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一提的是,张秉承的长相,让人压根无法将他与土地公联系起来。
在凡人眼里,土地公是位又老又矮的白胡子老头。
而张秉承呢?张秉承是位丰神俊朗的青年,可谓是颠覆了寻常人的认知和三观。
从容貌来看,张秉承的年纪,大致相当于凡人男子双十年华的模样,实则,他今年已有三百五十多岁。
正是因此,我才唤他老张。
张秉承听闻我的话语之后,神情愈发不屑,“你以为谁怕你似的,我是懒得与你一介女流之辈计较。”
我与张秉承交谈之际,一直在注意华阳的反应,见着他的神情比我想象当中要好,才渐渐放下心来。
方才,张秉承说出挖墙脚三个字之后,华阳的眼神,瞬间大变,但旋即恢复如常。
华阳在那一瞬间,动了杀心,还是动了大的杀心,但他及时得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倘若交战,张秉承绝迹不是华阳的对手,而华阳若是杀了张秉承,或是伤了张秉承,都将会给他惹来天大的麻烦,顺道给我,也将惹来天大的麻烦。
“行了,懒地与你争辩了,我还有正事要处理呢,看好那两个孩子。”再行叮咛了一句,转身,离去。
走了老远,听见张秉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谁答应你了?你就这般独断独行吧,难怪绝尘会……,看哪个男人能忍受得了你!”
在三位师兄和师弟的面前,我确乎有些任性,有些独断独行,其实,只是因为他们和我走地亲近,是自己人的缘故。
然而,张秉承不是自己人,是外人,在他面前,我自然是不敢如此放肆的。
可是,依我对张秉承的了解,他可是个名副其实的贱骨头,你若好言相求,他绝迹不会将你放在心上,当然,也有例外。那个例外,不是他者,正是他口中那个绝尘,我那大师兄。
我偏头,看向身旁的华阳,淡然说道:“华阳,什么时候若忍受不了我了,一定记得告诉我一声。”
原以为华阳会让我不必计较张秉承的狗言狗语,或是说些安慰我的严词,再不济,也会说出他能忍受一辈子这般的话语。
殊不料,华阳答道:“都忍受这么多年了,早已习以为常、司空见惯了。”
我顺嘴啐道:“明白师兄大人您的意思了,我知晓自己是个坏丫头,可您也不用隔三岔五来提醒。”
反复思量,三位师兄和师弟当中,我与大师兄关系最为密切,若说纵容与包容,若说牺牲,肯定是大师兄的最多。
然而,华阳数次在我面前,有过幽怨的表现,以致于让我误解为,自己当真做出过亏欠他的事情来。
其实,并非想与他斗嘴,实乃,由于张秉承那长舌男,我的心情,瞬间极差,而华阳的心情,只怕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
华阳总是能一眼看透我的心事,因而,他绝迹知晓我此刻心中所想,这一知晓,他的心情自然愉悦不到什么程度。
一路走来,华阳始终缄默不语,快到客栈门口之际,突然开口说道“你误会张秉承了,他并非好男色。”
我奇道:“他好不好男色,你何以知晓呢?你是色诱过他?还是见他与女子行过苟且之事?”
华阳无奈道:“你是真不知呢?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什么?”我疑惑道。
“张秉承爱慕的,并非大师兄,而是你。”华阳答道。
我立即反驳道:“你开哪门子玩笑呢?说张秉承爱慕你,我都会相信。你也知道,他和我,素来都不对盘。”
华阳不以为然道:“你看不出来吗,他那只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而已。张秉承今日可是去昆仑山喝酒,昆仑山离越州有多远,你又不是不清楚。这么短的时辰,即便腾云驾雾,也能把他给累死,他落地的时候,可是喘气喘了好半晌的。”
华阳这一说,我才想到,确乎是有这件事情。
“男人的心思,女人或许看不明白,可男人一眼就能看穿。张秉承早就对你有了爱慕之情,你没发现他每次表面上都是在找大师兄,实则是和你在一起的么?说他爱慕大师兄,亏你想地出来。恐怕张秉承早已气地吹胡子瞪眼,可又拿你没有一丝办法。”华阳又补充了一句。
天雷滚滚啊!张秉承爱慕我?怎会爱慕我呢?
张秉承每每见到我,都是一副斗公鸡的模样,不在口舌上赢过我,他都能抓狂老半天。
“可怜了张秉承,与我同是天涯沦落人呐!”耳旁听到,华阳似乎小声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