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异族相恋一事,处理的原则是,先由各族内部解决,倘若处理有误,或是发生其他问题,才会交由天庭统一管理。
广目天王魔礼红即便再猖獗,他的主子帝俊和妖王蚩尤这两位,他也是断然不敢开罪的。
我所言,摆明是反话正说,魔礼红只要不是个傻子,绝迹会明白我话中的含义。
事实证明,魔礼红确乎不是个傻子,但却是个比斗战胜佛都胆大包天之辈,“区区小道士,也想干涉本王缉拿妖怪,若不是看在令师的面上,本王早将你等屑小打地魂飞魄散。殊不知,你等给脸不要脸,非得逼着本王出手。”
“天王,对付两个凡人,何劳您出手呢?”天兵甲是个见风使舵的货,见着魔礼红发了威,不待吩咐,拿起手中的剑,一道金光,朝着华阳刺来。
从始至终,翠娘的眉头,几乎未曾眨一下。
即便先前不明所以,可看在此刻,明眼人心中想必有了几分猜测。
如此沉着冷静,如此淡然,寻常的女子,岂能办得到呢?
这个翠娘,究竟是个怎般的女子呢?老实说,我是好了奇,好了大奇。
天兵甲出剑的同时,有几位天兵,迎合着同时出了剑。
趁着众位天兵天将视线转移,我一个飞身过去,使用法力,将翠娘带到门外。
所谓刀剑无眼,何况,天兵天将所用的,个个都是法器,都是宝贝。
别说是翠娘,寻常的修道之人,若是不小心中上一剑,只怕轻者当场毙命,重者魂飞魄散。
原本想将翠娘带到别处去,殊不料,被翠娘给直接拒绝。
翠娘说道:“我心中有诸多疑惑,想要问您,但此刻,并非获得答案的合适时机。我是想离开此地,时时刻都想离开,然而,此刻也不是离开的合适时机。道长,能否允许我站在此地观看呢?”
翠娘并未问我,这些天兵天将为何会找上门来,那就说明,她或许早已发现王五郎是妖,又或许,已然猜出了这个结论。
既已知晓,但并不害怕,也不多问,而是打算观看,老实说,翠娘的思维,我真心有些理解不了。
也罢,既然她想看,那便看吧,于我而言,又没有什么损失。
掏出一道符,贴在她的身上,叮咛道:“那就站在此地,待解决完毕,我再来找你。”
翠娘仍未追问,而是任由我摆弄,眼见着我要离开的时候,轻声说了一句:“道长,谢谢您!”
不去理会她,赶紧往王五郎家中走,也不晓得二师兄那边的战况如何。
平静,出奇的平静,定眼一看,原是十几名天兵倒在地上。没有挣扎的痕迹,看样子,应该是晕死过去。
其余的天兵天将,欲冲出来动手,但被魔礼红一声给制止住:“都退下,没有本王的命令,谁也不许有任何举动。”
魔礼红转而看向华阳,眼眸当中,有了一丝微微的动容之色,“果然不愧是玄静先生的徒弟,有几分本事!”
“承蒙夸奖!”华阳淡然答道,像一颗万年松一般,屹立挺拔。
“此事,与你无关,为何要前来趟这趟浑水?你与这哮天犬,莫非有何交情吗?”魔礼红开口问道,神情,仍是那般倨傲。
华阳答道:“这倒没有,我与师妹,只是为了降妖而来。”
“既然殊途同归,那就请速速离去吧,对于你方才的举动,本王可以不予怪罪。”
魔礼红这一突然的转变,可谓印证了欺软怕硬这个道道理。魔礼红应该是见识到了华阳的本领,进而对老头子的法力有了猜想,又联想到老头子的仙脉甚广,因而,才打算退让一步。
华阳并不领情,而是直截了当,讲明了来义,“天王,不知这狼妖,能否让与我们呢?相信他落在我们手里,处理起来,应该比落到天王手里要妥善一些。”
二师兄的语气,颇有礼貌,但实则是明着跟广目天王抢妖。
果然,广目天王眼神又是一变:“别以为,你有几分本领,本王就忌惮你。今日,这哮天犬,本王是一定要缉拿回天庭。至于你,哼,哼哼!”
魔礼红语毕,后背的玉石琵琶,赫然出现在他手中。
魔礼红手中的这具玉石琵琶,实乃上古一块千年寒玉所制。与其说它是琵琶,不如说它是琵琶精。
此琵琶精,千年前被一位仙人降服,后被封印在这具琵琶当中,后来辗转,落入魔礼红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