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喉咙窜动。林法光看着火苗道:“灯亮如人在,灯灭则身死。”
“这张符是怎么回事?”我问。
“这是他的生辰八字。”林法光道:“解铃的时候,他的师父曾经领他拜到老师公的座下,是老师公的记名弟子。只有成为老师公的弟子,才能得到老师公的庇佑,可以得到保命法。”
“保命法?”我疑惑。
“是的,又叫做保家弟子法。就是把三魂七魄交给老师公保护,老师公会上一盏灯,用来保护阳寿不被折损。这么吧,解铃这次身逢大难,如果不是早些年拜在老师公座下,得到了保命法这样难得的机缘,此时就已经死透了,神仙来了也难救。”
我磕磕巴巴地:“解铃遭难,这位老师公就没出手相救?”
林法光笑,指着供桌上那尊黑漆漆的老人雕像:“这就是老师公!名曰和合祖师。祖师是先天大神之一,无事不会降临人间。他能为解铃保住一条命至今不死,已经是他老人家法力无边了。这种事只能各凭缘法,要救解铃,还得我们自己出力。”
“那林师傅你能不能告诉我,解铃到底为什么会落到这种地步?”我问。
林法光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姨,王姨马上明白,呵呵笑:“好了,你们爷俩商量吧,我店里还有事先走了。罗啊,回去的路认识吗?不认识打个车,阿姨给报。”
我赶忙认识。
王姨跟我们告辞,出门而去。
林法光和我回到八仙桌旁坐好,他给我倒茶,道:“罗,能看出你是个好孩子,解铃让你来,有他的考虑。我就把事情跟你一下,你确实对发生过什么事都不知道?”
我:“刚到这里的时候,王姨跟我提了一嘴,好像和什么古怪的命案有关,再具体的她也不知道。”
林法光头:“大概不到一个月前,我们这里接连出了几起人命案。最近两个死者,有一个是6岁的媳妇,死在自家的卧室里。另一个死者是大学生,死在水库旁边的树上。”
“哦?然后呢?”我问。
“这些受害者死的时候都是**身体,脸上被涂满了白色的颜料。”
我听愣了:“能不能详细。”
林法光先从第一个媳妇起来。这个6岁的媳妇死得极为蹊跷,死的前几天她和老公闹别扭,两个人分了居。老公抱着被子睡在客厅,卧室自然就归女方了。出事的那天晚上,老公想和她好好沟通一下,可左等不回来右等不回来,打电话也不接,一直到了晚上十左右,老公一赌气就先睡了。
就在他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锁声,随即门开有人走进来换鞋。他知道老婆回来了,可是赌着气就装不知道,理都不理。那媳妇也没和他打招呼,换过鞋之后,径自进了卧室,重重把门关上。
睡到第二天早上,老公从沙发起来,看到门还是关得紧紧的,便赌气穿衣服上班去了。等到晚上下班回来,发现门依然关着,他过去敲门,怎么也敲不开,这才觉得有不太对劲。拿出备用钥匙把门打开,等看清屋里的情景,老公吓傻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媳妇已经死了,死状极为诡异。整个人全身**,被绳子拴住,悬死在空中。天花板上垂下五条绳子,打着死结悬在半空,媳妇的四肢上各拴一条绳子,脖子上也拴了一条绳子。这些绳子竟然还长短不一,导致媳妇的尸体在空中倾斜,双脚高于头部,乍看上去整个人就像一只张牙舞爪的蜘蛛。
最恐怖的是,媳妇的一张脸被抹成了纯白的颜色,白的像石灰,甚至连眉毛都盖住,只剩下两只乌溜溜的黑眼睛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警察来调查,根本没有一头绪,可以肯定媳妇并不是自杀。第一没有自杀动机,现场没有找到遗书之类的东西,光是凭借老公感情不合这么一条论据并不能站住脚;第二在天花板栓绳子,再把自己那么麻烦地挂在上面,这个活显然不是一个人能干成的;第三,据老公描述,这扇门自打媳妇进屋之后就没开过,警察经过对现场的仔细勘查,也排除了外来人作案的可能,这完全就是个密室凶杀案嘛。那老公作为最大嫌疑人收监关押。
隔了几天之后,守水库的老头报案,在水库附近的树林子里发现了一具尸体。警察闻风而动,到了现场,发现这个人的死状和前些天那个媳妇几乎如出一辙。
死的人是当地一所民办大学的大二学生,伙子死的时候没穿衣服,整个人悬挂在一棵高高的大树上。树杈上垂下一些打结的绳子,分别拴住了他的四肢和脖颈,使他看上去也像一只悬空的蜘蛛。
法医对尸体进行解剖,发现大学生死于凌晨时分,而在这个时间里,那位最大的嫌疑者,媳妇的老公,还收押在看守所里,根本不可能作案。
整个案件陷入谜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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