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消息叶烨脸上并没有丝毫动容,仍是平淡如水:“我明白。”
对于叶烨的表现更加满意,拳圣甚至开始在心里认真思考着是否有跟弗特纳翻脸的必要。
不知是叶烨的幸运或是不幸,他碰到的是在“一影九拳”中都堪称特立独行的拳圣绪方一神斋。
尽管到了“一影九拳”这种程度,武道上的极高造诣表现在外就是强烈的个性风格,换句话说就是我行我素,任何一个都有着极为执着的行事风格与信念,但拳圣有一点与其他几人不同,那就是对弟子的态度。
其他达人,无论是将弟子当成子女或传承人,还是秉承冷酷之心将弟子当成随意雕刻的素材,都是希望弟子能够将自身的武道传承下去。但汲取各家之长以“我流”为流派的绪方一神斋不同,弟子对他来说更像是武道上的实验品。
如果是“一影九拳”中的其他人,未必会将叶烨收为弟子,因为他们本身早就有弟子了,而对自身武道以及眼光的自负,让他们坚信自己教导出来的弟子不会弱于旁人,而拳圣却喜欢搜罗有天赋的年轻人适才而授,在他们身上实验着新的招式,为武术增添新的发展,因此他的弟子是最多的。
至于招式是否过于危险,弟子们将遭遇什么样的风险,则一概不在考虑范围之内,因为在拳圣看来,这是武术发展必要的牺牲。
主角白滨兼一的童年好友朝宫龙斗,拳圣的弟子之一,在原著里就因为被拳圣实验将“动之气”与“静之气”合二为一的新招“静动轰一”而一度搞得半身瘫痪。
“给予追求武的人,回应平等的武。”这是绪方一神斋的武术信念,也是他所提倡的“武术平等论”的主题。
不过对于现在的叶烨来说,能根据他情况进行教授的拳圣无疑是最合适的师傅,哪怕两者之间注定不会有真正的师徒之情。
明面上拳圣第二天就离开了死斗岛,但以他的实力想潜入这守卫严密的岛屿简直不费吹灰之力,每次深夜而来,黎明离去,没有第三人知情。
“对战机的捕捉能力值得称赞,但要分辨清楚这是真正的破绽还是对手故意引诱你的陷阱,否则碰上高手的后果就是这样。”食指朝着额头一弹,冒进的叶烨被瞬间击飞,拳圣淡淡地教训道。
……
“你的感官很敏锐,但在高手战斗中还远远不够,将五感发挥到极限,运用你的第六感去捕捉对手的动作,那才是高手的基本。”拳圣的声音随着急速移动的身形在叶烨耳中倏忽变幻,似乎每一个字都从不同的方位传来。
……
“制空圈已经完成,但这只是第一步,始求开展,后求紧凑,接下来你要尝试着缩小制空圈以增加防御强度,最终做到扩展与收缩掌控自如。”无数石子如暴雨般击打在叶烨身边里被一一粉碎,但更多的石子却毫不停歇地继续投来,压制得叶烨的制空圈一点点缩小。
……
“你的动作太快了,滑足的精髓,不在于速度,而在于流畅的节奏以及身法上对敌人视觉的欺骗性,要找到对方的死角。”拳圣双手抱胸稳然不动,身边却幻化出一排幻影来对叶烨演示着。
……
“虽然你选了静之武者的道路,但我果然没看错,你是那种在动、静之路中央,两者都可以继续走下去的素材,正好我这有一招将动静之气结合的新想法,威力强大,你要不要学学看?”引导着爆发出动之气的叶烨,拳圣爽朗地大笑,淳淳善诱道。
……
一直独自摸索苦修,现在突然遇上了拳圣这样的达人悉心教导,叶烨如饥似渴地贪婪吸收着宝贵的经验,将过去数年的庞大积累尽数化作井喷的潜力推动着自己前进。
而叶烨本身就有着扎实的基础与丰富的战斗经验,因此拳圣教导起来并不吃力,将叶烨过去所学统一整合了起来,修正野路子养成的各种破绽,明确下一步的前进方向,至于那些高深的招式与武学理念,拳圣只要求叶烨将要点牢牢记在心底慢慢消化,将来能修成多少就看他自己了。
一个月后,拳圣翩然而去,而叶烨已经脱胎换骨,虽然实力并没有立竿见影的提升,但收获之大不逊于过去数年的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