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安终究还是个小天使,圣母惯了。现在,周冬烈被打得骨折,而她也没受太大损失。
这便心软地劝开了:“美丽,你不要把这件事宣扬出去。毕竟,我最后没什么事,只是受了点惊吓。再说,现在老天爷也收拾他了,估计得躺上一阵子。还是保密吧,他还没结婚,背上这种名声,怕是以后不好找女朋友……”
曾美丽很感动,好一顿数落:“袁安,你从小就这样,要不得。小时候,同学偷了你的文具盒。大家让你告老师,你总说,小偷会还回来的。结果呢,还了吗?”多么恨铁不成钢:“还有一次,老师检查练习册,全班都有,就你的不在了,害老师冤枉你没写作业。你明知道是你后面的张佳拿了,你为什么不说?”
这回轮到袁安感动了:“那么多事,你都还记得哦。美丽,你对我真好。”
这声感叹发自肺腑,多少年的往事啊,往得她自己都快忘记了。可一个同学,还是一个平素不怎么来往的同学,竟然记得那么清楚,连是张佳拿的都说得出来。
还有比这更感人的往事吗?她觉得这真的算是极限了。以小看大嘛,人间处处是真情啊。
曾美丽翻白眼,气不打一处来:“对你好有用吗?我们说的话,你哪一次听了的?你以为你笑呵呵的,所有人就真的买你的帐?有些同学背后都说你坏话呢,说你虚伪,说你爱装。”
袁安笑笑:“说说又不少块肉,无所谓了。你看,这么多年同学,美丽,你不是还很关心我吗?所以这个世界,总的来说,还是不错的,没想象的那么差。”
曾美丽和莫一漾现在是一国的,怒其不争,恨其无药可救。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数落袁安,还以茶代酒,互相碰杯,表示意见相同。
于是几杯茶喝下来,曾美丽莫名叛变,临阵倒戈。但她最后听了袁安的劝,没再找周冬烈的麻烦,只是去医院去得少了,只字不提医药费的事。也不再主动照顾,把这机会让给同事了。
莫总出马,一个顶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