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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通缉解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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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木屋里,房间正中坐着一个人,正是老孟。他神态安详。盘膝而坐,可脸色铁青,轻轻摸摸他,皮肤滞涩冰冷,毫无生气,他死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潘大勇有些暴怒,厉声大喝。

阿伟翻译过去,胖子坐在阴暗的角落里擦拭着镰刀,慢慢给我们听。

他的叙述非常简单,就昨天夜间来了邪神,悄无声息中弄死了老孟,窃走了神珠。神婆察觉不对和他斗法,结果也死于邪神之手。邪神并没有斩草除根,保留了他的一条性命。拿到神珠后。邪神目的就达到了,转瞬遁走,不见所踪。

“邪神长什么样子?”铜锁问。

胖子摇摇头,了几句话,阿伟翻译:“这个邪神悄无声息而来,又俏俏遁走,自始至终也没见到长什么样子。神婆临死前,邪神是这些外来人里其中一个招来的,这人身上带着坏种子。邪神就是根据种子来的。”

我们面面相觑。自始至终我也没弄明白,邪神到底是怎么一个存在。胖子见识很少,而且他的土着语言表达能力有限,复杂的事情根本表述不清。

我们听得稀里糊涂,总而言之一个结果,就是老孟挂了。金珠失窃,神婆也死了。

胖子站起来,大步流星往外走,告诉我们,他还要给他妈收尸骨,请我们离开这里。

我们郁郁离开村庄,这一趟马来之行,结果是好的,但老孟之死留下了阴影。尤其铜锁、潘大勇他们四个,惶惶不安,就像是失去了精神上的家园一般。

我们没有在马来继续停留,眼瞅着就要过年,大家买了机票飞回国内。

回来之后,铜锁又到大医院做了一次彻底的体检,检查结果显示他已经恢复健康。我也放下心来,约上罗米。准备回老家蟠桃村。

从老父亲过世,一直到马来西亚之旅,这些时间我是一个怪事碰一个怪事,一直没有闲下来,马上要过年了,总算可以喘口气。

到了蟠桃村,现在是冬天,万树凋敝,前些天还下过大雪,远处山脉一片白色。我和罗米提着大包卷来到大哥家里,大嫂正拿着大扫帚打扫院子,看见我们来了,开心的不得了。放下扫帚,拉着我和罗米的手进了里屋。

大厅温暖如春,大哥戴着老花镜在看报纸,看我们来了,赶紧接过包裹,让我们先休息。

终于到家了,我换上便服,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白色茫茫的大山,一片安逸。可不知为什么,忽然想起了解铃,心里多少有些不得劲。马上过年了,他会在哪过呢,会不会和解南华一起?

我抄起手机给解铃打了电话,打不通,他又跑哪了?我又给解南华打了电话,解南华的口气很奇怪,吱吱唔唔不什么,被我问急了,这才道:“解铃出了事。”

“他怎么了?”我问。

“我也不知道。有麻烦。”

他没多什么就把电话挂了,我坐在床上,闷闷抽了会儿烟,心想解铃神通广大,他要出事我也帮不上忙,算了,等着好好过年吧。

临近年节,村子里的年味越来越浓,家家户户挂起红灯笼,门口张贴福字、喜字和对联,我和罗米在家帮着大嫂里里外外忙活,打扫卫生,换洗衣服、窗帘和被单,喂鸡喂鸭的。我很长时间没在农村从事劳务了,陡然这么一干,浑身腰酸背痛。

这天,二哥也来了,他和二嫂身体恢复得都不错,抱着孩子。我们老罗家一大家子在客厅喝着茶水,吃着心,唠着嗑,时不时爆发大笑,好久没这么热闹了。

我正逗着侄子,外面院门敲响,大嫂用围裙擦着手出去,时间不长领着一个人进来:“三儿啊,你朋友来了。”

就在这个瞬间,我眼皮子跳了跳,心想会不会是解铃。站起身一看,门口站着个胖子,笑眯眯的,看着眼熟,一时想不起是谁。

这胖子是自来熟,过来握手:“你好啊罗稻,不认识啦?我是老陆啊。”

我猛地想起来,曾经在解铃家见过他,江湖人称陆五哥,是个阴差。他怎么来了?这个人没打过交道,想到他的职业我就膈应,阴差,行走阴阳之间的人,肯定和死人有关系。这大过年,喜气洋洋的,他来干什么。

心里这么想,我面上还是装作十分高兴的样子,和他握手:“五哥,我想起来了。您这是……”

陆五哥哈哈笑:“我是闲人,没家没业,大过年一个人冷清啊。听你家是农村的,我就来投奔你了。”他转过头对大嫂:“这城里过年吧,没年味,没意思。我就喜欢到农村家过个团圆年,吃个三十儿的饺子,放放鞭炮唠唠嗑,初一逛逛门子,多热闹。”

大嫂道:“大兄弟,你这么想就对了,今年就在咱农村过。我就不明白那些人钻脑袋想去城里,有啥好的,咱农村热热闹闹的,不比城里强。过年就住下,你是三儿的朋友,就是我们家的朋友。”

陆五哥翘大拇指:“敞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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