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罢,韩馥颓然坐倒,浑身的力气似是被抽空了一般。他长叹一声,抱头躺下。过了不久,他正望向天空,蓦地心脏噗通一跳,寻思道:“怎的不见月若盈与小游?”想到这,韩馥登时跳起,发了疯似的朝着白日交手处赶去。
泰浩初既然出身耀月宗,定然与炼魂教不共戴天,他瞧见了月若盈,又怎么会放过?韩馥念及至此,一颗心都悬在了喉咙上,他足下发力,内心暗暗祈祷,希望月若盈安然无恙。
奔了一阵,来到太淮山巅。此时已是半夜,寒冬时节,狂风怒嚎。韩馥立在山上,瞧着远方一片漆黑,心也沉入了谷底。此处万籁俱寂,别说人烟,就是连只蚂蚁也瞧不见。
一时之间,月若盈惨死的景象不断在他脑海里徘徊,他再难忍受,张口狂呼道:“月——若——盈!”
回声传来,四周到处都是韩馥绝望的叫声,他脑中一片空白,再难支撑,跌坐在地。瞧着头顶圆月,韩馥竟是说不出的痛苦,他眼角一热,泪水缓缓落下。
“你胡乱叫些什么?”忽然,一人在他背后娇叱道。
韩馥闻言一震,难以置信的转过头来。人比花娇,风华正茂。月若盈拉着小游,俏生生站在韩馥背后。脸上一朵红云,悄然爬上了她的脸颊。
“你……你……”韩馥指着月若盈道:“你没死?”
“你才死了!”月若盈冷笑。
霎时间,韩馥再难自已,他猛地站起,奔到月若盈身前,一把将她抱住,开怀大笑道:“没死就好!没死就好!”
月若盈身子一颤,猛地推开韩馥,柔荑一扬,但闻“啪”的一声,韩馥脸上便多了道五指红印。她面色潮红,胸口起伏不定,指着韩馥道:“你……你找死么?”
韩馥这才回过神来,他嘿嘿一笑道:“月大小姐,是我错啦,算我不好,你可千万不要再生气了。”
月若盈闻言噗哧一笑,白了他一眼啐道:“谁要和你这无赖生气?”
韩馥一听,登时大喜,小游接过话头笑道:“小姐,这山上冷极了,咱们再不下山,可要冻病了。”
“要你多嘴。”月若盈白她一眼,又瞧了瞧韩馥,轻哼一声,下山去了。
韩馥瞧她步履灵活,不由得嘿嘿傻笑,小游见了,忍不住抿嘴笑道:“韩公子,咱们再不走,可要被落下了!”
韩馥一拍脑门,喜道:“是了,是了,咱们这就下山罢!”说着,便拉着小游,一路追赶月若盈去了。
至于什么流长不流长之事,早就被他抛诸脑后。
太淮山势崎岖,九曲十八弯。小游修为不强,走起来颇是吃力。韩馥心情大好,便自告奋勇将她背在背后,他魂力到处,如风驰电掣,一溜烟下山去了。
二人走着,韩馥忍不住问道:“小游,你们两人怎么逃出来的?”
小游一听,登时摇头道:“我们没逃,那泰浩初似乎没理我们,直接走啦!”
韩馥听后,不由得奇道:“这人倒真奇怪。”
小游抿嘴一笑,问道:“倒是你,你又怎么逃出来的?我和小姐醒来见你不在,小姐可都急疯了。”
“死丫头!你胡说什么?”远远的,月若盈怒斥道。
小游吐了吐舌头,嘻嘻笑道:“韩公子,你怎么逃出来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