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走出刘场圩的敌人大约有近两个营,听到刘场圩传出枪声,立即回援,可是,刘场圩的圩口,同样只有几米宽的街道,而且为了防备匪乱,刘场圩圩头的几间房屋,全部是古代那个炮楼形式,所以敌人这一掉头,立即遭到了上十挺班用机枪的封杀,对圩内的敌人根本就形成不了任何救援效果。
走在最前面的敌1营营长胡有财,此时是进退两难,去救团长吧,又冲不进圩子;直接去贡川镇与旅长汇合吧,连自己的团长都丢了,这见死不救的营长,还能受到旅长的礼遇?
不过,胡有财的疑惑立即就消失了,现在,最重要的是逃命!因为,圩内的枪声渐渐稀少起来,团长他们显然已经遭到不测。
“快!我们到贡川镇与旅长和2团会合,这刘场圩是过不去鸟!”胡有财果断地命令道。
“哒哒哒……”
“轰轰轰……”
就在敌1连紧走慢跑到达一个形似隘口的地方时,突然射来密集的机枪子弹,同时,小钢炮也炸了过来。
“啊……”中枪的敌人惨叫起来。原来只是有些慌张的敌营长顿时明白,红匪这是给1团布了一个口袋啊!可是,前面不是有特务连吗,难道特务连一枪未放就被红匪给拿下了?
有些自以为机灵的国军向灌木丛钻去,或者顺着樵夫踩出的小道向山上爬去,可是,他们刚刚走了几步,“轰——”就绊响了挂在路边的手雷、地雷和诡雷,顿时死伤一片。
因为战斗发起太突然,敌整编第3师8旅1团根本没来得及发出“遇伏”的电报,就被永安警备团给巷战加近战解决了。
此时,敌8旅旅长许永相坐着吉普车,已经到达距贡川镇约10华里的一个小村,许永相看了看手表,时针已经指向中午下午1点,“命令:全军就地休息半个小时,吃午餐!”
许永相,历史上有两人都叫这个名字,一个是黄埔一期的许永相,此君为浙江诸暨人,官至国军26师1旅少将旅长,在1934年与中央红军作战中,被聂荣z、林b于温坊交战后全军覆没,只身逃回,被蒋介石以“贻误战机”之名给军法处决。
此时的8旅旅长许永相,为黄埔二期工兵科毕业,四川成都人。此君此后将任驻德大使馆陆军武官,抗战爆发后,任第八战区司令部情报处长、陆军总司令部少将参谋兼郑州指挥所副参谋长,1949年秋到台湾。只是,历史已经发生变化,这个许永相能否如历史上那样,暂时不得而知。(另:在百科李玉堂词条中,又说此许永相是被蒋枪毙的,史料复杂难以判断,就以此许永相未被枪毙吧)
许永相距贡川镇10华里,前锋2团距贡川镇只有6华里,竟然敢下令在大路边“吃饭”,许永相这一招可以说是胆大包天。
正在贡川镇视察前沿阵地的陆战第2师政委邓子恢,捕捉到了这一信息,立即与第二作战集群首长、2师师长庄西真联系,并建议立即对敌发动攻击。
“行!老邓,你就负责指挥,一定要干得干净利落!”庄西真也觉得这是一个特别好的机会。
这是什么机会呢,这是利用人们饭后的那一、二十分钟,精神松驰、体力不济的时间差给敌人以突然袭击。当然,这个理论是武爱华提出来的,武爱华则是抄袭自后世的。当初,有些人还不相信,认为吃饱了有力气,武爱华当然不与之争辩,便提议比试。经过多次比试、测试,这个时候是人最为脆弱最为无力的时候,与天将拂晓人最困倦、警惕性最低一样,都是发动突然袭击的好机会。
在福建两个战斗集群,奉行的是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先动的策略。对于许永相率领的3500人的队伍,庄西真早就给他摆了个大大的口袋,让他往里钻。
现在改变部署,只需要整个口袋向前移动就行。为了应对国军对根据地的进攻,独立纵队在敌可能的进攻路径,都作了大量的地表整理,这种整理,表面上不容易看出来,但只要战斗一开始,敌人就会发现,整个贡川镇正前方、左前方、右前方十公里以远的距离,原来坑洼不平的地方变得平顺了,原来三、五十米那些土坡虽然都还存在,但已经被工兵部队做了手脚……总之,就没有一处安全的地方。
考虑到国军用餐时间可能不长,邓子恢经请示庄西真后,直接动用了隐藏在项川镇附近村子里的一个战车连8辆“t-12”型冲锋战车及16辆“lh-1”型装甲运兵车。
下午1点30分,许永相刚好吃完了一大碗面条,正准备命令士兵开拔,突然,他听到远处传来隆隆的响声,老乡的窗户也在微微地颤抖,就在这时,副官风也似的跑来报告,“旅座,不好了,不好了,红匪的战车开过来了!”
“什么,战车?红匪什么时候有战车的?”虽然国军此时没有装备战车,但战车的知识这些高级军官还是知道的,那东西,精贵得很,也高级得很,就像个乌龟壳,机枪根本拿它无法,炮兵对付它的效果也很差。
“是的,旅座,一共24辆战车!后面跟着数千红匪,距这儿只有1公里了!”副官很清楚地继续报告道。
不过,后面的数千人这个数字明显夸大。每辆冲锋战车后面,最多就是一个班的士兵,其任务是歼灭零散之敌,同时保护战车不被集束手雷和炸/药包袭击。另外,每辆装甲运兵车上,到是有两个班的士兵。
“快,命令各部以营连为单位就地组织抵抗!快,给师部发电,说我旅遭到红匪战车部队进攻!”
(红军战士们,很给力啊,国王在此谢谢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