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胡说八道!我是大日本帝国的忠诚子民,已经与原来野蛮落后的国家和民族彻底划分界限,我已经是文明国家公民,怎么,怎么能用背叛这两个字,我是不会背叛大日本帝国的。”冯铁理屈词穷的硬将自己说成日本人的忠实走狗,完全忘了前些日子被山本大队长像打一条狗一样把他揍得三天下不了床。
冯铁的就像是一只被踩到尾巴的土狗,苍白的反驳如同软弱力的哀嚎,只能让记者们在笔记本上沙沙得记下不同的文字,毕竟这表情这语气实在太假了,见多识广的记者们可不是由着冯铁忽悠的傻子。
利用女人更容易打交道的优势,米露尼和茉莉两个美女记者你一言我一语像扔炸一样丢出几个提问,把个任丘县的特务中队长冯铁问得满头大汗,几乎差点儿忘了凑上来套近乎的目的。
冯铁就是再傻也想明白了过来,自己想着套近乎,能跟这洋妞儿有一段露水姻缘,却没想到被那洋妞儿给白白利用了,自己傻了巴几的被记者采访了不说,眼前两个女的对自己根本一点儿意思都没有,自己居然还可爱的一五一十老实交待。
冯铁的脸色渐渐发青,几乎法忍受被这种戏弄的感觉,自己这不是在搭话,而是在被套话。[
茉莉不依不挠地视着特务中队长冯铁板起来的表情,一脸的认真问道:“请问你在平时生活中有没有被人威胁,甚至随时有生命危险?!据我所知,投靠日本人的汉奸往往都没有好下场!”
“够了!你们两个娘们儿少***废话!”冯铁把腰间的手枪往记者围坐着的桌面上重重一拍,原形毕露道:“这任丘县城里除了皇军就是老子最大,还没人敢把爷怎么的,爷们儿现在把话挑明了,边上是我外甥,你们两个妞自己商量好喽。今儿晚上哪个陪老子,哪个陪我外甥,看上你们就是你们的福气,若是敬酒不吃,哼哼!~罚酒也不是那么好吃的。”冯铁软的不行,干脆露出凶相玩硬的,手按在手枪上,目露凶光想逼人就范。
外甥冯打谷仗着自己舅舅把话挑明了。
也是一样狗仗狗势地拔出手枪在手里拔上枪机击锤,很显然,若是谁敢不听话,枪子儿可是大大的有赏。
“你,你们,简直是禽兽!~”
“简直是太可恶了!”
“混蛋!粗鲁的家伙!”
不仅仅是茉莉愤怒了,连米露尼几个外国记者也是出离了怒火,这两个不要脸的东西老羞成怒居然想要用强,连条狗都不如。
“哼哼!~老实点儿!”冯家舅甥俩得意地亮着武器,这里是任丘县,就是他们俩的地盘。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进了城的洋人就算是强龙也压不了地头蛇,冯家舅甥俩几乎快忘了他们是来这里吃饭的。
冯铁和冯打谷几乎美美地想象着将这一中一洋的美女压在身下是怎样一番滋味。看这满身书香气息的中国美女和满是洋骚味儿的洋妞,这一世也不算白活了这一遭。
“你,你们太过份了!我要向你们的上级抗议!”翻译抗议道,这也不仅仅是哈利和默多克两个美国记者的抗议,有见耻的,还没见过这么耻的。
“嘿嘿!~叫啊,再怎么叫都没用,哼!~乖乖的跟大爷回去,好好在床上伺候大爷吧!”冯铁淫笑着伸出手去,一边威胁道:“任丘城里没人能救你们。我姓冯的自打出来混,还没怕过!”
冯铁的声音遏然而止,整个人就像是中了定身术一般僵直不动,滞涩地扭着脑袋直楞楞地望着不远处的一个方桌,喉节滚动了一下却是半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舅?!~”冯打谷脸上的淫荡笑容也是同样消失地影踪,顺着舅舅的目光看去,身子震了一震,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扭过头对舅舅道:“这,这不会是、是他吧?!”目光中透露出莫名的恐惧。
“是他!没错!~”冯铁艰难地点了点头,额头的汗珠不可扼止的涌了出来,后背心转眼就被冷汗浸透,就算自己的眼睛再花,也不可能分不清,边上那一桌旁那人手中正抚弄着的一根长刺。
不会有错的,仿佛就像是心底深深的噩梦牢牢摞住冯铁的目光,黝黑闪亮,二尺半长的三棱椎形长刺,带着几分古朴玄奥,仿佛是上古神器的兵器,这一片别分家的外形特征,他的目光甚至都不敢移开半分。
一旦看到这件玩意儿,冯铁几乎感觉到自己已经与死神挂上了钩,好几个治安区里都流传着一句话,没有谁能像那个疯子一样心性不定,不可理喻。那个疯子几乎是任何敌人都不愿意面对的家伙。
冯铁彻底打破了之前不可一世地叫嚣着自己横行忌的威风,啪!~手枪跌落在地上,他甚至连去捡的念头都不敢有,连最蠢笨的伪军都明白,面对那个家伙,手里就是有挺机关枪都不顶事,这个认识是用数日伪军的生命给证明出来的。
十二区队的四连长李卫,十一分区头一号的凶人,号称手下不留活口的战斗意志,能遇上他的倒霉蛋几乎没见着几个是完好的,甚至不少日伪军在赌咒时就拿遇着李疯子为违背诺言受罚的对象,这个家伙还不是一般的可怕。[
前一次李卫自投罗网送上门,搅得任丘县日军军营里鸡飞狗跳不说,还被十二区队给强攻破城的事仍历历在目,几乎没有人敢指望着能把这个家伙活捉过,冯铁自己都不敢保证,如果让自己去审问这个疯子,第一个被逼疯的会不会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