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一锅蛇羹全都进了张核的肚子!
摸了摸肚皮,张核惬意的打了一个饱嗝,
“额。。。。。。。”
好久没吃这么舒坦了!
直到此刻,独自一人在不远处啃食干粮的王天豹方才黑着脸皮走了回来。一边走,一边在心中暗暗的发狠,
“这辈子,凡是跟张核沾边的食物,打死也不再沾手!”
待得走到张核面前时,王天豹表情已是没事人一般。“咳”了一声问道:
“我下来的早,兄弟能不能跟我上面的情况?”
张核斜斜的依在一颗大石上,惬意的伸了个懒腰,这才淡淡道:
“没什么好的!
人都死得差不多了,算上游子吟、李先宁,还有你另外两个没下来的兄弟,如今上边应该还有四个。。。。。。。唔,应该是五个人吧!”
王天豹微微一愣,似想起了什么,苦笑道:
‘什么都瞒不过兄弟你,我的确留了个人在旁边看着,不过不是看你。是看游子吟的!”
“哦?”
“游子吟这个人,背景相当复杂,他不完全是我驭兽斋的人。他是来自总糖的使者!”
道这儿,王天豹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张核没有任何意外的反应,他不觉心下暗自讶然,难道这家伙早就知道了,嗅觉灵敏如斯?
这念头瞬间划过脑海,王天豹已继续道:
“不知为何第一次见到这游子吟,我就隐隐觉得此人似对我不怀好意。他想到基层预备战队来历练,上边居然将他和李峰音、李先宁这些杂碎都插在了我的队伍里,生生将我原本带的一支精英预备战队给拆的七零八散。若非如此,又岂会伤亡如此惨重。他奶奶的,真是晦气!”
着王天豹已是狠狠一拳捶在身侧岩壁之上。
“哦,李峰音?
汤我想想,应该是那个有骨气的纨绔少爷吧!
看样子,你这次带的队伍,和你贴心的人不多啊?”
张核淡淡的声音再次响起。
“恩,也只江宁、王坤、天龙、林骄、王业他们几个,以及另一个副队长是我原来带的人。。。。。。”
正着,王天豹手中巨矛突地一动,矛尖带着一溜残影,已是指向张核咽喉!
语气变得森然冰冷的问道:
“江宁可是死了?
是你杀的吧?”
张核似对那矛尖毫无所觉,看也不看一眼,气氛便如此陷入了死寂当中。
好半晌,张核突地伸出一根手指轻轻一拨,已将那矛尖拨偏了去。淡淡道:
“这种把戏可吓不住我,你擎者它我话都有些不方便!
张核对杀意的感知何其敏锐,王天豹这一矛有杀气而无杀意,只是个花架子而已。如何能瞒得过他。
颓然放下手中巨矛,王天豹颇觉无语。面对这总是一脸淡漠的少年,他深切有种老鼠拉龟,无处下手的感觉。
不容他多想,张核那淡淡的声音已是再度响起:
“是我杀的又如何?
不是我杀的又如何?
两军对垒,倚强凌弱,怨得谁来!
自家本事不济,便是我不杀他,他也未必能活得下来。我未杀王坤,王坤不还是死了么?
这么久了,上边还还没有任何动静。我想,你那两个兄弟跟你之间的感情,或许没你想的那么好!”
王天豹蓦然,半晌才有些丧气道:
“两军对垒,倚强凌弱,死了的确怨不得别人。
就如你一样,天鉴堂完了,你或许你会恨我驭兽斋,却不可能恨我驭兽斋的一切!
否则,你也不可能救我了。“
顿了顿,王天豹再度坚定道:
“有一,你错了!
我相信我的兄弟,便如相信我自己!
林骄、王业他们或许有所不得已,可他们,不会动摇!”
这话到让张核有些动容了,难怪王天豹那些兄弟如此信服与他,为人者,唯有先对他人交心,才能赢得他人之心。
想了想,张核道:
“或许吧!
你既然相信他们,总归是有你的理由的!
你也不必纠结,江宁虽重创我手,却非我所杀。至于杀他之人,暂时却不能相告了。
其实,我非但不恨你,便是驭兽斋我也不恨,势力倾轧,原本便是如此残酷,不兴则亡。我与天鉴堂之间,也几乎没什么交集,更谈不上什么感情。
若有恩,也只是一人与我有恩而已!
可若有可能,我依旧不会放过驭兽斋、万兽分化堂乃至背后指使势力。
人,我可以不杀;组织,却不能放过!”
王天豹讶然看向张核,怒声道:
“你好大的口气!
你可知道,万兽背后是何等的庞然大物?
我曾听闻,天鉴堂之人将你视为废物,三年中未曾给予你丝毫帮助不,反倒没少难为你。你又何必如此?
原本我还想,万一你我有幸得出此险,便劝你将刀交给我,由我来想办法替你周旋一二。届时你我做个真正的兄弟,岂不是更好。。。。。。。”
话听到这儿,张核面容忽地一整,挥手打断了王天豹的话,铿锵言道:
“王兄,我知你忠义之人,可你也莫要瞧了我张核!
你是怎么下来的?王坤怎么死的?游子吟是如何进的你之战队?这一切怕都得到了你驭兽斋高层的默许吧,你之身份,已与弃子无异!
这一切,我不信以王兄之若愚,会看不出其中门道!
可王兄依旧无怨,甘愿赴死!
所为何来?
前有授艺之恩,自当以忠义报之!
你所忠者,是驭兽斋而非某个人。虽有人坑害与你,驭兽斋中却依旧有你之市长兄弟,是以你才一心不改。
然,王兄可知张核胸中之道义。
莫看天鉴堂与我殊无恩义,可我依旧还是天鉴堂之记名弟子!
驭兽斋既灭天鉴堂,便是毁我家园!
家仇国恨,纵有千难万险,唯当以牙还之!
我未劝兄叛门,兄也莫来阻我!
王兄若不识张核胸中之道义,这“兄弟”二字,不叫也罢!”
一番话得王天豹再度默然。好半晌,他忽地起身深深一鞠,歉然道:
“是王某错了!
兄弟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