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的心情可以说是激动中带些愤怒,连日来笼罩在心头的阴云总算见到了一小丝的曙光。杨二的调侃无疑是最好的调味菜了,所以我听了后笑呵呵了几声,却没有搭话。
“你他姐姐的也别再去花天酒地了,赶紧带老项去你办公室、还有我的办公室,都赶紧检查检查,看还有没有那东西,心里好有个底。”我还等着杨二的继续调侃呢,却没想到他安排起了任务。
我觉得他有些反应过激了,我那办公室也就罢了,最近人员混杂,肯定是被窃听了的,他杨二办公室有谁敢窃听,再说也没人轻易能进得去呀!想到这,我忽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于是问杨二道:“二哥,你办公室平常都有谁能进去?”
杨二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我的意思,笑了一声后道:“别说平常,就是特殊时候也只超子和打扫卫生的阿姨可以进,因为只有他俩才有钥匙,老子平常想去那躲我家那只难以满足的母老虎时还得阿姨开门呢!”
玩笑过后,杨二却又低沉着声音道:“你先别乱怀疑,做哥的人,疑心重了不好!先去看看有没有再说吧!”
挂了电话,我也没急着带刀福荣等人过去,而是向老项问道:“有没有具体一点的线索和其它发现?”
刀福荣忽然插话向吴双成道:“阿成,我们现在会涉及到一个明月内部很保密的话题,如果你没什么事的话可以先回去了!”
看着吴双成一脸错愕的表情,我能理解他那种即不敢怒又不敢言的感受,凭他春节那晚对我的一番真情话语,我觉得也应该给他化解一下此时的尴尬。
“阿成这人嘛,毛毛躁躁不说,还特别容易感情用事,去年我在明星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差点被他带兄弟们把我给直接抬了扔出来。不过我的兄弟我信得过,他对明月忠心耿耿,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一定是。”我这话没有一丝夸大成分。
老项看着我道:“三哥,你的为人我们都很清楚,杀猪刀没有不信任阿成的意思,反而是为了他好。明月的一些事情,就算身为明月人也是当知则知,知道越多越受其累!阿成如果现在离开的话,跟内鬼这事就会彻底脱离干系。”
其实这个道理我何尝不知,但从我内心来说,闯荡江湖情义第一,紧跟着的便是脸皮。现在如果要吴双成走,自然是有情有义,但常人难以理会这份苦心。而在脸皮上来说,此时刀福荣的话无疑是在打脸。
“阿成,先谢谢两位大哥的好心情义,然后你自己选择,无论留下还是离去,你跟我、跟这两位哥,还有明月所有人仍旧是一家人。”我对吴双成说道。
吴双成慢慢站起身,向小桌子对面的刀福荣和老项鞠了个躬,然后又坐下道:“两位哥跟着三哥,自然是为了三哥的安全,我吴双成虽然不才,但既然撞上了,也要为我哥做点事情才行,是生是死、是好是坏由天来定便是。”
刀福荣没说话,但却伸出了个大拇指向吴双成比了一比。老项见状后接着我之前的问题答道:“这款窃听器是德国货,国内很少能见到同类产品。我唯一能肯定的线索就是明月高层的人,因为穿金游戏室二楼不是谁都能上去的,即使像阿成这样老在的兄弟,好多甚至也不知二楼是做什么用的。”
“这还用你在这长篇大论吗?杰哥早就说过,二哥也多次暗示,明月为数不多的几个高层有内鬼,好像就是那个老虎哥高承熙,不然你以为凭个镇雄帮雄狮便可将他挟走,当我们黑月是吃干饭的吗?”刀福荣插话道。
老项一本正经地道:“杀猪刀,干侦探的人可不能先入为主,老虎哥就算是,也不会是唯一的一个,他躺在医院整天跟个木头一样,能请动蝙蝠来暗算三哥?”
刀福荣却笑道:“看来那下山老虎还真他娘的装得好,也不知他这是要闹一出?老项呀,你先前还夸我什么来着,你当我的判断能力还不如三岁孩童吗?”
这话让我和老项都是一惊,齐声问道:“高承熙是装的?”
刀福荣笑而不语,等于是默认了。老项连声道:“这样就说得通了,原来我们都中了一个‘植物人’的圈套。唉,你要不说,我还真不知从何下手呢!”
我看了一眼听得一头雾水的吴双成,向他问道:“穿金游戏室可装得有监控?”那游戏室场子的总头目是他,所以他应该还是比较清楚的。
吴双成回道:“有的,但大部分是装在那些赌博机上方,公共区域的比较少。”
“那就好办了,查查过去这段时间高承熙去过那没有不就得了!”我忽然发现这事越来越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