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马上就来。”
店二也许是收了费心情特好,很是勤快,听完骆尘的吩咐,马上去张罗。
骆尘做好后,就听到客栈中有人在讨论当今时事。
只听隔桌的一个大梦:“两天前发生的大事,你们大家都听了吧。今天早上,傲绝放出话来,谋杀盟主的那个骆尘,只是傲天门中的一个陪练弟子,他早在数月前因为偷窃被傲天门逐出了师门。最近他不知得了什么奇遇,获得了天下奇毒‘鬼神散’,竟然用它谋杀了武林盟主,夺走了盟主身上的宝物。”
“侯兄。”与他同桌的一个打扮的像书生似的人道。这一桌一共做了四个人,看那一身打扮,他们都是江湖中人。
书生打扮的人压低了声音道:“难道侯兄不知道,这其实都是傲天门、真水门、七宗门、火罗派、大明派、百花楼、暗黑阁这七大门派联手演出的一场戏吗?试问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子,怎么可能有已经失传了五百年的天下第一奇毒,鬼神散。就算是偶然获得,但他不知鬼神散的厉害,只怕也死于鬼神散的剧毒之下,何况还要拿它来杀人。”
“不过,鹤盟主的遗物在他手上倒是千真万确。”
同桌的另一位大梦接口道。他手上拿着一把大刀,刀背上穿了数十个铁环,他没一句话,手中的铁环与刀背相碰,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不错,不管他是不是受人指使,鹤盟主的遗物确实就在他身上。”
刚才话的大梦又接着道。
“不过也奇怪,为什么江湖中人明知道这件事是傲天门与其他六大门派的阴谋,却没有人敢出来,倒是都把矛头指向了那个叫骆尘的子?”书生打扮的人发问道。
“这简单,因为宝物就在骆尘这子身上,江湖中人,谁不想要鹤盟主的宝物。”最后一个一直没有话,静静抽着旱烟的老者,终于也开口了。
不过从他们的对话中,昨天发生的事情他们显然不知道。要是他们知道,天女出现了,并预言神兵无影鞭就要出世,估计他们就不在这里了。不过,这件事迟早会传遍整个天洲的,到时,难免又一场腥风血雨。
“江湖中各大门派都懂得明哲保身,他们明知道这件事是傲天门及其他六大门派一手策划的,但是却却也不敢公开向他们讨回公道,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的实力,远远不如这七大门派,如果与七大门派发生了冲突,无异于以卵击石。这些道理他们都懂,不过总得有人为盟主讨回公道,总得有人为这件事负责。七大门派也很聪明,他们适时地给了各大门派台阶,把一切责任都推到了一个人身上,同时也让这个人带走宝物。各大门派明知道杀了这个人,根本谈不上为盟主报了仇,但是至少名义上,他们已经为盟主尽了力,所以他们都乖乖地顺着七大门派给他们的台阶走下去。这样即可以避免和七大门派正面冲突,而且鹤盟主的遗物就在这个人身上,他们借着讨回鹤盟主遗物这个话,暂且放七大门派于一边,也是合情合理。”
骆尘放下手中那碗豆浆,道。
“好,的好,老子就最讨厌那些假惺惺的所谓正派人物。”
也许骆尘所的话符合拿刀的大梦的意思,他不禁高兴地摇的手中的刀叮叮当当乱响。
“这位哥的好,不过,老朽有一事未明,你的这个人到底是受人指使,还是无心之过?”
老者见骆尘的头头是道,不禁暗暗称奇。
“以鹤盟主的修为,中毒之后仍然可以和七大门派掌门人一拼,九龙城西北角清风客栈就是他们打斗的地方,那里一片狼藉,可见这一战之激烈。这人的修为差鹤盟主一大截,鹤盟主要杀他如同碾死一只蚂蚁。如果这人与傲绝他们同流合污,要下毒陷害,又怎能瞒得过鹤盟主的明察秋毫。何况还要从他怀中取得宝物。所以可以,鹤盟主的遗物,是他亲手交给这个人的。”
骆尘继续侃侃而谈。
“兄弟好口才,如同身临其境、亲眼所见,只不知兄弟究竟是何人,怎么知道这么多?”
老者的眼中闪过一次狡黠的目光。
“不好,我如此口无遮拦,却是引起了有心人的怀疑。现在该怎么办,还以真姓名示人吗?这里可不比荒山野岭,人多口杂,我的姓名一出口,只怕真的就永无宁日。不过,我自问问心无愧,虽然鹤盟主的死我脱离不了干系,但是毕竟事前一无所知,所谓不知者不罪,鹤盟主都原谅我,其他人又有什么权力来责难我。还有,做人就当做一个挺得起腰杆,坐的正,站得直,问心无愧的铿锵男子汉。我如果不敢以真姓名示人,岂不向众人明了我做贼心虚,以后我还是我吗?不,我就是骆尘。‘骆尘’这两个字就是我的象征,我就是我,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仅仅只是一瞬间,骆尘内心已经经过了千百次的挣扎,每一次的挣扎,甚至比这两天最剧烈的斗争还要剧烈。最后,骆尘做出了决定。他就是他,永远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他。他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他。
“在下骆尘!”
嘹亮的声音在饭店之中来回传荡。
当骆尘出这四个字的时候,酒店一下子静了下来,除了持刀大梦手中的大刀铁环仍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之外,一切都突然静了下来。不管是不是江湖中人,这段时间听的最多的就是“骆尘”这两个字,而当这个人真的出现在他们面前时,他们一下子却又不知道该做出如何反应。
“嗖”,最先话的被书生叫做侯兄的人终于忍不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饭店中所有人地目光,立刻都凝聚到了骆尘和那大梦的身上。一种暴风雨就要来临的感觉瞬间弥漫了整个饭店。
“咦,侯兄,莫非你忘记我们还有正事。”老者把烟杆在桌子上敲了敲,漫不经心地道。“我们走吧。”
着,他一挥衣袖,带头走了出去。
其他三人面面相觑,但好像确实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情,跟着老者鱼贯而出。
望着四人离去,骆尘也觉得此地不宜久留,几口吃了肉包子,付了帐就走了。
他走之后,与骆尘对角线,离骆尘大约有四五桌的一位打扮的超凡脱俗的女子,“噔”的一声,放下正手中的酒杯。对身边的一位黑衣黑裤打扮的人道:“左护卫,你怎么看?”
左护卫道:“属下认为,这四个人倒是精明之人。他们知道在这里动手势必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到时就算他们宝物到手,也很可能很快就被其他人夺走。他们想来一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坐收渔翁之利。”
“没错。”女子从桌子上站了起来。“估计他们今晚就有行动,骆尘由我亲手对付,他们就交给你了。”
“是,属下遵命!”
黑衣人显然是受过严格的训练,没有半犹豫,瞬间就消失在客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