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不可能那要看你怎么认为,不过刚才那几名瑞典人找吴医生帮他们的亲人看病的情况相信你已经看到了,今后你弟弟和这名瑞典病人是住在同一个病房,虽然语言上无法沟通,但是瑞典人带有翻译,你可以透过那名翻译去问问为什么他们不远千里把亲人送到我们沪海医院来接受治疗。”责任护士见到中年人满脸惊愕的表情,感觉到非常可笑,简单地回答完后,就转身返回病房。
中年人愣愣地站在那里看着护士返回病房,自言自语地说道:“这怎么可能?这肯定不可能?那位护士看来跟那名吴医生的关系很不简单,搞不好两人就是情侣,所以那名护士才会为她的男朋友打抱不平。”
尽管中年人嘴上是这样认为,但是心里却一直都不踏实,他走回重症监护病房门口,正好见到那群医生从病房里走了出来,几名外国人看到医生出来立刻就围了上去,艾丽莎.赫定满脸焦急地对吴天麟问道:“吴医生!我父亲的病情怎么样了?”
吴天麟听到艾丽莎.赫定的询问,满脸严谨地对艾丽莎.赫定质问道:“艾丽莎.赫定小姐!你知道吗?在我救治的那么多病人里你父亲是唯一一个病情没有好转,反倒是恶化的病人,当初他只是早期直肠癌,经过手术和辅助治疗后,他的情况基本是已经稳定,至于什么时候彻底的康复也只是时间的问题,可是现在在短短的两年时间,他的病情非但没有任何一点起色,反倒出现肝转移,癌肿已明显浸润至肠壁外,若能在切除原发病灶的同时切除肝转移灶,则可提高生存率,但是你父亲却属于多个肝转移灶,这种情况是不能进行手术。”
艾丽莎.赫定听到吴天麟的话,立刻变的紧张起来,焦急地对吴天麟恳求道:“吴医生!您是圣手!您肯定有办法救我的父亲,请您帮帮我吧!”
“帮!你们是不是打算让我救活了你的父亲,然后你们对他不管不顾,任由着他酗酒,再让他的病情再加重,然后让我再救,一直这样反复的治疗下去,直到那天不能救了为止!我告诉你们,我的时间非常的宝贵,我以其把时间浪费在你父亲这种根本就不懂爱惜生命的人身上,还不如节约出来救治那些真正渴望生存下去的病人。”吴天麟脸色突然变的非常严厉,对艾丽莎.赫定质问道。
艾丽莎.赫定跟吴天麟打过几次交道后,非常清楚吴天麟的性格,如果此时吴天麟听到她的话不闻不问带着人离开的话,他就说明吴天麟已经完全拒绝帮她父亲进行治疗,而现在吴天麟会发怒的质问他们,那无疑是说明了吴天麟并没放弃她的父亲,于是就连忙向吴天麟保证道:“吴医生!您是一位好人,谢谢您愿意帮我父亲进行治疗,我向您保证,今后我父亲再也不会再喝酒了。”
吴天麟因为西斯.赫定体内的情况相当严重而感到愤怒,但是发泄过后他的表情明显缓和了许多,对艾丽莎.赫定说道:“西斯.赫定先生的病情非常严重,现在我们只能对他进行保守治疗,刚才我帮他做过检查后,已经下了医嘱,先进行一段时间的保守治疗,然后等他身体情况稳定后,用去动脉化措施,即结扎肝动脉,使肝瘤坏死,再通过结扎肝动脉的远端插入导管,从中注入氟尿嘧啶和丝裂霉素;也可采用肝动脉栓塞术,使肿瘤体积明显缩小。不过上述治疗禁用于伴有明显黄疸、严重肝功能异常、门静脉梗塞以及年龄超过65岁的患者,我记得你父亲今年应该还没65岁吧?”
“没有!没有!我父亲他今年才62岁!”艾丽莎.赫定听到吴天麟的话,深怕吴天麟会认为她父亲已经65岁了,于是就连忙回答道
吴天麟闻言,脸上露出一副可惜的表情,说道:“是啊!才62岁!这意味着一个男人的人生才刚走到一半,而且还是鼎盛时期,可是你看看你父亲,这次是我帮他进行的最后一次治疗,如果以后还是因为他自己不爱惜身体致使病情恶化的话,你们就不用再来找我了。”吴天麟说完,在艾丽莎.赫定感激的目光中领着一群人向着其他病房走去。
看着吴天麟离开的身影,以及那几位外国人悲喜交加的表情,钱江省来的那位中年人心里是更加的疑惑,就凑到翻译地身边,小心地问道:“这位同志!这名医生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那几个外国人看到他好像怕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