多小船,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随着长江的水浪漂漂浮浮着。
“那边时刻注意着燕国军队的动作,要是有什么不妥,桓大将军那边会发出信号,他们就回去接应。至于我,也是跟随在这边的南岸准备,如果燕国翻脸的话,也要保证他们不会趁此机会纵入我大晋。”李川川严肃道。
“原来如此,”谢小满并不太懂兵法之类的东西,行军打仗就更不通了,不过这时候李川川解释的清楚,她便也多少明白了一些,“就是说,虽然燕国是过来跟桓将军谈事情的,可毕竟是大军压境,对我晋朝有所威胁,对不对?”
“没错!”李川川喜道,“参赞大人果然厉害,一下子就听明白了形势,怨不得深受桓大将军喜……呃,尊重!”
谢小满懒得挑他的漏洞,只当做是没听着。又问道:“不用夸我,我知道自己的能耐,就那么一丁点,多了没有。不过我很好奇,你们当时是怎么定的?信号是什么?离得这么远,总不至于是摔杯为号吧?”
谢小满打趣道。
“当然不是,”李川川挠了挠头,看了一眼正在另一旁长立的薛子承,下意识的压低声音,紧张道,“桓大将军身上有薛大人种下的什么东西,若是大将军那边出了事情,薛大人就会第一时间知道,他会下达命令的。”
谢小满愣了愣:“原来还有这种应用?薛子承的地位,在你们军中竟然这么高?”
李川川连忙点头:“是呀是呀!我是从小就跟在桓大将军身边了嘛,那应该是……唔,七年前,差不多。那个时候,薛大人就已经在为大将军做事情了,具体多少年了,我这种小兵是不清楚的,反正是一定比七年还要多的。大将军在军队里,最信任的就是郗大人,之后就是薛大人了。不过话说回来,谢大人您也是……嘿嘿!”
“嘿嘿你个头!”谢小满给了李川川一个暴栗,“时间长你就知道了,我就那么点微末的能耐,哪里敢跟这些人相提并论。”
谢小满摇了摇头。
李川川还想说什么,却听薛子承道:“谢小满,灵墙会不会设?”
“啊?”
薛子承的声音十分严肃,瞬间来到眼前,把谢小满吓了一跳。
“灵墙。”薛子承简单重复。
“会,但是只会一点,作用很微弱。”谢小满见他并不像是开玩笑,连忙站起身来。
李川川也慌张起来,焦急的看向薛子承,又看了看崖壁的方向。
那边,已经亮起了纷纷扰扰的篝火,但并没有什么杂乱的动静。
薛子承看了谢小满一眼:“按我说的做,为这舰队设一道灵墙。”
“啥?整个舰队?”谢小满瞪大了眼睛,“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哪里有那么大的能耐?”
整个舰队扬扬洒洒的铺开,范围几乎有两三个足球场大。谢小满只为自己家的小院子设过灵墙,就已经累得不行,几乎耗费了所有的灵气。如今这规格,差的也太多。
“听我的,你能行。”薛子承目光如刀,银发似雪,“除非你希望这些人,全都被水鬼缠入水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