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羽竟然躲也不躲,任由薛廉一拳打在了胸口,痛哼一声身体倒飞出去,血花在半空中不断撒下。
一人将边羽接下,怒气冲冲地盯着眼前的薛廉,“薛家小子,你好大的胆子!”
这时边城也带着人赶到了,一旁的薛齐天看到这场景大喝一声,“谁敢欺负我儿子?”
房内偏房姨太目带泪光,捂着身体战战兢兢地躲在木盆内。
薛廉灵机一动,“捉贼拿赃,抓奸拿双,这偏房与边羽居然做了对不起边家主的事情,幸亏被我抓住,还请大家做个证。”
“你血口喷人,明明是你在门外偷看我洗澡,一时色心起闯入房内企图对我图谋不轨,被羽儿发现了,你便打伤了羽儿还想倒打一耙。”
薛廉冷冷一笑,“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问你那日我在我家后山中撞见的是你和边羽是与不是?要不是我那日偶然撞见了,怎么会识破你的计谋,对不对?”
薛廉说着指向人群中的那个娇小的男仆,“你可以作证的吧,是谁带我来的这儿?”
偏房面色发白地看着男仆,男仆信口而来,“就是你鬼鬼祟祟地跑到这来,然后我便听到姨夫人的叫声。”
薛廉眉头一皱,这男仆果然是和边羽他们一伙的,自己今天看来有口难辨了。
一言不发的边城脸上阴沉的可以滴出水,刚要说话,薛廉便是纵身一跃朝房顶跳去,不一会儿便消失不见了,待众人反应过来薛廉畏罪潜逃了已是追击不及。
“薛齐天你儿子竟然做出如此下贱之事,你怎么说!”边城酒意顿消怒喝道。
薛齐天看了一眼薛廉消失的方向,耍起了无赖,“我儿子偷看你姨太洗澡又不是我偷看,要找你找我儿子去,不过谁要敢动我儿子一根汗毛我就把他大卸八块。”
不顾边城极其难看的脸色,薛齐天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原本喜气洋洋的宴会被这一出搅得喜气全无,边城深深地看了一眼偏房姨太和边羽一言不发,这件事疑点重重边城心中若有所思,遣散了众人对此事再不追究。
薛廉逃跑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不想因为这件事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现如今边城还在气头上薛家铁定是回不去的了,他得先找个落脚的地方避避风头,待风头一过再与薛齐天汇合也不迟。
先到铁匠铺取了长枪,铁匠铺的铁匠不过二劫散仙的修为,按理是不可能在一天时间内将一块星陨石打制成精良的仙器的。
出乎薛廉的意料这铁匠在昨日自己的威逼下,竟然硬生生地打造出了一把黑光油亮的长枪,满意地摸了一把长枪薛廉给它取了一个名字——黑莲。
看着薛公子脸上满意的表情,铁匠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之后的打赏自然不在话下。
出了铁匠铺,薛廉漫无目的地在边雪城的小巷里穿行,不知不觉一阵悦耳琴声如天外之音传入薛廉的耳中。
薛廉停下脚下步伐,原地闭上双眼细细倾听这天籁之音,琴声飘飘然如烟似雾,让人心中自然而然地一轻,就如同遨游九天之外一般,又如天外悬空空鸣清湛。
琴声顿挫,薛廉抬眼望去寻找这琴音的出处,一扇古色古香的窗门半开半掩,窗前悬挂一白银风铃在微风下伶仃作响,伴着飘渺的琴音给人一种旷世之外的感觉。
闻琴声便知其人内心所感,琴音空蝉之中唯缺一份怡然,可见其人心中夹杂期望有人能点上这怡然一笔了无知音之憾。
薛廉兴趣大起想要一睹弹奏这琴音之人的芳容,绕着房宅走了一圈便来到了入口。
抬头望去,醉风楼三个红漆大字的匾额高挂于门前,门前站着个个花姿招展的青女,时不时对着来往的路人抛出妩媚的眼神。
这琴音的主人竟然出自这风尘岁月的青楼之中,难怪有一言:时事多感迁,何憾落风尘。
薛廉整了整衣冠就看见一老鸨笑着迎来上来,“这不是薛公子吗,好久没来我们醉风楼了,我家的姑娘可是对你望穿秋水思念成疾啊,你要再不来我这生意可就没法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