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的入口刚刚容得一人通过,洞口两侧各写着一句:生我之门,死汝之户。
洞口深处微光若现,隐隐听到的谑笑之声从洞中深处穿出。
数人随着飞燕合德二人鱼贯而入,眼前的景象着实让众人惊异不已,四周的山石由美玉堆砌宝石镶嵌,宝石山峰上留下的泉水汇流的清冽的溪流。这是一处极尽香艳之地,浓郁的香气弥漫,令人神情恍惚四肢酸软,几位定力稍弱之人此时已心旌荡漾,此间烟雾诡异,似有使男女催情合欢的作用。
飞燕合德二人的身影隐没在这宝石丛林之间,还不等众人惊异,却听见云端传来的丝竹乐声,仙乐风飘。
从树林中走出数位面容姣好的少女,罗衫半掩,极尽妖娆,青丝暴雨散至臀间,笑声轻佻。数人难以自持,便与这些美人在这宝石丛林之间**一番。
何墨屏吸静气,知此间绝不似一般幻术所缔之境,张晗暗地与何墨使了个眼色,二人会意于心。
何墨将手中符咒捏成团掷向**兴胜忘乎所以的白岵,白岵猛然惊醒,发现身下的美人变成了一具蒙着人皮的骷髅——瞬间吓得瘫软在地上,大呼救命。而他身边的随从与其他众人一样,都沉溺于淫乐交欢之中,无人听其呼喊。白岵放眼看过去眼前与那些原本美艳的女子都变成了骷髅干尸,陡然觉得痰气上涌直冲脑门,吓得昏死过去。
张晗见状轻蔑叹气,从袖中掏出一只精巧的玉瓶,从其中倒出一粒丸药放入白岵的嘴里,片刻之后,白岵微微缓过气来,还以为不过噩梦一场,但醒来后见身旁不远处仍是数人与骷髅交欢之象,又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何墨微微冷笑,用法术避回这鼠胆皇帝被吓得逸散的魂魄,冷眼看着身侧迷乱的景象。
一只纤细的玉手从何墨身后缠住何墨,飞燕此时已是罗衫尽褪,曼妙胴 体在这宝石丛林投射的光辉之中显得有些许透明,何墨猛然将头扭过去,皱眉闭目神情凝重。飞燕如蛇一般缠绕着何墨的身体,朱唇在何墨耳边轻声念道:“何公子是能看透那红颜枯骨的假象,所以才不为所动么?”
合德从另一侧搂住了张晗,飞燕合德二人此时周身的香气浓烈,远比这弥漫于此间的阴阳和合香气浓郁许多。
何墨张晗二人都极力屏气宁神。
合德轻轻解开张晗的衣衫,轻佻笑道:“这阴阳交汇之乐,从天地初生之始便已成。公子不似不解风情之辈。公子为何不睁开眼看看我?难道也是害怕我与这里的白骨一样么?”
张晗神情自若,推开合德的双手,笑道:“无心无情亦是枉然。”
何墨看着眼前飞燕妖娆诱人的胴 体,邪魅一笑,但又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叹道:“姑娘天人之姿,但凡是男人都会动心。只是在下刚才不幸瞥见那一处红颜枯骨之景,想到眼前美人也不过皮下白骨,顿时心生惋惜。”
飞燕合德二人相视一笑,笑道:“我姐妹二人并非这百鬼炼狱之物,公子多虑了。”
何墨仰面笑叹:“世间众生何尝不是皮下白骨?无非表象声色的差异罢了!若是无情只求###欢愉,那和这些与骷髅交欢的数人又有何区别?”
飞燕神情有些失望和窘迫,但却也故作镇定地笑道:“公子看得这么透,岂不是一点意思也没有了?倒也妄称惜花之客。”
何墨不羁一笑,顺手搂过飞燕的腰肢,叹道:“若无情,便正如这些骷髅了……在下寻芳惜花,若芳草无情,又何须刻意攀折?正如二位姑娘,为试探而不惜委身,难免让人感叹唏嘘。”
飞燕合德抿嘴浅笑,将散落的衣物系上,轻声说道:“我家姑娘果然没有看错——何公子当真非寻常之辈。”
张晗听罢摇头说道:“看来这次比试何公子已是赢得美人青眼,在下愿赌服输,只是那其余数人如今如何安置?”
回望那处草地上**的数人,如今似乎兴致更胜,如此下去,定有性命之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