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黄种人跟白种人之间的冲突并没有影响到陆秀跟凯特和简两人的关系。不知道是因为两人的祖先曾是爱尔兰人的死敌英国人的关系,还是因为她们曾经跟美国的爱尔兰人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两位小姐对爱尔兰人的偏见竟然比对中国人还深。见陆秀让那帮爱惹是生非的醉鬼吃瘪,非但没有感觉受到冒犯,反而拍手称快。
虽然民族仇恨跟种族歧视一样都是这个世界混乱的根源,但既然能为自己带来好处,那陆秀也就听之任之了。
打击共同的敌人对女人来说,绝对是不亚于分享穿衣打扮的经验更能拉近双方距离的事情。那次事件之后,三人的关系竟然开始突飞猛进,简直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
某天,凯特上下打量了陆秀一眼后,忽然笑道:“你真的跟我印象中的中国女人很不一样。”
不用问也知道她印象中的中国女人是什么形象,陆秀微微一笑,反击道:“那只能说明,你之前见过的中国女人还太少。如果你下次再去中国,我带你去见见我的那帮朋友们。保证你对中国女人的印象会彻底改观!”
妇联的各位得到了她的鼓舞,纷纷以她为榜样,如今的精气神早已焕然一新。说到这里,她甚至还跟两人提到了大家创建流浪儿收容所,救助流浪儿的事。
听得凯特跟简惊呼连连,目光灼灼地表示以后有机会一定要过去见见她们。
陆秀欣然应允。
这次的事件,不仅让她获得了凯特跟简的友谊,也让以朱横为首的那帮留学生彻底把她当成了英雄。
因为一连串的事件,子不语的大名在国内几乎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帮留学生虽然两耳不闻窗外事,但也对她的大名如雷贯耳。如今见到真人,发现真人竟然如此英姿煞爽、气宇轩昂,顿时纷纷缴械投降,将她奉为了偶像。就连朱横带在身边的她的小说与唱片,也被大家哄抢一空,惹得朱横欲哭无泪。
其实也不能怪他们,为了敲那帮白人的竹杠,陆秀拉了好几人装病,身为伤员,当然不可能继续跟之前一样在甲板上四处乱走,看看小说听听歌打发一下时间,倒也不错。
说到小说,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动物庄园》的中文版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就只剩下最后的翻译过程了。可惜杜雪怀不认识汉字,每次翻译都必须让陆秀对着稿子念,才能进行下去,不然,陆秀其实完全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做自己的事。
简倒是自告奋勇地表示她中文水平不错,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可以代替陆秀帮杜雪怀念稿子。陆秀当然断然拒绝。
开玩笑!她之前才刚刚听过凯特跟简花痴她老公,她傻了,才给他们创造单独在一起的机会。她对杜雪怀很有信心,可惜,对简实在没什么信心。她上辈子看遍美剧后得出的经验证明,永远不要对白人女子的节操抱有任何幻想,不然,吃亏的绝对是你自己!
自从上了这艘船,陆秀从来没有如此真切地明白红颜祸水这个词到底是什么意思。红颜祸水这个词指的不是她自己,而是杜雪怀。之前遇到朱横,她还以为杜雪怀说总有女人想勾|引他是为了阻止她上甲板,跟着他一起到外面走了几趟才意识到,此言不虚。
他对白人女子的吸引力的确好到令人发指。也不知是因为他在白种人眼里真的长得好看到天怒人怨,还是他身上独特的异国情调让人着迷,那帮白人女子,上至八十岁老太太,下至四五岁的小女孩,只要他一出现,总会不自觉地把视线落到他脸上,引得一帮白人男子嫉妒不已。
陆秀真庆幸自己之前悍然拔枪的彪悍举动在船上刷够了存在感,不然,肯定会有不怕死的女人被杜雪怀的美色所惑,公然过来撬墙角。饶是如此,无论杜雪怀走到哪里,总会有各种女人的媚眼如影随形。
以至于后来,杜雪怀每次出门总会抱上毛团,用以强调自己已婚男人的身份。可惜的是,这个时代的白人女子经历过之前大萧条的冲击,很多底层妇女为了一顿饱饭,区区十美分就能把自己卖了,早已节操尽丧。上层的淑女们虽没那么夸张,却也在无形中受到了影响,甚至有人大胆奔放地表示,不介意他有没有老婆,只想跟他玩一夜|情。
这里不是上海,面对接二连三的性|骚扰,他没办法让小弟把人扔出去,从小养成的信念跟已婚男士的责任感又让他没办法像动物一样屈从于自己的欲|望。几次之后,他竟被吓得连门都不敢出了。这倒是在无意中加快了《动物庄园》翻译的进度。
一想到原本跺一跺脚,整个上海滩就会震三震的杜先生,竟然被一帮女人吓得连门都不敢出,陆秀就忍俊不禁。
“亲爱的,她们是怎么勾|引你的?是不是直接对你说,小美人,你就从了爷吧!”某天,她终于忍不住拿这事开了个玩笑。手指轻轻抬起正在奋笔疾书的杜雪怀的下巴,她才猛然意识到,原来自己老公的皮肤这么好,又嫩又滑,简直令女人都嫉妒。
突然遭遇调|戏,杜雪怀完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猝不及防之下,笔尖顿时在纸上戳出了一个大洞。这家伙工作的时候最讨厌打扰,不耐烦地挥开了陆秀的手,继续刚刚被打断的翻译。
陆秀还没过足手瘾,不客气地继续对着他上下其手。也不能怪她手欠,实在是杜雪怀的皮肤摸起来手感实在太好,让人一摸起来,就停不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这些天在面对那些白人女子的时候的各种遭遇提高了他的忍耐力,这家伙开始竟然坐怀不乱。见他任凭揉捏,陆秀得寸进尺,彻底把他当成了手感极佳的抱枕。揉够了,甚至还一屁股坐在他怀里,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不客气地摆出了一张嘲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