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才以拍大腿:“这有什么好想的,警卫营不还有十五辆卡车,二十五辆山猫装甲车吗?把这些车派出去,里面少放点兵就行了,让他们去兖州城,白天进去,晚上出来,紧跟着第二天再进去。赵连义城外的骑兵部队分成一百人一队四处巡逻,壮大声势。”
“呵呵,你这是学董卓呢。日照是不是派杨栋的骑兵过去?”
“对,就这么来,同时让唐浩然在城外进行一次实弹军事演习,把日照的商贾豪强各界名流统统请过去,让他们看看咱们的军威如何?”
“哈哈,就这么办了。不过你这办法有点坏,那些豪强大户多半没什么见识,你要是把他们吓出屎来的。”
贾才忙活着打了几个电话,把这事情安排下去又回来了。
“经过几次的试探和实战,张宗昌实在没有什么好担心,如果不是怕吃不下,我们能立刻拿下济南城。”贾才说。
“嗯,咱们的兵和他们的兵如果论单兵战斗里,一个顶他们二十个。说起来夸张实际上就是这样,一辆装甲车能赶跑他们一个连,张宗昌带兵无方,又不得民心,不过是个毫无眼光的土鳖子而已,如果不是抱着张作霖大帅的粗腿早被别人收拾了。目前要担心的是南面的蒋光头,北平的张大帅,还有洛阳的冯玉祥。”刘天凌分析道。
贾才思考了一会儿:“蒋光头虽然刚刚上台,但是此人野心极大,当然势力也比咱们大太多了。对咱们威胁最大,不过话说回来,有张大帅,阎老西这样的角色存在,他蒋光头未必会注意大团长的。人家军队几十万呢,咱们才不过几千人,所以入不了他的法眼,等到入得了他法眼的时候,咱们已经长大了。“
“洛阳冯玉祥,此人也是北洋旧军阀,不过为人方正不阿,整天嚷嚷北伐北伐的,如果团长发展的够好,我想应该能把他拉拢过来。”贾才说。
“什么?”刘天凌吃了一惊,“冯玉祥可是有一个整编师的兵力,最少三万人精兵,他的兵虽然装备差,但是战斗力来说应该和东北军不相上下,咱们拉拢他有点靠不住。”
贾才笑道:“团长心理不要有压力,冯玉祥名气再大就把他看做纸老虎,咱们现在不管是地盘实力都还没有办法和他抗衡,不过团长不要忘记了,咱们才发展半年,我敢保证,明年这个时候咱们一定强过他的。”
刘天凌一拍脑袋,暗道自己被历史书上的名气吓到了,现在可是一九二六年的秋天,自己也是鲁南的一个小小军阀,所以根本不用站在后世的角度去看问题。
嘎嘎,据说冯玉祥比较有气节,收过来做个外交官肯定不赖,至少不会整天里抗议。
且不提刘天凌如何调兵遣将,用障眼法糊弄兖州和日照的豪强大户,再来看一下各方的反应吧。
山东北部,德州,张宗昌临时督军府里,豪华的办公室外面,一个军事摸样的人静悄悄的贴着门听着。
“砰,啪。”里面的声音响个不停。
屋子里四十多岁的张宗昌脾气坏到了极点,五六个花瓶已经被摔碎了,再无可以扔的东西了。墙上有副字画,张宗昌刚刚想扯下来,但是还是住手了,上面是他亲自写的大风歌,大炮开兮轰他niang,威加海内兮回家乡。数英雄兮张宗昌,安得巨鲸兮吞扶桑。
张宗昌不管怎么说都是一时豪杰,不然也不会得到张大帅的赏识。很快冷静了下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黄口小儿,你欺我太甚。”
推开门,张宗昌说:“把房间打扫一下,立刻召开军事会议。”
“是。”勤务兵看张宗昌脾气好了也不担心了,立刻去通知了。
张宗昌回到起居室,立刻过来两个美女,给张督军换好了戎装,会议室在旁边楼里,张宗昌每次开会都会换上军装。带了两个警卫,慢慢的朝会议室溜达,刚刚到了会议室门口,发现一个小兵崽子站的笔直,张宗昌走过去又回来了:“不对,肯定有问题,这些兵油子什么时候站直了?”
果然一看之下,这个兵靠着墙,抱着枪睡着了。
“啪。”张宗昌刚刚变好的脾气又坏了,一巴掌扇过去。
“谁,谁打老子。”这兵醒来一看张宗昌差点吓过去,张宗昌治军说严格就严格,说松散就松散。
“玉不琢不成器,知道什么意思不?”张宗昌问。
士兵立正,回答:“大帅的意思是遇不到我就不会生气了。”
“好小子,还读过书,站岗有点亏了,给你连长干干吧。”张宗昌说的是遇不着,不生气,这个是不还真说对了。
很快会议室里聚集了许多个师长,军长的,一个个静候着。
旁边张宗昌头号大将,褚玉璞当先发言:“滕县那里出了点事情,鲁南民团刘天凌率所部,攻占了兖州和日照,有做大的嫌疑,大家说说怎么办?”
旁边众人吃了一惊:“什么,刘天凌是哪个啊,没听说啊。”
褚副帅说:“今年那个刘黑七不是闹的有点凶啊,滕县那里新起了一个豪强,叫做刘天凌,他上书张大帅,说要为大帅分忧,谁知道才半年的时间他就灭刘黑七,然后实际控制了四个县城的势力,前几天又突然发难,拿下了日照和兖州。”
“什么,反了天了。张大牙和张益呢,他们两个脑袋被门夹了吗,不知道打啊。”众人纷纷怒骂。
“张大牙战死,张益兵败,逃到青岛老毕那里了。”褚玉璞说,所谓老毕是毕庶澄,胶东镇守使,渤海舰队总司令,掌握大兵五万,是张宗昌手下的头号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