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这种事,周副厅长也不去视察了,就在派出所里找了个房间跟清风聊天:“五天之前冲虚子前辈特别交代,必须尽快把身份证明办出来,然后亲自交到您的手上,越快越好。所以昨天我拿到资料之后,就给您打了电话,今天以到兰照县调研的名义把东西送了过来。清风先生,我有些好奇,你跟冲虚子前辈是什么关系?”
“冲虚子是怎么说的?”清风反问。
“那天冲虚子前辈只是说,您是他的门派长辈,并没有解释过多。我也只是随便问问,如果不合适说的话就算了。”周副厅长只是试探一下,并不一定非要知道答案。
清风笑道:“呵呵,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我确实是他的师门长辈,一直在山上闭关,如今需要到世俗历练,所以让他帮忙给弄个身份,好在世俗之中行走。”
当初刚收到清风照片的时候,周副厅长的感触还没有这么深,如今见到了真人,看着清风不足二十岁的相貌,周副厅长的心里惊起一阵波澜。冲虚子前辈与自己的父亲年龄相当,而且他的手段自己也见识过几分,而这个清风先生还是冲虚子前辈的师门长辈,那他该有多大的年纪?他的实力该有多强?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这样的神仙中人,一定要尽力拉好关系。
周副厅长道:“哦,原来是这样。清风先生,我的父亲与冲虚子前辈是在三十多年前的那场西南的战争中结识的,之后慢慢成为了生死之交。其实咱们都是一家人,以后在关川市遇到什么麻烦事,您懒得出手的,尽可以找我来帮忙。”
清风道:“正好有件事需要你施加一些压力。这次我来的时候,发现从尧山县到兰照县这一带的车匪路霸太猖獗了,专门欺负外地人,刚才那一帮混混儿里就有几个,你们需要好好打击一下。”
周副厅长拍着胸脯道:“清风先生放心,这本来就是我分内之事。我一定会督促当地公安部门,严厉打击沿途的车匪路霸,还老百姓一片安宁。”
有领导督促,事情办得出奇的顺利,很快的,邹胖子就被抓到了派出所。在这么多领导的注视下,邹胖子不敢有任何的侥幸心理,一口气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部交代清楚,然后乖乖的把拖欠的农民工工资四十多万全部转给了老朱。
其实邹胖子当初之所以跑,一方面是因为胆小怕事,发生了死人的安全事故,而且是因为他胡乱指挥造成的,他怕被抓去坐牢;另一方面主要是因为钱的问题,按照他当初的估计,这么大的安全事故,治疗费、赔偿金、各项罚款等全部加起来,至少一百万出头,那样的话他就要大出血了。而拿了当初甲方垫的五十万直接跑掉的话,在加上拖欠的外债,他还能赚上七、八十万,所以他才会选择消失。如今支付了四十多万的农民工工资,还能剩下三、四十万的利润,他也不算赔本,心里多少有一些安慰。
既然事情办得顺利,清风也愿意还甲方李总一个人情,趁着这个机会,清风又让邹胖子写了一个关于把关川市那个工地所有事宜全部移交甲方,与邹胖子再没有任何关系的声明,准备回头让老朱带给甲方李总,以报当初李总表态愿意支付赔偿金和剩余工人工资的人情。
邹胖子的工地虽然发生了不小的安全事故,但是这不归公安系统管,而且因为造成的危害不大,甲方李总也做好了安监站的工作,基本上不用邹胖子负什么责任,再加上他还清了拖欠的农民工工资,工地上的事情算是跟他没有关系了,只是他指使人构陷老朱他们,多少要负一些法律责任。
至于沿途的车匪路霸,基本上都是光头年轻人一伙的,经过审讯,很快的理清了他们这些年的犯罪经过。其实主要是一些小偷,在途经的长途客车上偷窃睡觉的乘客,像清风遇到的敲诈抢劫这类事,发生的并不是太多,主要是针对一些外地人,偶尔有几个乘客不甘心跑到兰照县报警,也因为邹所长的包庇和拖延,最终都不了了之了。
一切真相大白,光头年轻人、邹所长以及他的手下李成新等自有法律的制裁。念在毛局长跑前跑后异常辛苦的份上,也就没有追究他的失职责任,但是以后想要升官的可能性已经不大了。
一切处理停当,第二天清风和老朱趁着周副厅长的车回到了关川市。工地上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原来两个工地之间的隔墙,如今已经拆掉了,彻底变成了一个工地。
这时候距离发生安全事故已经五天了,清风和老朱一起到医院看望了伤员,王老实和乌鸦嘴已经彻底好了,而刁德利和王结实也好的差不多了,在医院里完全能够自己照顾自己,只是偶尔有些乏力。好的如此之快,被医院的主治大夫称为奇迹,就连好多其他病房的病人也慕名而来,打听他们好的如此之快的秘密。
好的如此之快,自然是因为清风喂他们的丹药,那颗丹药的药力到目前也只是被他们吸收了一半,若是等他们完全吸收,不仅原来的伤势会好彻底,而且对他们的身体也会有很大的好处。
听说清风和老朱不仅把邹胖子拖欠的农民工工资全部要了回来,还替自己拿回了邹胖子写的声明,甲方李总也很高兴,这下能省自己不少事。邹胖子拿走的钱是要不回来了,他欠下的外帐还有一些,需要甲方这边出头还,算上剩余的结算款和这次事故花的钱,综合起来并没有太大的损失,所以甲方李总也不愿意再去追究邹胖子的责任,有了邹胖子的声明,事情就这样算了。
事情解决的比较圆满,甲方那边行动也很快,没多久就把这次事故的补偿方案送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