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快起来!红军来了,到前院集合!”此时,申仁一个人的吼声在院子里回荡,红军来了,就一个人吗,给人的感觉很诡异。
但是,这些佣人、长工又不得不起来,虽然他们知道,红军是善待穷人的,但红军的善待也是建立在配合红军工作的基础上,如果你故意找麻烦,那就是反对红军。再说,红军是兵,而他们是民,民在兵面前还是听话为好。
这一次,近三十人拖拖拉拉用了二十分钟才到齐。此时,前院已被武爱华烧了几堆大火,亮堂堂的。而这些长工佣人到前院立即就发现了,他们的东家一家大小,都被捆着丢在院子中间,大多数都只穿了一件衣服,有些人还光着上身呢。
本来,申仁夹来时还有全裸的,不过,武爱华立即制止了申仁这种不文明的习惯,这才避免了一场人体盛宴。
“老乡们,我们是红军,中国工农红军闽赣独立支队,我就是支队长武爱华!大家不要怕,我们红军,只打国民党反动派,只打所谓的铲共团、还乡团!你们的东家周如安,自不量力,对抗红军,对抗革命,今天,就是他的末日!”武爱华开始发表演讲,“你们中,有受过周如安欺负的,有被周如安打过的,都可以上来打他们,你们有什么仇恨,现在就可以报了!等会儿后,我们将对周如安一家执行死刑!”
“……”这些长工和佣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但没一个吭声的。似乎,他们还没弄明白眼前的情况。
“呵呵,你们是不是在担心周如安的打手啊?放心吧,你们去几个房间看看,铲共团的28人,已经尽数被我们红军给杀了!”
有胆大的,抬头看了看武爱华和申仁两眼,心想这两个红军牛高马大,孔武有力,但真的就把那些穷凶极恶的打手给杀了?想着,眼睛不自觉地瞄向那四个房门。
“你们还不信,申仁同志,去把铲共团那个头头的尸体给提出来!”武爱华说道。
“是。首长。”申仁向武爱华敬了一个军礼,转身过去,很快就走了出来,本来也算高大的铲共团头领,被申仁一只手提着,就象提着一只几斤重的野兔一样。
“厉害!”有识货的长工不禁赞叹道。一只手,如此轻描淡写地提着一个人,那得多大的力量啊!
“好了!现在,我有话要说。这周家从此时起就没了,你们以后的生活怎么办?我有几个主意,供你们选择:第一,就是各自回家谋生,但是,要担心国民党的反扑,所以最好是走远一点,去投亲靠友,不要在真如或长汀呆着;第二,就是参加红军,我们红军欢迎所有的人加入。凡加入我红军的人,管吃管穿!青壮为军人,训练、打仗,每人每月大洋5元,如果作战牺牲,其家属将获得200元的抚恤;老少不能冲锋陷阵的,可以搞后勤,每人每月大洋2元。第三,就是去投靠国民党,但是,我要告诉你们,投靠国民党被红军抓到后,将以反革命论处!好了,三条出路,你们选择吧!”
就在这时,躺在地上的一个家伙,也许因为生命力旺盛而醒了过来,“申仁,将他杀了!”武爱华指了指地上那个正在挣扎的那个家伙。
申仁跳过去,一手刀砍在其脖子上,申仁的力量,是机器的力量,所以那家伙脖子一歪,肯定是活不成了!
血腥!非常血腥!武爱华要的就是这种血腥!这个时代,就是你死我活的时代!绝没有第三条道路可走!历史上,曾经摇摆在国共之间的所谓的第三条道路的那些人,要么跟着gcd走了,要么跟着国民党走了,最后是一个不剩。
“我们,选择回家谋生!”终于,有人做出了选择。
“好。凡要回家的,发给大洋5元。申仁,发钱!”武爱华命令道。
此前,申仁早就找到了周如安的钱窖,目前,武爱华还没去清点,但武爱华知道这些钱今晚就要用一些,所以就叫申仁提了一小口袋上来,全部是亮晃晃的大洋。
这个时代,虽然国民政府发行了法币,但银元同时也在流通。即便后来国府发布了禁止金银在市面流通的规定,但同样屡禁不止。有民国以来,就没哪条法令得到过真正的执行。
“领了钱后,你们去房间把各自的东西拿走,至于周家的,请千万不要乱动,否则,别怪红军执行战场纪律!”武爱华警告道。
“长官……”一个长工怯生生地说了两个字。
“别叫长官,国民党的军官才叫长官,你可以叫我同志或红军同志嘀。说吧,有什么事?”
“长……红军同志,你刚才说的参加红军管吃管穿,还有大洋拿,可算数?”那个长工大起胆了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