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长!两点钟方向,看!~”跟着范国文垫后阻击的神枪手突然手指头指了指右侧一处雪丘。
一个淡淡的黑点在雪地上,若隐若现,是个钢盔!这个地方能出现钢盔,还能说明什么?!
那名神射手立刻举枪瞄准,正准备抓住敌人这次大意的机会,发动致命一击。
“等等!~”范国文突然阻止道,他觉着有些不对劲,虽然共产主义坚持的是唯物主义世界观,但是战场上磨炼出来的第六感,往往会对生死决斗起到关键性作用,范国文对自己的感觉异常敏感。
同样作为一名神枪手,敌人怎么会这么大意,范国文想到这里立刻起了疑心。[
日伪军步兵们被连续遭到神射手的精准打击后,被凛烈的寒风一吹,方才凭着一股子热血冲昏了的头脑渐渐冷静下来,高官厚禄固然很有吸引力,但是小命只有一条,有钱有女人,也得有命享,向范国文他们的冲锋开始变得有些畏首畏尾起来,个别伪军士兵甚至干脆扑到雪窝子里,瞎咋呼乱开枪,
带着完颜定的三个战士以不断的规避动作,行动中不留死角,确保安全的缓慢撤出战场,他们已经和断后的范国文拉开了将近五百米的距离,即便是日军神枪手想在这种厚厚的雪地地形里击中千米外目标几乎不太容易,光是雪地的反光就足以晃花了眼睛。
范国文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那个钢盔的位置,冷笑了一下,这种把戏都是五连玩剩的,敌神枪手想要找出他和另一个战士的位置,玩反偷袭。
“你!”范国文指了指附近的那名神射手,同时使了个眼色,他将主要精力放在了那几个敌神枪手的身上,而其他日伪军在形成包围圈前。几乎构不成威胁性。
那名神射手立刻明白了什么意思,那名敌神枪手使得是钓鱼战术,就引你先开枪。
神射手压低着身子,脱下披风,同时摸出一枚手雷,抓了几把雪将它包起来,然后拉了火,停了两秒。随手抛了出去。
雪丘后面,一个雪球丢了出来。
轰!~巨大的雪块四处飞撒,日伪军普通士兵吓得瑟瑟发抖,他们已经对神出鬼没的八路神射手给吓怕了。
大塚季在雪块纷飞地同时,看到一处雪丘旁闪过一道白影,急调枪口正待射击,突然听到一旁也是一声枪响,是他的战友山崎正夫开火,视线中几乎看到那个白影抖了一下,扑到了雪地里。
还没等大塚季对战友的抢先开火而反应过来,远处又是一声枪响。山崎正夫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猛往后一挫,歪到了一旁。扑在雪窝子里不动了,脑门子上冒了出来的白色浆汁夹杂着血丝涌了出来,把雪地上染地格外显眼。
心如急鼓,大塚季的后背一下子就被冷汗打湿,敌人的反击也太快了,从山崎开火到他中的两声枪响,间隔几乎只有不到两秒的时间,几乎是在山崎开枪的同时,敌人就已经确认了山崎的位置,并直接将山崎射杀。至于一枪命中脑门,那几乎是预料中的事,高手对决精准度自是不提,一向都是一枪毙命。
“要小心,小心!”大塚季心里不断叨念着这句话,八路军神射手让他收起了小看之心,他已经发现,刚才在手雷爆炸时扑了出来的白色,其实是一件白披风。若是刚才他刚才开了枪,恐怕这会儿脑门子上被开了洞的就是他自己。
“把掷筒调上来!”日军中队长德川信长有些压不住心头的怒火,就在刚才,一个优秀的神枪手被八路打爆了脑子,左眼睛直接被打爆成一个血窟窿,死状极惨,而已方的机枪手从未能连续打空一梭子匣,八路的神射手硬是逼得没人敢碰那几挺机枪。
与精心挑选的神枪队的神枪手比起来,连敌人长什么样子都没看到就全军覆没地将近一个小队的士兵几乎不值一提,但德川中队长也法忍受部下就这样白白损失。
三支五零口径的掷筒迅速架好,几发炮率先飞上了天空,不断在前面几百米处翻着雪碎,有如昙花一现地雪树,雪柱不断腾起,消散,被寒风吹得满天是雪粉飘洒。
范国文小声诅咒着那些天杀的日本人,不断的后撤远离掷筒的射程,日本人掷筒炮在这雪地里杀伤力不容小看,看似很厚的积雪其实并没有多少防御力,面对灼热的片几乎与豆腐没什么区别,而且雪层还掩盖了地面,如若不小心,片很有可能从雪层底下飞出来,让人措手不及。
德川中队长得意地抹着鼻下的卫生胡,自言自语道:“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哼,还不是得像老鼠一样被轰出来!”
大塚季看到前方雪地间人影不断闪动,八路的神射手越闪越远,心下大急的他,不顾隐蔽身形,直接从雪地中站起身,瞄准不断辗转腾挪动中的目标射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