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此时青丘山大殿内太一看着玄蜂和华方,可以说痛心疾首,这二人跟随他南征北战,为妖族可以说立下过不少汗马功劳,十二都天神将在太一手下早已扬名洪荒,是妖族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是如今这二人因为屠杀千万人族,不但败坏妖族气运,自身也是因果深重、业力缠身,只是身在劫中早已煞气临身自己不察罢了。
“陛下,我兄弟二人也知道此次犯下大罪,只是还请陛下看在我兄弟二人这些为妖族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给我兄弟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华方二人见太一大怒,也是拼了命求饶,谁都不想死,尤其是洪荒中的这些大能,活了千万年,因此更加珍惜生命。
鲲鹏等人毕竟和华方二人千万年相处,情谊深厚,也不想看着二人受难,纷纷为华方二人求情。鲲鹏不想看妖族失去这两位良才猛将,出言道:“陛下,今天下未定,圣人高悬,视我们为眼中钉,肉中刺,巫族更是不服王化,一直和我妖族作对,我妖族应对由恐艰难,如今危大劫将近,我等不多找助力,而戮智谋勇武之臣,岂不自断臂膀,倒时可惜岂不徒呼晚矣?还请陛下为我妖族三思啊。”鲲鹏说完在意面色大急,言辞恳切。
太一听了鲲鹏之言,回想往事总总,一滴泪水不禁落下,说道:“自吾和皇兄立妖族,建天庭,众人皆依法有度,才有吾妖族如今辉煌,但如今四方纷争,兵戈方始,天庭已经成为众矢之地,气运消散,吾等唯恐气运不聚,妖师所言,本皇岂能不知,只是如今千万年谋划皆化为泡影,手下小妖不识此间厉害也就罢了,玄蜂、华方二人跟随吾千万年,难道不知道其中的厉害。本皇也不愿杀二人,只是汝等所犯之罪实在太大,不杀吾妖族气运不保,倒是本皇有何颜面对天下妖族。”
鲲鹏听了太一的话虽是知道,只是他不想看着玄蜂、华方就这么死去,还想在说,这时只听玄蜂二人拦下鲲鹏道:“妖师不必再为我兄弟二人求情了,此次确实是我兄弟罪过太大,只怪我兄弟二人当初失了算计,被奸人挑拨,迷失了心智,给我妖族带来如此大的后果,如今我兄弟二人甘愿领死,还请妖师成全。”接着二人有对太一行了三跪九叩大礼,道:“东皇陛下,我兄弟二人也知道我俩此次所犯之罪难以饶恕,只是今后我兄弟不能再为陛下效劳,还请陛下多加保重,还请陛下为我兄弟带话给天帝陛下,我兄弟愧对妖族。”二人说完便随后面的妖兵往斩妖台去了,此时他们再没有之前的偷生之念,就在刚才他俩看到太一的那两行泪水之时,心里所有的一切不舍都已经化作烟云而去。他们没想到东皇太一,他们心目中的大英雄,他们的领袖居然为了他们留下了眼泪,可见此次他们让太一多么难受。所谓士为知己者死,这辈子能跟随太一征战天下,他们一身足矣。因此,当他们在那生命的最后一刻,却是带笑而去。两位妖族大能就这样陨落在青丘山的斩妖台上,真是造化弄人。
殿内,太一听到小妖将玄蜂和华方的死讯带来,心中如万箭穿心,拳头更是捏的“咯咯”直响,怒目而视天外:“元始天尊,本皇发誓,汝即便为圣人,本皇也要让汝血债血偿。”之前听玄蜂和华方的陈述,以太一的智慧,如何会不知道此事定是元始天尊算计。
太一痛失爱将,自当初起事到现在,千万年南征北战,和他一起征战的一般手下不曾折损一人,如今玄蜂、华方陨落,而且是死在自己手中,太一一时顿感无力,肩上的那担万斤重担也第一让太一真正体验到了它的沉重。太一顿时眼前一阵恍惚,手脚一软险些跌倒。边上鲲鹏等人大惊,马上上去将太一扶住,关切地问道:“陛下,陛下,你没事吧?”
太一看着众人的焦虑的脸,微微一笑,道:“大家放心,本皇无事。”接着又握着鲲鹏的手说,泪眼迷离地道:“妖师,此事本皇是不是错了?”毕竟,两个玄蜂和华方的死让太一多少觉得是自己没有安排好,否则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心中万分自责。
“陛下,此事怎么能怪你,是他们二人违抗军令,理当处死,陛下也只是依法行事。”鲲鹏一边将太一扶上座位,一边开导太一。
太一听了,也是微微点点头,便挥挥手示意众人下去,他累了,真的累了,他想一个人静一静。鲲鹏知道这是一个心结,需要太一自己过,便带着白泽、计蒙等人出了大殿。
此时太一一个人端坐在王座之上,回想着这次的事情,对于玄蜂和华方多少有些愧疚,他似乎觉得这有点太过了,这二人虽然该杀,但作为他们的上司,也应该多为自己的学生着想。
却说飞廉、飞诞二人出了殿,先是玄蜂、华方的死,后是看到太一为此事心力交瘁,太一如此高傲的人,居然流下英雄泪,却是大怒不已,他们不知道这是圣人的算计,在他们看来这一切都是巫族的错。自当初才苍茫山被太一所救,早已打算为了太一便是拼上性命也是愿意。如今看着太一难过,心里都不是滋味。
飞廉、飞诞随计蒙来到房内,这时只听飞诞道:“两位兄长,陛下待我等恩重如山,若是没有陛下,当初我等早在苍茫山就已经是东王公剑下亡魂了。如今巫族居然将陛下逼到如此境地,这些年我等一直收陛下庇护,如今陛下受气,我等定要为陛下出了这口恶气,两位兄长可愿随小弟去杀了那些挨千刀的巫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