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昆见妹妹要给自己的母亲打电话,连忙伸手按住陈玉梅的手机,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玉梅!哥跟你道歉总行了吧!妈这个电话你就不要打了。”
“道歉!哥你刚才不是说为我考虑吗?既然这样就足以说明你根本没有算计我跟天麟,你何必跟我道歉呢?刚好妈说想到沪海来看我们家小宝贝,今天我也重新搬回别墅,妈来了也有地方住,我她老人家打个电话让她过来。”陈玉梅可不是吃素的,她拿出手机的时候就算准了自己的二哥会出手阻拦她打这个电话,所以当她听到陈玉昆的回答后,自然是得理不饶人的回答道。
这个家里除了妹妹反对让天麟从政之外就是自己的母亲也反对让天麟从政,而且母亲在家里有着绝对的权力,妹妹现在之所以在老吴家也是这样子完全是遗传于自己的母亲,如果让自己的母亲知道这件事情,到时候恐怕不是台风登陆那么简单,就算他是市委书记他母亲也会像小时候教训他们兄弟几个那样毫不犹豫的教训他。
话说到这个份上,陈玉昆知道如果不承认的话,妹妹肯定会打这个电话,所以他只能硬着头皮承认道:“玉梅!你就不要再逼哥了,我承认还不行吗?不过这件事情跟老柳可没一点关系,都是哥出的主意,你也知道咱们家和老吴下一代除了天麟是男孩之外,其他的都是女孩,如果不把天麟培养起来,咱们两家将来让谁来接班,所以我才会想出这种办法来。”
陈玉梅见自己的二哥服软,眼里闪过一丝睿智,笑看了的柳云龙一眼,说道:“你倒是很肝胆,在这个时候竟然把罪过全部揽到自己身上,不过我可是你妹妹,如果是你绝对不会想出这种办法来,因为我了解你的同时,你同样也了解我这个妹妹,所以如果让你来想办法的话,你肯定不会想出这种办法,所以你觉得你主动揽下我就相信了吗?说吧!这次是谁让你们书记和市长联合一起导演这幕低劣的戏?”
“是谁!绝对没有人让我们这样做的,我承认这场戏是我策划的,我只是觉得如果天麟从政的话取得的成就绝对要比他当一名医生有成就,所以就跟老陈商量这件事情,只是我没想到会触怒天麟,让我的计划彻底的流产。”话说到这个份上,柳云龙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索性就说出自己的想法。
柳云龙回答的回答的非常干脆,甚至还摆出一副要杀要剐随你便的样子,但偏偏就是这样让陈玉梅一点都不相信,她看着柳云龙,笑着回答道:“我二哥为了扛责任,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没想到柳市长你也是这样样子,看来你们两个还真的是肝胆相照啊!我二哥这样做我还算理解,不过柳市长你这样做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吧?当然了,你跟我家那口子是死党,如果是他让你这样做的,那才会有说服力。”
柳云龙听到陈玉梅的话,连忙否定道:“我跟国瑞是死党没错,但是这件事情我敢保证跟国瑞一点关系都没有,甚至他根本就不知道今天我和老陈导演了这场戏,我只是觉得天麟从政要比当医生更有前途,所以才这样做的。”
“更有前途,你凭什么说我儿子当医生就没有前途?难道要想你们这样高高在上才算是有前途吗?你们好歹也是一个直辖市的领导,当你们说出这样的借口时,会不会觉得你们的这个想法太幼稚了?不要以为你们现在很风光,到哪里都是有一群干部前拥后抱,歌功颂德,争先恐后的巴结你们,但是这些人里有几个是真正佩服你们,真正出自于真心,他们无非就是想为自己的官位,甚至我相信连你们自己都找不出几个来!可是天麟呢?他虽然只是一个医生,但是现在他已经名满天下,无论他到那个国家绝对都有人争先恐后的欢迎他的到来,而那些各国的富商政要更是出自内心的感激他,真心的想跟他交朋友,想想你们两个,一个是市委书记,一个是市长,是否能够获得这样的待遇,别看你们现在虽然官居高位,但是你们又有几个真正的朋友呢?如果用你们那所谓的价值观来衡量这件事情的话,我想恐怕你们两个只能用仰视来看我儿子。”陈玉梅听到柳云龙的话,是再也不想维护两人的面子,直接对两人斥责起来。
陈玉梅的话说的是尖酸刻薄,但是同样也说到了他们的心里去,让两位沪海市的掌权者羞愧的是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陈玉梅的这番话,陈玉昆毕竟是陈玉梅的哥哥,他看到场面变的有些尴尬起来,于是就苦笑着回答道:“玉梅!你哥我和老柳好歹也是沪海市的一二把手,而且我们的出发点也是为了天麟,为了老吴家考虑,你说话能不能不要那么尖酸刻薄?”
“尖酸刻薄!我说的只是一个不容否定的事实而已,现在到二哥你这里就变成了尖酸刻薄了,看来二哥你这些年听好话听的是容不下一点真话,难怪现在底下的干部都喜欢报喜不报忧,我看就是因为有你们这样的领导,才会养成政府公布出来的数字大部分都掺假的现象。”陈玉梅听到陈玉昆的话,冷冷的笑了一声,仍旧是得理不饶人地对两人攻击道。
柳云龙知道陈玉梅厉害,知道自己的好友吴国瑞惧内,但是当今天他本人真正尝试到的时候,他才发现陈玉梅不但是厉害,而且厉害的非常可怕,说出来的话句句针对他们的痛处,让他们想反驳却有无从反驳开始,只能像当年读书的时候那样低着头,默默的站在那里接受老师的思想教育。
此时的柳云龙感到羞愧的无地自容,脸上火辣辣的,手心里透出一片冷汗,心头像有着千百只蚂蚁爬过,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直到许久之后他才慢慢的从羞愧中走了出来,不好意思地对陈玉梅说道:“玉梅!我承认自己并不是一个称职的市长,但是我在天麟这件事情上完全是出自于你们吴陈两家的立场去考虑,当然了这是你们的家事,轮不到我这个外人来讲,但是有许多东西是需要去尝试了才会知道,而且天麟是一个非常出色的年轻人,如果他从政的话,我相信他的成就肯定会超过国瑞。”
“可笑!简直是一个可笑的谬论,超过国瑞,在咱们国家什么时候讲求的是能力了?国瑞这次上位只是你们这些家族的利益需要,可是你们想过国瑞那种处在高处不胜寒的感觉吗?我告诉你柳市长,不管你们怎么劝我,我绝对不会让我的儿子再像他的父亲那样,至于华夏国红色家族最终会是怎样,我们谁都无法知道,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这个重担不是我儿子可以肩负的起的。”陈玉梅说到这里,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两人,然后转身走出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