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立说:“是啊,周将军是主将,虽然年轻,但带兵有方,每每在战场都能出奇制胜,他不仅忠勇,而且熟读兵书,颇有谋略,几年前他年方二十,便打了几次大胜仗,当年可是有名的少年将军”。
白花仙子说“周将军这般英勇,难怪敌人闻风丧胆”。
杨立看看天上飞过的雄鹰,说:“可不是吗,我们上上下下的将士,没有哪个不佩服周将军的”。
白花仙子也看看天空,说:“你自十二岁起,便从军打仗了吗”。
杨立说:“是,自打陈副将救了我那天起,便随他东征西战,曾多次负伤,这不是,就在前几天,我军遇着一小股突厥士兵,我们将其一举歼灭时,我这胳膊还被一个突厥兵所伤”。
白花仙子关心道:“那伤得重不重啊,快让我看看”。
杨立说:“无妨,也就流了点血,这小刀口,死不了的”。
白花仙子说:“那也不行,我这儿有药,可以给你治伤”。正好,刚刚白花仙子抹泪的手指尖还沾着些泪水,于是卷起杨立的袖子,只见肘部有一道很深的伤口,还有些红肿,她说:“这都发炎了,再不治疗化脓了可怎么好,还嘴硬说没事”。
说着,把手上的泪水抹在伤口上,顷刻间,杨立的伤口便消失了,手臂恢复如初,连道疤痕也没有,杨立惊叹道:“天哪,你给我抹了什么药,真是神了”。
白花仙子连忙说:“哎,你不要大呼小叫的,这是我家祖传的药,我也只剩下一点了,留着以备不测”。
杨立欣喜道:“家传的?你会制此药,我军能有你在,真是十万将士之幸啊”。
白花仙子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心想:若是我会做此药,只怕这十万将士受伤都会来找我,那就不好了。停顿一会儿说:“我哪里会制药,药方祖上向来是传男不传女的”。
杨立叹息道:“唉,那真是可惜了”。
白花仙子见杨立失望,便说:“我虽然不会制药,但身上还带了些,你若是要疗伤,尽管来找我”。
杨立笑着说:“嗯”。白花仙子将杨立袖口放下来,此举正好被旁边的几位将士看见,用羡慕的口吻玩笑道:“杨立,这次陈将军给你安排的活真是不错,连袖子都卷上了,哥几个也只有羡慕的份了”。
杨立一紧张,涨红了脸说道:“你们几个别胡说”。白花仙子听了有些尴尬,不过这样也好,只要杨立不时刻盯着自己,放松警惕,便可以找机会去周将军那里,想到这里,嘴角微微一笑,加快马速,与杨立拉开些距离。
正午到了,草原上的阳光格外强烈,白花仙子被晒得有些难受,白皙的脸颊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像一块融化的冰,突然杨立策马赶来,说:“姑娘,你跑那么快干什么”。
白花仙子说:“我叫白清雪,你唤我清雪便是,我若不骑快点,和你靠的那么近,你的那帮好兄弟还不到处散布谣言”。
杨立说:“哦,没事的,他们也是闹着玩的”。说着递给白花仙子一张饼,说:“这是你的午饭”。
白花仙子接过饼,说:“午饭?一边骑马一边吃?”。
杨立说:“是啊,刚刚接到将军的传令,务必在天黑之前赶到六十里以外的一片湖水旁安营扎寨,这里是草原,若寻找不到水源,真是全军将士生存的大问题啊,所以就不停下来吃饭了”。
白花仙子说:“嗯,那确实是时间紧迫,要马不停蹄的赶过去”。然后吃了口饼,只觉得这饼又硬又糙,刮得舌头疼,更是难以下咽,杨立看着白花仙子痛苦的表情,说道:“我知道这饼子不好吃,一路行军打仗,有粮草做饼子就不错了,军中条件艰苦,不比在家里生活安逸,清雪,你就将就些吧”。白花仙子费了好大的劲,才将嘴里的饼吞下去,苦笑着说:“味道还可以”。
草原上,气候无常,云彩遮住阳光,气温又降低不少,尽管是入春时节,一望无际的草原却慢半拍,枯黄的草才开始泛出新绿,白花仙子骑这么久的马,有些累乏,心里想:若自己恢复灵气,飞天可比骑马快得多,不过现在飞不了天,也只能骑马,默默承受颠簸之苦。
草原上,十万将士驰骋着骏马,纵横于天地间,武气英豪,气势恢宏,无限壮观,黄昏来了,又到夕阳落山时分,美丽的晚霞一点也不逊色于朝霞,朝霞红艳似火,而晚霞却比朝霞多了一丝柔和,草原上的天际,漫天彩色的霞光,如仙女的彩带轻轻飘动着,仿佛要伸展入无边的宇宙,突然全军停止前进,白花仙子看了看不远处,有一弯湖水,映着多姿的晚霞,看上去想一个巨大的染缸,调弄着五颜的色彩,应该是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