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一个干瘦的警员笑嘻嘻地说道,“这个地方除了我们,就再也找不出坏蛋啦,对吧黄哥?”
警局里又是一阵大笑。
黄哥摆摆手,阿颜知趣地离开。
“这几天有什么有趣的事情没有?”黄哥一边看报纸,一边发问。
“没什么事儿——哦对了黄哥,前些日子那个老是来报警的柳天成,昨天晚上突然疯了,在街上大叫大闹。”一个警员说道。
“哦,后来呢?”黄哥翻过一页报纸,问道。
“后来我们一棍子打晕撂到拘留室去了。我们想等两天饿晕了他,再撂出去完事儿。”
“哎呀,我说你们怎么能这样呢?”黄哥放下报纸,抬起头来埋怨道,“既然柳天成那块地被洪武社团盯上,那么柳天成就已经是个死人了,与其让他不明不白死在街上,还不如咱们给洪老大一个面子。免得到时候还要我们费力气收尸,立案,写报告。——电话给我。”
“昆哥啊,是我,小黄。”黄哥接通电话说道,“洪哥在吗?好!……洪哥啊,没什么大事儿,就是关于海边那块地皮啊,我听说你们遇到点麻烦。……那是当然,你是洪哥嘛!不过柳天成那小子太不识抬举,我看不过去了就帮你教训了他一下。……嗯,人在我这儿,等下给您送过去。……你们手脚干净点就成,我们也不想麻烦啊。……好,改天一起打高尔夫啊。”
打完电话,黄哥让两个人把昏迷不醒的柳天成抬出来,这时候警局的门突然开了,门口有人走进来。来人全身砂泥污迹,肮脏不堪,几条破布胡乱绕在身上,脸上红橙黄绿什么颜色都有,已经看不出面目,只是一双眼睛杀气腾腾的有些怕人。
“臭要饭的,滚一边去,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一个警员迎上去说道。
“啊……啊……”要饭的喉咙里似乎堵着什么东西,用沙哑的嗓音挤出几个音节。
“还是个哑巴。快滚,不然对你不客气啦!”那个警员威胁道。
要饭的好似没有听到对方的威胁,仍然一步步往里走。
警员回头看看黄哥,只见黄哥一脸厌烦地朝他使了个眼色,又埋下头专心看报纸去了。
那个警员得到黄哥示意,抽出警棍,一棍子向要饭的胃部捅去,只听“嘭”地一声闷响,要饭的弓起了身子。
“哼,敬酒不……”警员的话刚说一小半,只见那个要饭的抬起头来反手一挥,“啪”地一声响,警员被一个耳光煽得倒飞出去,一道血剑从口中喷出,在空中甩成一道血虹。警员的身体在空中旋转了180度之后摔在地上,但是他的脑袋就没有那么好运了,足足旋转了360度。
警局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阿颜双手捂着嘴巴,慢慢把身体靠在了墙上。
黄哥把报纸一摔,迅速地掏出了手枪对准了要饭的,其他3个警员也反应过来,纷纷掏出枪来。
黄哥眼睛直盯着要饭的,走到被殴警员的身边,一手举枪,一手俯身去探他的鼻息,然后双手持枪对要饭的说道:“不错啊,一个要饭的敢杀我的手下,看来你是要饭要得烦了,活也活的腻了。”
要饭的一声不吭,只直瞪瞪的看着黄哥刚才摔出的报纸,然后走过去拿起来细细的看,看了一会儿又挠挠头,显得很烦躁的样子。警局的人被他奇怪的举动搞得莫明其妙,一时间忘记了开枪。
黄哥眼见那人一个巴掌就打断了手下的颈骨,心中惊惧,打算趁着对方犯傻先下手为强,但又想留下活口弄清对方的来意,因此他放低枪口,砰地一枪打在他的大腿上。要饭的身子一歪,噗啦啦地把桌子隔档扑倒一大片,文件档案散落一地,他不顾大腿的伤势,低吼一声,飞身猛扑向黄哥。黄哥没想到对方强悍如斯,大腿中枪居然还能跳跃,心中一惊,开枪慢了半秒,被要饭的抓住右手手腕拉倒在地。“砰”地一声,黄哥手中的枪走火,只见一个警员两只眼睛一个嘴巴变了三个圆,双手捂住两腿之间缓缓倒下,鲜血不断从指缝里涌出来。原来这颗子弹刚好从他的兄弟根部钻进了盆腔。
阿颜尖叫一声,双手捂住耳朵,闭上眼睛蹲在了办公桌下。
要饭的不等警员们反应过来,一只脚已经塌在黄哥背上,双手一用力,又是一声惨叫,只见黄哥的一条右臂连着大块背上的肌肉被生生从身体上撕裂下来,鲜血就像泼出去的水一般溅得满地、满墙。
那个叫猴子的干瘦警员看到这种景象,双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剩下那个警员好一点,虽然屎尿齐流但是仍然紧紧握住手中的枪,然后大叫一声“砰砰砰砰砰砰”接连不断地打完6颗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