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周博雅此刻想着的却是此事不该声张,要是被大伯知道了他又来这绣花舫内寻花问柳,那还不得拔了皮。
当即周博雅打了个哈哈,竟然对着薛廉陪笑起来,“这厮不懂事,顶撞了这位公子,还望不要记在心里,待我回去定当好好管教他一番。”
说着周博雅对着一脸玩味的薛廉连连点了几个头,样子极其的谄媚,一边拉着奄奄一息的周武福离开了。
“这位公子,既然事情已经平息了,我们舫内请?”女子双眼眯成一条有趣的弧度,对于周博雅自然不用多理会,草包酒囊饭袋一个,根本不足道尔。
倒是眼前的薛廉是个新面孔,第一次出现在这绣花舫便闹了这出,女子心中顿时对薛廉的兴趣大起。
“不用了,事已毕,食已弼,本公子即刻回城。”说完薛廉连招呼也不打,留下女子一脸尴尬的站在原地,还有那绣花舫内漫山的黑压压人头。
不知突然谁说了一句,都散了吧好戏结束了。
顿时人群一片散去,对于这不过是一个插曲的热闹,他们自然不会多在意,很快绣花舫又恢复了原有的喧嚣,琴瑟嗡鸣,酒香灯醉。
薛廉骑着含血一路疾驰回城,奇怪的是在路上却没有遇见周博雅二人。
心中越想越不对,薛廉心中一横,自己花钱买来的东西怎么能就这么轻易的换回去。
不可能!
随即双腿一紧,胯下的含血顿时发出一声嘹亮的长啸,一阵风般向天府城内疾驰而去。
夜已深,人已梦,在通往天府城的小岛上,此刻正一歪一扭的走着两个人。
深秋的河水虽然说不上寒气冻人,但是要想让没有修为的周博雅染上疾病还是很容易的。
“咳咳!”周博雅一路过来,全身冻得像冰柱一样僵硬,却是一直不忘对一旁的周武福嘱咐着,“武福,回去可千万不能和大伯提今晚的事,即使那马真是大伯最爱的含血,你也得装作没有看见,知道吗?”
“少爷,为什么?武福不明白,那个混蛋的马明明就是老爷最爱的含血,既然你已经认出了那是含血,为什么却要当做没看见,还不让武福回去将这个消息禀报给老爷。”一旁周武福一脸不解的说道,想到先前的一幕,脸上顿时浮上一层怒气。
他只不过是一个粗人,心里想的自然没有周博雅那么多,他想的就是要夺回那含血,好让老爷开心。
“武福你这样说的话,那么就要害死我了。如果和大伯说了今晚这事,那他一定知道我又去那绣花舫了,你不会忘了上次大伯他就明确说了不允许我去那种地方吗?别忘了我们今晚可是偷偷溜出来的。”
周武福还想说些什么,此时一群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拦在了他们的前边。
那群人一身黑衣,将全身死死罩住,只露出之下的两只眼睛,每一个的双眼无不是像鹰鹫一般,寒凛而让人胆怯。
“你是周博雅?”
周博雅点了点头,刚想说,真是本公子。
一道寒芒划空而过,刚才还在的黑衣人瞬间消失,只留下无尽黑夜里的两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