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政头点得跟个啄米的小鸡似的,哪还有半点高官的架子。除了他那几个随从官员外,别说彭光强和洪文贵,就连王姐也向他隐隐露出一丝鄙夷的神色。
我微笑着问道:“当官至今,总共贪污受贿了多少钱?”
许云政似是惊了一下,想了一想后轻声回道:“也就……也就一百万左右!”
我左手对着他那稍长一点的手枪向上一抬,“叭”就是一枪击出,惊得许云政身子往下一蹲,一只手碰倒了桌上的酒杯,右腿裤管湿了一大截,也不知是吓失禁了还是被酒泼湿的。他身旁几个官员也是大声惊呼,而王姐的惊叫声更大。
但惊呼声是短暂的,当我把右手那支陶鲁斯从洪文贵手上转过来又指向许云政的头后,再无一人敢发出声音了。
我收起左手那支已经没有了子弹的手枪,看了看一脸镇定的彭光强后对毫无反应的洪文贵道:“洪哥,对不住你了,你给彭老大挡下的这发子弹又得拖欠一段时间了!”
洪文贵面无表情地回道:“三哥想起要还的时候,招呼我洪文贵一声就是。”
我看着惊疑不定的许云政道:“如果你再不老实,那我这子弹可不会再射向天花板了。别以为你干的那些事都神鬼不觉,人在做、天在看,麻雀飞过还有个影子呢!”
“是……是,我重新回答!”许云政的头脑看来还没被我刚才那一枪给吓傻,重新直起身举着双手应道,那丑态活脱脱一幅汉奸见了八路的样。
我问小头:“带录音笔了没?这些当官的空话说惯了,一般都是提上裤子就不认账的人,在他开口前可要给他录录音,免得他耍赖。”
小头把枪换到左手,从包里摸出手机来回道:“录章笔没有,但我新买的这个电话带有录音功能,还可以弄去电脑上播放,收录个证据什么的足够了。”
待小头调好手机会,我重新问出了那个问题,并专门强调这是第一个问题。
“我贪污的真的只有一百万不到,收到别人的贿赂总共有六百四十二万,全部放在我玉溪老家的老屋地窖保险柜里,我一分可也没敢用。”许云政看来记性不错,竟然回答得清清楚楚。
我见他身边那些官员不但没有半丝惊讶,竟还露出那种有些羡慕的眼光,知道他们也不干净,于是冲他们笑得一句:“你们别急,赶紧把自己的账先算清楚,凭你几个可享受不到许领导这种补充的机会。”那些人脸上立即变得比哭还难看了。
正准备问第二个问题,一直端坐着的彭光强忽然道:“这只是贪污受贿的,你还没交待利用职务之便为家人和朋友谋取的利益呢!”
我算长见识了,彭光强果然是老江湖,知道许云政违法犯纪的事远不止那些,虽然我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倒戈了,但这补充应该在关键时候还是有用的。
“那……那些我没算过,但我们许家那两个千万富翁确……确实是我打过招呼后才做成的。”许云政有些怨恨地瞪了彭光强一眼回答了,但彭光强却毫不在意。
我接着问出了第二个问题:“至今利用职权干过多少女人?”
这个杨二发明的问题在此时被我再次甩出,同样惊呆了在座的所有人,包括彭光强和洪文贵,还不等许云政回答,彭光强便再也忍不住捧腹大笑。
许云政的脸红到了脖子根部,看了我那小小的陶鲁斯枪口一眼后,低低地回答:“具体的数字记不得了,可能七八十个吧!”
“种猪呀?”彭光强继续给他雪上加霜般地嘲讽道:“能直得起来吗,靠药来办的事吧!”
我没理会彭光强的话语和许云政的无地自容,接着问第三个问题:“跟这姓王的婊子干过几次?”
这下连洪文贵都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许云政的脸已红得发紫,而那王姐本来之前被我第二个问题和许云政回答逗出的那丝笑意僵在了脸上,她估计没预料到这火怎么突然就烧到了自己身上吧!
“有……有……有过七八次,对吧?”许云政前半句是回答我,最后那个提问却是向王姐发出的,似是在向她印证。
任王姐脸皮再厚,此时也变红了,连脸上那层厚厚的粉都掩饰不住他脸色的变化,眼中不但对许云政射出敌意,也怨恨地瞪了我一大眼。
我是个说话算话的人,无论这许云政回答的老不老实,对我来说都已经达到目的了。所以吩咐吴双成道:“带我们许领导下去,把这桌的单给买了,然后再把因他而被我击坏的那到花板损失赔了后,让他给我有多远滚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