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云知道若放任他就此下去,杂起的心念必然化作心魔,那么他这一身,也就毁了。见此,陆青云才会对叶剑生猛然大喝,作佛门狮子吼,惊醒与他。
“我的信仰?我平生的追求是什么?”
茫然中的叶剑生猛然听到陆青云的大喝,如闻大棒,从中惊起,嘴里喃喃道,开始思考着陆青云的话来。
想到陆青云的话,叶剑生开始回味起自己的平生来:
三岁习剑,五岁崭露头角,七岁离家,循仲尼之志,拜师学艺,求访名家,遍经海内。一路虽历艰辛,又荆棘遍地,亦坚韧不屈,十三终有所小成。遂利青锋,邀战四方,为证剑道,磨砺三载,十六终大成,自此天下再无敌手。茫然四顾,树敌如林,世人皆欲杀,我道为剑,一剑平天。
……
世有剑仙,张口一啸,便是一挂剑气,斩敌首于数百米外。吾向往之。
……
十年之后,磨练剑艺,擦拭剑锋,再行一战。
……
吾虽凡人萤火,但也要以我手中之剑,劈荆斩棘,誓要与旭日皓月争辉,一剑平天,斩破天阙。
……
回想起自己一生所行,平生之志,叶剑生眼中渐渐坚定起来,我道为剑,一剑平天。
陆青云平静地看着叶剑生陷入他自己的回忆当中,心中不由暗暗点了点头,待看到他眼中闪过一道神光后,心中却是明白过来,叶剑生他已经找到了自己活下去的目标,或者说他的信仰了。
思罢,叶剑生便缓回神来,眼中一道神光闪现而出,锐利如剑,却是寻到自己生存下去的目标了。旋即叶剑生目中又恢复如常,再次向陆青云拜了一声谢,恭敬道:“多谢先生提醒,剑生却是找到自己的信仰与目标了。”
叶剑生不言恩公,只言先生,显然是将陆青云摆放到自己老师的地步,而不是救了自己性命的神医。古有郑谷改齐己僧人诗句为一字之师,今有陆青云点醒叶剑生生平之志,拜称先生,于叶剑生来说,并非虚言,乃是发自肺腑之声。
陆青云见到叶剑生向自己拜到,连忙走过去将他扶好,不让他拜下去,旋即摆了摆手,知晓他不通晓现代汉语普通话,道:“不必如此,举手之劳尔。”
“于先生来说,此举手之劳。于剑生来言,此恩情重如泰山,不得不拜。”
听到叶剑生执拗的话,陆青云只得心中苦笑连连,不让你拜我还没理了我,旋便受了叶剑生的一拜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