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郑牧岩转过脸来看了她一眼，路灯的光打在她的脸上，影影绰绰的也可以看出她的侧脸有些僵硬，他打转方向盘踩下了刹车，“我送你回家，嗯？”

“不用了。”思怡抬起头来，一边伸手解开自己的安全带，“刚才的事情……谢谢师兄。”

“别傻了，你跟我说什么谢谢，刚才那种事情，不管是谁都会站出来帮忙的！”郑牧岩冲她眨眨眼，看出她的不自在，故作轻松地说：“何况我还是一个律师呢，伸张正义不是我们应该做的么？”

思怡实在笑不出来，有气无力地说：“还是谢谢师兄，给你惹麻烦了。”

“不麻烦。”郑牧岩眸光灼灼地看着她，忽然就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拇指轻轻地摩挲着她的掌心，柔声说：“思怡，有些话我早想说了，只是没有机会，我反而是要感谢江燕回，给了我一个有勇气说出口的机会。你懂么？”

思怡的心怦怦跳了两跳，局促地看着他。

心跳顿时就乱了，其实她也不傻，隐隐约约也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本能地就是有些抗拒。一时间只顾着慌乱地将自己的手给抽出来，“师兄……我、我还是先下车了，我自己走过去就行了。”

她手忙脚乱地想要去推开车门，郑牧岩地心微微沉了沉，那是一种失落的感觉。

他却依旧固执地伸出手去抓住了她的手腕，轻轻地捏住，“思怡，不管你接受不接受，有些话既然都已经说出口了，我就不打算再隐瞒。”

“你转过脸来，看着我，好吗？”

思怡只觉得脊背一震，也许是他的嗓音太过温柔，所以她的动作不受控制地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