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阿道:“不妥,不妥,这治标不治本。那把剑十分可怕,拥有绝对的力量,不客气的说,那小子周身一尺之内,已成了绝对的领域,成了他的世界,固若金汤,难以攻破。你想要伤他一根毫毛,难啊!”
胡天宇皱眉道:“那怎么办?”
太阿不急不徐的道:“你有没有留意到他出剑的轨迹?”
胡天宇回想剑纵横之前出剑的一幕幕,忽然恍然大悟,笑道:“他只会那一剑,破绽大大,直接破除反而更容易些。”
太阿笑道:“不错。那把白剑仅刃锋拥有无敌的切割力量,而剑面等处,便是他的弱点之所在。你现在已经领悟一心三用,只要将这三股心神合而为一,使你变得更专注,对于他出的剑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只要你抓准时机,击打那剑的剑面,他的绝对攻势便能化解为无形。”
胡天宇摇头道:“说得容易,剑纵横虽然没施展战法,但他出剑凌厉,如何能抓准时机,如何能击打剑面?”
“你大可放心,老夫活了无数年月,经历过无数大战,是战斗中的大师级人物,这简简单单的一剑,随手可破。有老夫指点你一二,你自然能做到。”
太阿此时自称“老夫”倚老卖老,显得极其得意,不过他一生经历的战斗多得数不清,自有其骄傲的本钱。
正在这时,突然一声重重的冷哼传来。
胡天宇猛然惊醒,他只顾着在心中与太阿交流,一时将剑纵横给忘在脑后。虽然他们之间的交流速度极快,但若剑纵横此时突然出手,他处在分神状态,被砍了脑袋还不自知。况且他正在与人对战之中,若是对手突然出手,也算不得偷袭,即使死也是死得不明不白。
当下心神回归,胡天宇凝视着对面的剑纵横,见对方如一株青松站立,根本没有突然出手的意思。
剑纵横看着胡天宇,眉头微微蹙起。
他之前见胡天宇呆呆失神的站在原地,以为是自己一剑将对方给震慑住,俨然吓傻了的样子,心中不屑,但也没有趁机出手,而是一声冷哼,唤醒对方。
他要公平一战,要彻底将对方打垮,打到对方心里出现裂纹,有“横”在,他便拥有无敌的信心,因为“横”可是能神也能斩杀。若他想,不客气的说,他随便一剑,都能将空间斩出一道裂缝。
他心存骄傲,觉得对面那能竟曾战胜过自己,但此时只接了自己三剑,便失魂落魄,俨然信仰已经崩溃,心里恼怒不已,嘲讽道:“只是三剑,便让你丧失与我一战的信心了吗?要是如此,你根本不配当我的对手。你跪下求饶,我当饶你一命。杀你,只会将她沾污!”
听到剑纵横的话,胡天宇冷哼一声,说道:“不过倚仗剑器锋利而已,竟便目中无人了,好生狂妄。”
剑纵横眼神一冷,疾冲而前,挥动白剑,划出一道惊艳的弧度,空间都传来一阵微微的颤栗。
这不是战法,只是随意一剑,却比战法更强。
这就是本元天赋者的恐怖。
胡天宇往后一退,九彩矛在手,突然只听得脑海中传来一声“动手”,当即猛地持矛往前一戳。不过他太过着急,在“动”字还没说出时,长矛戳出得早了些,被白剑扫过,顿时矛头朝一旁斜飞射出。
在身后观战众人见此一幕,纷纷倒抽冷气。
仅仅一剑,以坚硬著称九彩玄石战矛,便被斩断,这得是多可怕的攻击。难怪,难怪破除六阶战法,也仅一剑而已。
“幸好我将九彩矛的矛头矛杆分开筑建,否则九彩矛杆受到连锁反应,化成一团灵气不可。”
胡天宇暗自庆幸,极速后退与剑纵横拉开距离。不过剑纵横如影随形,紧紧地贴了上来,连连挥动白剑。
“小心点,别那么心急,要稳住。”
脑海中传来太阿的声音。现在胡天宇与他性命相连,若胡天宇有什么不测,他也得魂飞魄散了。
胡天宇额头淌着豆大的汗珠,极力躲开那柄白剑,只须一个不留神,他就得亡于剑下,真可谓千均一发,生死一线。
一道血液洒溅而起,胡天宇手臂中了一剑,那伤口极深,伤到了臂骨。
剑纵横白剑斩过,紧接着白剑又一下回掠,白色的弧光耀眼无比。
一阵撕裂声响,血液洒溅,胡天宇胸腹间出现一道恐怖的伤口,鲜艳欲滴的血液喷洒而出,能让人微微失神。
剑纵横出身剑术大派,他自幼便修炼纵横剑术,十多年来,剑术已然大成,即使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剑,也蕴含无穷变化。
这也亏得胡天宇心神合一,专心致志,才能躲过致命攻击,否则现在这一剑,将会更入三分,心脏将会被撕出一道口子。
“动手!”
胡天宇听得脑海中一声暴喝,目光一凝,脚下不退反进,一矛平平戳出。
只听得当的一声,白剑剑面中了断矛一击,猛地下沉,剑迹往下划了过去,在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剑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