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玉从京城市集里回来,看着在草庐门口等待的赵诚赵晴兄妹二人还有几个蹦的石灵,连忙说道:“选驸马的事情提前到了明日,京城里都在纷纷议论。那些一心想当驸马的公子哥们个个都兴奋得不行,早早溜达到紫云园外候着了。”
赵诚蹙眉点头问道:“那慕圣颜有何动静?”
曹玉笑道:“这人不知怎么就治好了眼睛,但是却不如以往那样健壮,一幅弱不禁风的模样。我去紫云园的时候,就远远瞧见他也来了,还需靠人搀扶着。”
赵晴稍稍咬紧牙关,蹙眉说道:“肯定是吸食阿芙蓉的后果,如今这样不堪的模样,还妄想那驸马的位子,真是不自量力,怕是死期将至了!”
赵诚沉思片刻,点头问道:“我知道这次比试不限家世钱财,我们进入紫云园也并不难。不过,想必守卫会更加森严,到时候见机行事。小晴,我知道让你留在这草庐里,你肯定是不甘,倒不如你换上男装与我一同去往紫云园,也好相互照应。”
曹玉略带几分得意,偷偷瞥了赵晴一眼,继而又对赵诚说道:“这样最好,我还真担心诚公子又要让我看住晴小姐了,我虽然学了些武功道法,但是也没有这个命再死一次。”
赵晴不想理会曹玉的胡言乱语,此时心里仍然记挂着报仇之事,还有不知现在岳大哥情况如何……想到此处,赵晴稍稍侧过脸,看着仍然雾气迷离的江面,久久不语。
……
京城南郊玄天观的丹房内弥散着清苦的药香,周幼薇双眉不展面露忧思,静静地看着托盘之上新炼制的几粒暗红色的丹药。
沈素素撩开布帘,从一旁走入,看着那几粒玉露清心问道:“你心性最善,若是我没有猜错,你是要亲身试药?”
周幼薇缓缓点头,眉间微蹙,“这玉露清心里加入了钩吻,需人亲自试药,才可确定其效用。”
沈素素叹气道:“若是此番炼制失败,你身中钩吻剧毒而亡,那岂不得不偿失?往后京中阿芙蓉怕是会更加肆无忌惮。我在外游历许久,毒药也接触过不少,此番试药还是由我来吧!”还未等周幼薇回答,沈素素便要去夺取托盘之上的那几粒丹药。
周幼薇惊愕之际,连忙反手夺回,摇头责备道:“素素,此药是我炼制,连我自己都毫无把握,我不会让你冒险的。”
沈素素释然而笑,摇头道:“幼薇,你还是如此心慈,往日我对你做的种种,你当真毫无半分恨意?”
周幼薇摇头道:“都已过去这么些年了,我早已放下,为何你还是不能释怀呢?更何况,那些皆非你的本意……”
沈素素稍稍颔首,轻声叹息,“并非我不能释怀,只是不能原谅自己罢了,我与公孙夏的处境一样,他却能做到我所不能做的,而我始终只是被动。幼薇,心底慈软是你的长处,但也是你最大的弱点,如果你不忍心让我试药,这阿芙蓉妖毒何事才能根除?”
突然听见门外有女冠通报,任飞在玄天观外求见。
周幼薇面露些许惊讶,却又很快平静下来,吩咐道:“请他进来吧!”
女冠得令,揖礼退下。
沈素素察觉到方才周幼薇神情里些许异样,问道:“那任飞是何人?”
周幼薇点头道:“他是慕圣颜的门客,也是葬云崖的人。”
“葬云崖?”沈素素眉头微微一动,颔首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