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先生!你可别不信我跟你说的话,虽然目前政府一直都在想办法封锁消息,但是我们是干什么的,每天我们不知道要送多少客人,很大一部分都是来自秀丽县,他们就是因为那里的瘟疫,害怕感染了瘟疫举家带口的往外逃难。”出租车司机听到吴天麟不信的样子,再次炫耀起他的职业来。
吴天麟在来之前通过那名妇女介绍的情况,已经隐约的猜对当地政府官员肯定是因为害怕承担责任,故意采用隐瞒的办法试图掩盖这种未知病毒正在不断的蔓延的情况,结果就是因为政府的这种行为,造成各种流言满天飞,使得当地民众人心惶惶,开始举家逃离秀丽县,然而这个情况恰恰又是吴天麟最不希望看到的,因为通过昨天晚上研究实验,他们已经证实这种未知病毒有着强悍的传染性,而且一般在人体里会潜伏八天到十四天,这些为了逃避病毒灾难离开秀丽县的民众里很可能就有很大一部分感染了这种未知病毒,这无疑是等于将未知病毒扩大化,如果不及时采取措施的话,指不定会再次引发一场病毒灾难。
想到这里,吴天麟的眉头不由的皱成一团,他很想马上就给他父亲打个电话,把这里的情况告诉他父亲,可是想到他目前还没到秀丽县,对于那里的情况到底有多严重,他除了从昨天那名中年妇女那里和现在这个出租车司机这里听到一些之前,其他的情况他一点都不知道,所以在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他马上联系他父亲显然是有点过于操之过急,想到这里,吴天麟忍住打电话的想法,恨不得自己能够长出一对翅膀,能够马上飞到那里去看看,看看那里的情况目前到底有多么的严重。
但是想象是想象,永远成为不了现实,吴天麟和威廉四人先是坐火车,接着是渡轮,又是柴山机,经过好几个小时的车马劳顿,颠簸地让他们几个人全身都好像散了架似的,最后足足用了九个多小时,终于在晚上七点多钟到达秀丽县。
由于天已经很晚,虽然到了这里,但是想要刚到那名中年妇女所在的村庄,还需要坐两个多小时的车子,可是天已经很晚,这个时候想要赶到那名妇女家里所在的村子显然是不可能了,所以吴天麟只能放弃马上赶到那里的想法,准备在县城里先找一处酒店暂时住上一晚,等第二天早上在前往那个村庄。
吴天麟和威廉他们分别乘坐着两辆人力三轮车,沿着县城唯一的一条马路,向着三轮车师傅说的那家最好的宾馆而去,虽然吴天麟到这里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但是从县城那狭窄而又泥泞不堪的道路,以及道路两旁破旧不堪,在灰暗的路灯下显得毫无生机的房子可以看出这是一座多么贫瘠的县城。
伴随着呐吱呐吱的声音,吴天麟的心情就好像这个县城一样阴沉沉的,他坐在三轮车上,目视着周围的景象,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县城里好像缺少了一些什么,但是又说不上到底缺少了什么,这时他身边的威廉却突然冒出了一句话:“老师!这才几点,这街上怎么就看不到一个人?”
听到威廉的话,吴天麟这才明白刚才为什么会感觉到这个县城好像少了些什么,原来他们从到达秀丽县车站到现在,除了刚出车站时遇到一些踩三轮车的车夫之外,根本就没有遇到其他人,想到这里,他好奇地对踩三轮车的车夫问道:“师傅!这才几点啊?怎么这一路上过来都没遇到一个当地的民众?”
听到吴天麟的询问,这名车夫轻叹了一口气,“唉!一言难尽啊!我们这个县城虽然很穷,但是原本并不是这个样子的,就说前面那个榕树头,平时这个时候一大帮老人总是喜欢聚在那里听听小曲,唠唠家常,打打牌,还有那边的小公园,平时是小孩子们最喜欢来玩的地方,可是现在只要天一黑,街上马上一个鬼影子都没有,再也没有一个人敢上街来溜达。”
听到车夫的话,吴天麟马上就猜到具体的原因,不过为了证实他内心中的想法,他马上装出一副好奇的样子,接话问道:“师傅!不是吧?现在又不是农历七月,怎么会出现这么奇怪的事情呢?”
“唉!如果是农历七月鬼节的时候也不至于会是这样,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我们这里老是莫名其妙的死人,结果各种各样的传言就跟着满天飞,有人说是鬼仙作怪,又有人说是鬼煞勾魂,还有人说是我们这个县城煞气太重,就说前段时间我那隔壁家的到山上去砍柴,回来以后就全身发冷,高烧四十多度,到医院看病医生按照感冒处理,给他进行输液,结果还没一天的时间,因高烧他就开始胡言乱语,自称看到神鬼,他家婆娘请来“大仙”驱邪,结果当天晚上就去了,后来隔壁家那个婆娘没多久也跟着去了,夫妻俩都死得莫名其妙,接着没多久又有人跟着死了,结果在这几天里,我们这个县城有条件离开的,几乎全部拖家带口的离开这里,而那些没能力但是又有一技之长的人也都离开这里,想办法到外地去打工,剩下我们这些上有老,下有小,又没有什么一技之长的人,只能每天担惊受怕的在这里熬日子。”三轮车车夫听到吴天麟的询问,想到自己一家人目前的处境,下意识的再叹了口气,一副心灰意冷的样子,低头丧气的回答道。
听到车夫的话,吴天麟马上接接话对车夫问道:“师傅!死了那么多人,而且现在又是谣言满天飞,难道你们当地县政府都不管吗?”
“管!那群当官每天歌舞升平,醉生梦死的,哪里会管的上我们这些平民百姓的死活?这段时间被错误诊断的病种很多,在治疗中,许多病人先后被诊断为感冒、脑膜炎,甚至精神病等,许多群众都去找医院和县政府理论,但是都被县政府给压了下来,现在县政府都不让我们议论这件事情。”车夫听到吴天麟提到当地政府,脸上马上露出愤怒的表情,不耻的回答道。
听到车夫介绍的情况,吴天麟对于这里的情况大致也有些了解,而且跟他出发之前猜测的结果也没有多大的出路,不过目前他还不清楚这里的情况到底有多么的严重,所以他还是选择保存沉默,这时正当他考虑明天早上的行程时,车夫突然对吴天麟说道:“这位先生!你看看前面,如果说现在整个县城想要见到人的地方,唯独就是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