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合神色凛然,抱拳道:“晚辈苏合,昆仑派门下弟子。”
一缕寒光从长诀眼中闪过,带着几分诧异却又有几分不屑,长诀故作平和地不解问道:“昆仑派早已消失多年,此事人间修道门派皆知,怎会又平白多处一个昆仑派弟子?”
苏合依然从容自若,点头道:“家师正是昆仑剑圣道号樗栎。”
长诀道长微微一怔,蓦然念道:“樗栎……苏逸?”长诀眼眸里闪过一丝警觉,点头道:“令师这些年少有涉足人间,无怪乎吾辈这些年也未有听过樗栎大师的名号。”
苏合抱拳道:“晚辈前来,正是为赵诚一事。”
长诀点头道:“郑书麒,带苏少侠去热泉的瓦舍去探望赵诚。”
郑书麒抱拳领命道:“是,师父。”
随后苏合随郑书麒走出主厅,向热泉方向走去。
此时,山门外的弟子来至主厅内向长诀真人禀报,蜀山弟子徐湘求见。
长诀吩咐弟子传见,冷冷哂笑,暗自想到:今日来的人可真不少!
徐湘星眸凝光,长剑随身,一身凛然之气,不容逼视。沿途上山,四周的桐柏山弟子都不禁稍稍侧目,暗自赞叹这位蜀山弟子的鹤立鸡群般风姿卓越气度超然。
徐湘随桐柏山弟子来至主厅内,向长诀道长揖礼道:“晚辈蜀山弟子徐湘,见过长诀真人。”
长诀面容沉肃,目光里带着隐隐的杀意,却故作平和地一笑,问道:“不知你今日来此所为何事?”
徐湘抱拳道:“在下一位朋友被贵派弟子擒拿上山,它身为石灵平日老实安分,并未作恶,还请长决真人明察。”
长诀哂笑一声,继而又平静说道:“不过是区区石灵,竟然劳蜀山的徐道长亲自求情,呵,那石灵这些时日在附近城镇鬼鬼祟祟,它是妖类,随意就能将城镇弄得天翻地覆。我派弟子也是秉着仁义才将其擒住,待审问后再行定夺。既然是你来求情,贫道自然没有拒绝之理。”长诀说罢,吩咐门外候命弟子将石灵白云母带来殿中。
白云母被装在一只乾坤袋中带上主厅,好不容易挣扎出来,望见殿内的徐湘,大喜过望顿时嚎啕哭了起来,虽然石灵哭泣并没有眼泪流出,但这白云母还是装作十分伤心的模样。徐湘将白云母托起,向长诀道长揖礼谢过拜别。
徐湘随桐柏山弟子来至山门,二人拜别后,假意往山下走去。那些把守山门的弟子并未料到,徐湘躲过这里的重重眼线,竟然又偷偷潜回了桐柏山清虚观内。
徐湘藏身在清虚观后山别院外的一处僻静红叶山林之间,这里为桐柏山的后院,四周并无把守弟子。怀内的白云母小声对徐湘说道:“徐湘,囚禁我的牢房里还有许多无辜的妖类。有些被长诀取了内丹,供长诀修炼邪术。”
徐湘听闻此言,寒光从眼中闪过,双拳不由团握更紧,低声问道:“长诀老贼!这修道败类!此外,你还打听到什么?”
白云母低声道:“今天我还听到看守的人谈起,说什么石室里的那几个留着也无用,但饿了几天都没死,说要去下药把他们几个毒死!那石室应当离囚禁我的牢笼不远,或许就在长诀老贼呆着的地方。”
……
桐柏山热泉旁的那间瓦舍,郑书麒与苏合正守于赵诚身侧。苏合面容凝重,正在为昏迷不醒的赵诚把脉,摇头道:“郑兄,赵诚情况不容再拖,我需带他离开。”
郑书麒语气坚决说道:“不可!”
不过还未等苏合回应,长诀施下天罗之法,将这件瓦舍里的几人困住,门外已经有数十位弟子将这间简陋瓦舍重重包围。
苏合似乎并不意外,缓缓站起身,向长诀道长抱拳道:“不知真人为何如此?”
长诀目露寒光,叹道:“你自称昆仑门下,但我向多方打听到樗栎大师苏逸并未授徒,这说明你是说谎!加之你先前赠与郑书麒的所谓九死还魂草灵血,并非救人之药却是害人之物。今日便将你这作恶之人擒下!以正玄门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