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敖炎忽然转过身来,一眼扫过众人大声道:“既要求雨!尔等为何不虔心跪拜!本来湖伯他老人家已经要降雨,却因有些人出言妄断,亵渎于他!这下好了!他老人家生气了!”
“兔崽子你啥!自己没本事降不了雨就怪我们!我们可是都跪在地上求了!你还想怎样!拉屎不出怪茅坑!当真岂有此理!”适才那个带头讲话的大汉哗一下,理直气壮站起,顺带着周围原本商量好的十来人也一同站起。
这几人都是村中有名的粗莽力气大,喜欢胡搅蛮缠的人。
“原来是你在带头捣乱,恼了湖伯他老人家。李四!你们几个还不跪下!快快磕头认错!若再这样,湖伯大人可是要教训你们了!”
敖炎双手捧剑恭敬平放香案上,转身义正言辞,一指叫李四的带头大汉。
“你子学什么不好,偏偏学骗人。好,量你是个孤儿,今天你李叔叔就替你死去的爷奶爹妈教教你做人。你口口声声湖伯他老人家,那湖伯他人呢?怕都是你自个儿编纂的吧?到现在有谁亲眼见过?诶——千万别谢神婆,那老太婆尸体浮肿如猪,全身紫黑,显然是被毒虫毒蛇咬死的,咱们明眼人都知道,你就不要瞎扯了。”李四环抱双臂道。
那“教教你做人”几个字,刺耳得异常,心性好的恐怕都忍不下去。
“唉!这倒也对!”
“是啊,可不就是这般么?”
“得对,看来这子很可能是……”
跪了这么久,天没下雨,这下不光那些将信将疑的村民,全村的村民都有些不信了。
全村二百一十八口,除去敖炎自己,二百一十七双眼睛如针芒,带着质问逼向敖炎,一时间,敖炎恍若沐浴在箭雨之中!
但是他没慌,淡淡然看着李四,笑了。
“李四,你可知适才那话,已经是犯了湖伯他老人家忌讳?要遭报应的。”
“忌讳?报应?在哪呢?在哪!我怎么没看到……啊!”
那“到”字刚出口,整张香案开始剧烈抖动,上面木剑突然自动飞起,化为一丝黑线,唰一声穿过人群,直刺李四面门。
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李四发现时,剑尖已在他鼻尖,他害怕得大叫一声,瘫坐在地,双眼移动中间盯着剑尖,不敢再动丝毫。
尿臊味传出,他下身湿了。
众人慢了一拍方才反应过来,发现那一柄原本在香案上的黑木剑,不知怎的就飞到李四跟前,此时正凌空旋转。
有人揉了揉眼,有人打了自己一巴掌,再仔细看,那剑的确是凌空悬浮,并没有人握着。
“湖伯大人饶命啊!”
蓦地,刚才与李四一起的大汉中,有人当先双膝跪地,不断叩头。
“饶命啊……饶命……”
其余十来个大汉纷纷跟上叩头,地面被叩得咚咚作响。
众人见此匪夷所思一幕,再不敢多想,纷纷叩头。
“兔……”李四被剑逼得都快哭了,眼泪鼻涕直流,看向敖炎要求饶,差把口头禅出,剑尖再次将他逼得后退。
“好侄子……不不不不……好兄弟、不不、好哥哥、好爷爷……好庙祝!庙祝大人!快帮我向湖伯他老人家求求情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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