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青竹爷爷，萧家老爷子，马爷爷，他们四个人曾经是战友。”方芷慧幽幽道，雷枫一愣，放下点心，疑惑看着女孩儿，不知道她的意思。

方芷慧叹气道：“当年被围剿，被迫两万五千里长征，他们四个人，是亲如手足的好兄弟，都在一个班里。”

“谁是班长？”雷枫笑问道。

方芷慧道：“爷爷说，班长现在在国家军委担任要职，具体是说没有问。当年，死了很多人，大多数是饿死的。”

“他们四个人都是西京市走出去的，爷爷放年还留学过，当时依然去了长征。很多人都不明白。可是爷爷抛弃了他的未婚妻，决然而去。本来是我奶奶的那个女人，一气之下，上吊自杀了。”

语气幽幽，像是在回忆一个很凄美的故事，方芷慧表情说不出的凄凉：“爷爷说，当时很多跟着去了，可是到最后，活下来的时候四个人。便是我爷爷，青竹爷爷，马爷爷，萧老爷子。四个人回来之后，就变得很奇怪。只有我爷爷和青竹爷爷在一块儿，其他人都老死不相往来。”

“之后，各自有自己的奇遇，爷爷和萧老爷子从商，发迹了，青竹爷爷娶了一个没落家族的女子，隐居在青竹林，自号青竹老人。马爷爷回乡下去。”

“这很正常啊，有什么不对的。”雷枫问道。

方芷慧摇头道：“你先听我说完。有一天，雷雨交加的夜晚，我爷爷忽然发疯，大叫一些听不懂的话语。”

叹口气，方芷慧凝重道：“可是很快就好了，爷爷过后就不知道以前发生的事情，之后就没有管。但是又一次，我亲眼看到青竹爷爷同样的发疯，就和今天见到的一样，不过当时没有如今疯狂。”

雷枫心头狂跳，问道：“你想说什么？”

方芷慧凝重道：“我不知道萧老爷子和马爷爷是不是也有相同的情况，但是我爷爷和青竹爷爷两个人的症状是一样，并不是遗传，而是后天造成。”

雷枫眯眼，喃喃道：“发疯吗？”原以为这是语言失常的病理现象，是一种精神错乱的疾病，但是听起来好像不是。

“我爷爷失踪之后，我找到一本日记，上面被火少了大半，可是还能看到一些自己。”方芷慧从抽屉中拿出来，递给雷枫。

雷枫花了十几分钟，把日记看完，脸色连变，深呼吸道：“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方芷慧摇头，说道：“爷爷的书房，只有我能够进去。”

雷枫凝重道：“千万不要跟别人说这件事情，否则后患无穷。”

“为什么？”方芷慧震惊说道，“是不是有线索了？”

雷枫摇头，说道：“你不要参与进来，否则偌大的方家经不起折腾，你只要知道自己不过是西京市一个大家族的无知千家小姐就好。”

雷枫说完，匆匆离开，不理会后面方芷慧的叫喊。

回到院子里，直接越过三女的招呼，雷枫回到房间，开始研究，日记上并没有太多的线索，可是依然看到一点可以的地方。

“星期一，漂泊大雨。外面枪林弹雨，小马中弹了，快要死了，我觉得很难受。”

“星期五，晴。战争暂时结束，小马伤势经过神医的治疗，活了下来，真是奇迹。但是老萧古怪，班长问他不答。”

“星期二，大雾。滇城的天气真是多变，老萧晚上没有回来，大家都没有问，气氛很怪，班长怀疑老萧出卖兄弟，所以准备拷问。”

“老萧精神萎靡，像是中了毒，眼睛也呆呆的，嘴巴里一直说有鬼。奇怪，他是我们中胆子最大的人。班长生气了。”

“神医很厉害，一根银针，可以救活要死的人。不过他警告我们不要靠近那个地方，那个地方很妖邪。不然可能会死。”

“行军两百多天，很累了，可是上面要求死守，没办法，身边的兄弟一个个都死了，只剩下我们几个。我现在忽然觉得一点意义没有，早知道以前弄点信仰也好，现在无聊的很。”

……

“战斗快要结束，我们在滇城呆了半年了吧。这段时间，我们全部只剩下了五个人。班长调走，我成了老兵，不过现在觉得当兵真他娘的操蛋，还不如在家弄女人。听说她死了，心中很不好受。其实我是喜欢她的，但是我不喜欢被人戴绿帽子。死了也好，大家不再相见。”

“陷入绝境了。敌人把我们完全包围，根本逃不掉，听说投降了也会被杀死，病怏怏的老萧忽然醒来，神秘说有一个地方很安全，敌人肯定进不去，他知道路。”

“我在忏悔，我将用生命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