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麟从威廉手上接过检查报告书,认真的翻看一遍,然后走进观察室内,在病床边坐了下来,伸手握住小女孩的小手腕,运起养生功,感受小女孩体内的情况,许久后吴天麟松开小女孩的手腕,从病床前站了起来,走出观察室对站在外面的薛小姐问道:“薛小姐!在帮你孩子治疗之前,我想问问你平时都给你孩子吃什么?从小孩的情况看,我认为她很可能是因为长期食用有毒食品,造成身体的造血系统损害。引起白血病。”
“食物中毒!这怎么可能?我孩子才两岁,她除了喝牛奶根本就没有接触过其他食物。”薛小姐听到吴天麟的诊断结果,一双眼睛睁的圆圆的,满脸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惊异地回答道。
吴天麟听到对方的回答,心里满是疑惑,随即解释道:“并不是说你孩子自己吃,很可能你怀孕的时候吃了什么,致使孩子在你肚子里的时候已经得了白血病。当然了,这样的例子很少。”
薛小姐听到吴天麟这样说,满脸疑惑地看了一眼吴天麟面前的胸牌,再看了一眼威廉面前的胸牌,心里非常奇怪,但她并没有把这种想法说出来,而是回答道:“吴医生!我在怀孕的时候我丈夫很注意我的饮食,都是食用新鲜蔬菜、五谷杂粮等经过卫生检验的正规生产食品,甚至还经常吃富含叶酸和铁的食品,据说这样能够减少孩子在孩童时期患白血病的危险,如果这是真的话,我想我儿子在我肚子里的时候根本就不可能得了白血病。”
听到薛小姐的回答,吴天麟心里的满是不解,自从养生功进入第六层,他对自己的诊断结果从来没有出现过怀疑,按照薛小姐说的那样,完全可以排除小女孩在肚子里的使唤已经得了白血病,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只能是小女孩生了以后,可是刚才薛小姐说小女孩只吃奶粉,其他食物至今都未碰过,想到这里,吴天麟对薛小姐问道:“薛小姐!你刚才说你孩子除了喝牛奶其他食物根本就没碰对吗?”
“是的!我孩子除了喝牛奶,其他食物根本就没碰过。而且她还只认一个牌子的奶粉,其他牌子的只要喂到她嘴里,她就马上吐出来,甚至到现在我已经没钱给她治病也是这样。”薛小姐尽管心里对吴天麟实习医生的身份产生怀疑,但是想到对方是免费帮她孩子治疗,而且之前那位外国的主任医生还叫眼前的这位年轻的医生老师,所以当她听到吴天麟的话,就很肯定的回答道。
吴天麟见到对方那么肯定,心里的疑惑就更加的浓,随即对薛小姐问道:“薛小姐!不知道你现在还有没有你孩子喝的奶粉?”
“有!因为我孩子只认这个牌子的奶粉,所以这次我怕她不吃其他东西,在来的时候把家里唯一剩下的一包奶粉也带来了。”说着就从放在观察室门口的那个布包里拿出一包智宝奶粉,递给吴天麟说道:“吴医生!这就是我孩子喝的奶粉。”
吴天麟接过薛小姐递给他的奶粉,拿在手上认真的看了一会,然后递给一旁的威廉,吩咐道:“威廉!你把奶粉送到检验科去,立刻让他们检验下这包牛奶的主要成分,检查报告一出来马上就交给我。”
威廉虽然心里也对吴天麟追查女孩食物的事情感到不解,但是他相信自己的老师不会没事找事,所以什么话也没说,就拿着那袋奶粉转身向着电梯口走去。
吴天麟看着威廉离开后,扭头对一旁的薛小姐说道:“薛小姐!虽然我知道你的心里肯定有疑虑,但是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致使你的孩子的了白血病的原因就是某种食物,虽然目前我们还没确定到底是那种食物,不过目前最重要的时候治愈你孩子的病,根据我们的诊断结果显示,你孩子的病已经到了必须进行骨髓移植手术的阶段,下午我们会抽取你孩子的骨髓跟我们骨髓库里的骨髓进行比对,另外你赶紧联系你的丈夫和亲人,让他们也到医院来做个检查,看看有没有跟你孩子骨髓匹配的骨髓。”
吴天麟的话再次勾起薛小姐心底的所有苦水,她的眼泪简直像泉涌般从她的眼眶里渗了出来,想到自己去世的丈夫,薛小姐的心好像被针扎一样难受,悲伤欲绝地回答道:“我丈夫在半年去世了,我和他是在孤儿院一起长大,所以我们根本就没有其他亲人。”
吴天麟没想到薛小姐的身世竟然会这么悲惨,他看着薛小姐声泪俱下的样子,连忙安慰道:“薛小姐!对不起!我不应该勾起你的伤心事。”
薛小姐听到吴天麟的道歉,慢慢止住她的哭声,摇了摇头,回答道:“没事的吴医生,我丈夫的事情在我们那里并不是什么秘密,而且昨天我之所以带着孩子准备跳楼一方面是我真的无力帮孩子治病,令一方面我希望我的举动能够引起一些有心人的注意,让那些当官的还我丈夫一个公道,没想到那些整天把人民公仆这四个字挂在嘴边的官员没一个找上门,到是您安排费主任先找到我的家里。”
听到薛小姐的话,吴天麟马上意识到薛小姐的身后还隐藏着一段更加悲惨的故事,甚至因为这个故事让她对政府产生不满,也许是因为好奇,或者是因为他喜欢打抱不平,随即就对薛小姐问道:“薛小姐!听你刚才的话,好像你丈夫的去世跟政府有关系,是怎么一回事?你能够告诉我吗?或许我有办法帮你丈夫讨个公道也说不定。”
薛小姐听到吴天麟的话,慢慢止住哭声,回想起丈夫去世的事情,她的心头像飘过一片青雾似的,飘过一片难言的伤感,脸色变的异常的沉痛,像寒冰一样冷,像岩石一样冰冻,漠然中带着无限的恨意,咬牙切齿地说道:“事情发生在去年九月份,那天因为我丈夫的工厂接了一个新的订单,所以加班到很晚,那天晚上我抱着孩子跟他一起沿着小路往家走,当时大概已经是夜里十一点钟,我们俩突然听到一个女孩喊救命,我丈夫听到有人喊救命,就马上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找去,见到几个年轻人正准备强奸一个女孩,当时见到这个情景,我丈夫什么都不顾就马上扑上前去解救那个女孩,结果在跟那几个年轻人争斗的时候被一个年轻人刺了一刀,但是我丈夫却因为心脏被刺一刀当场就死亡了,不过他在临死前死死地抓住用刀刺他的那个年轻人,后来警察赶来了抓住了那个年轻人,那时我因为得知丈夫竟然当场死亡,因为受不了这个刺激就昏迷过去。”
“直到第二天早上我在医院里醒来的时候,警察就找我做笔录,结果我发现一晚上的时间整件事情突然发生了翻天地覆的变化,不但那个被强奸的女孩否认她遭人强奸的事实,而且警察也否认抓到杀我丈夫的凶手,甚至还说我丈夫是跟几个流氓发生口角,结果被流氓给刺死,那个被我丈夫救的女孩就是证人,当时听到警察的叙说我感到非常的可笑,我丈夫明明是见到有几个年轻人强奸那个女孩,所以见义勇为去救那个女孩,结果到头来却变成跟流氓发生口角,所以我就找有关部门,结果当地警察部门却说我因为无法接受丈夫死亡的事实精神失常,甚至工商和税务局以我们家公司偷税漏税为借口查封了我们的公司,当时为了这事我四处告状,但是状没告成,我的女儿却被查出得了白血病…”薛小姐介绍到这里,想到丈夫的冤情,想到女儿的病情,挂在腮边的泪水随着她的抽泣滚落下来。
听到薛小姐的介绍,吴天麟已经大概明白薛小姐的丈夫见义勇为的时候被人杀死,虽然他不清楚那个杀人的年轻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但是从种种迹象表明对方肯定是某个官员的孩子,否则那个女孩不会否定自己被强奸的事实,警察也不会在一晚的时间否定一切,想到这里吴天麟感觉到心里有股怒火在熊熊的燃烧,对薛小姐说道:“薛小姐!如果你说的是事实的话,这件事情我还真的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