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身上轰然碎裂,他才来得及反应过来。
约瑟芬只感觉被砸的这一下,让他的骨头都发软了。
‘一个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强大的力气呢?’
一左一右的两只拳头,分别射出闪亮三根的棱刺,强忍住全身的酸痛,他双拳对插,在比尔贴近的他的时候就将足足六根菱刺灌入比尔身体,在这成功了一刻,他终于能松口气了。
直到比尔神色如常单手抓紧他的衣领,朝着他的脑袋又狠狠砸了一记重拳。
天旋地转的一拳,约瑟芬第一次尝试,一个人的拳头,居然这么的恐怖。
从小训练到大的强悍体质,竟然在这出奇而简单的一拳下失去了五感,一拳把他砸的好似离开了这个世界,空荡荡的如上天堂。
比尔捏住这个软哒哒毫无力气的身体,就像生生把他的脑袋捏掉,可没想到,比尔刚刚伸出手掌,这人神智又回复了过来,身体也是一刹那爆发出强大的力气。
比尔冷笑,只是死死的抓住他的衣服。
但是,令比尔愕然的一幕发生。
这个人竟然跳了起来,抓住了比尔的上身,然后灵巧的扭了扭身子,他身上的衣服,就顺势把比尔的脑袋套住。
哧啦——
一瞬间,比尔的手就把这破烂的布衣撕得粉碎。
下一秒,瞳孔之中,一柄手指大小的匕首迅速放大。
比尔全力的后仰,连带着掀翻身上灵巧的影子。
但是没能滑到比尔眼睛的匕首,竟然一下就切入到他的喉管。
如果比尔不是能量生物,他已经足够死上几次了。
比尔又惊又怒,手中更是发狠,想要生生抓住这个人,然后把他生撕掉。
比尔成功抓住了他的裤脚,举过头顶。
但是一股巨大的力道,直接踩着自己的双肩,朝着上方弹射。
比尔的手中,只留下两块布片。
上方的房梁,房顶,被人重开的一处小洞,比尔只能听到瓦砾碰撞的声音,头顶上方就呼啦一下,大片的碎木灰尘就砸了下来,而这一阵烟尘缭绕的环境下,比尔没看清上面的情况,就又被飞射来下的两把钢针钉入双肩。
啪叽——
最后,是一根长长的横木掉了下来,砸在了比尔的脑袋上,将他一下子埋在木屑之下。
‘嘭——’
比尔冲出来,在木堆露出一个脑袋,又是被掉下来的一本破书砸了一下。
......
梦想与现实完全是两码事。
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日子真的很难熬。
进入组织有好些年,但喽啰始终只是喽啰。
我们从不会在一个地方待很长时间,往往几个月就会换个城市生活。
你以为入了组织就可以学到各种知识手段,控人生死,事实上像我们这种半路出家的一辈子也只能是喽啰。
因为高端手法只有让那些从小被他们带回来的孤儿才可以学到,当然,那些被带回来的十个只能活一两个。
我也有家,有父母,但我从不敢回去,怕连累他们。
我做事的时候喜欢一个人,因为不能相信任何人。
我也有仇人,但我不能对他们下手,因为那会增加我暴露的危险。
我们、有自己秘密培养的信使,猎鹰或者夜枭。
但我们的交流方式又分为内圈和外圈,很遗憾,我只是外圈的。至于有没有更内层的圈子我也不知道。
至于任务的价码,外圈成员都是我这样半路出家的,我们每次任务的钱从几千到几万金币不等,一般几万的任务就是肥差了,至于再高一点的,没有能力怕是没有那个命去花。
每次任务所用的工具有很多都只能使用一次之后便要销毁,而它们的价格又特别的高,除去各种费用,每次任务的剩下余钱真的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观。
夺取他人性命的时候只要你还有一点良知都会产生强烈的罪恶感,一点一点日积月累,好几次任务结束后我一个人躲在临时距点偷偷流眼泪,心里闷的喘不过气。
关于内圈成员我只见过一两个,而且还是那种在内圈里很低级的。
我们时常会听到高级成员的传说,他们都经过一定程度的洗脑甚至有些人自己给自己洗脑,比如有一个很厉害的家伙他称每一个死在他手上的人都是天命所归,我知道他们这种人杀人真的从来都不会有一点罪恶感。
组织的评估训练,那次回来我断了一根手指,很幸运没有死,也学到了不少东西。
我观察这次的目标已经有一个月了,对我来说还有些难度,需要精心策划一下具体实行以及完成后如何离开。
我第一次杀人是由一个同样为外圈成员的老手带着我,我至今还记得他的代号,叫乌龟,因为我忘不了他那时得意洋洋的跟我讲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只有低调才能活的久。
后来他去边境执行考核任务时死了,他只要完成了那次任务就能去做一个闲差:管理组织旗下的一些产业,安全性较高且身份由暗转明,这对于我们来说时可遇不可求的。事实上外圈成员有三分之一都会死在考核任务里。
有一次我的目标也是边境的某个黑老大,目标完成但我被暴露了,我拼命的跑,最后跳到一条水流湍急的河里被冲出了十多里才被冲上了岸,我是不会游泳的,脸上被河里的石头划出好几个伤口,现在脸上还有丑陋的疤痕,事实上我觉得没死就很幸运了。
这次任务完成以后我也要去参加考核任务,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不甘心就这么过一辈子。
梦想与现实差距真的很大,各位,祝我好运。
在书册的最后,还有一个手绘的怪异图案,乱麻一样缠绕的藤蔓之花——玫瑰花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