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看病方式着实新奇,不过这种看病方式也未尝不是件好事,行医过程中彼此都看不清对方的相貌,就算某些病人有什么难言之病或者不想让别人知道来此诊治便是放心至极,可以有效的保护彼此*,就好比此刻的奴夜青,她怀了云陵的孩子,这个孩子不仅是她的耻辱更是一种伤害,而且若是将来这孩子被魔尊利用,那将又是人界的一场灾难,既然能早早将这祸害杀在萌芽状态而不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来此便是最好的抉择了。
奴夜青摸索着往前移了两步,直到感觉脚底被什么东西绊了下,才没有在往前走,顿了顿,张口欲言又止~~
却久久没发出声音,说到底她不舍,毕竟这是她的孩子,她作为母亲怎么狠心杀了他,可是---
正在奴夜青犹豫之时,药铺老板张口道:“姑娘有何不适尽管说来。”
“我--”
奴夜青抚摸着肚子万分不舍,这是她的孩子她怎能如此不爱惜自己的孩子,可是一想到云陵的脸飘过脑海,她无法容忍被欺骗和利用,这个耻辱决不能留,她一咬牙恨声道:“我要堕胎。”
药铺老板并没有感到意外,隐藏在黑暗中的脸上浮出诡异一笑,仿佛习以为常又仿佛早已知晓,却没有说什么话,窗外黑纱被风吹起投进丝丝光亮映在一张沟壑纵横的脸上,布满褶皱的脸上一双丹凤眼精光闪烁让人不寒而栗。
她看了看奴夜青,又不经意间瞥了眼奴夜青脚下的黑影,嘴角的笑意更加的诡异了几分,她的目光犹如黑暗中绿光闪烁的狼眼,森森阴光落在奴夜青的脸上。
奴夜青凝神等待。
药铺老板却没有将堕胎药递出来,反而又问了句:“你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是谁,可以告诉我吗?”
奴夜青一怔,不知道这古怪的药铺老板想要干什么,为什么会对孩子的父亲感兴趣,她疑惑道:“这堕胎药和孩子父亲有关吗?”
药铺老板望着他,轻轻一笑,摇了摇头:“无关。”
奴夜青心里就更加迷茫,拱手施礼道:“既然无关,还望大夫抓药。”
暗屋如墨,诡异异常。
药铺老板脸上的笑意更加浓重,长长的睫毛倒映在眼睑,掩住了她眼里的精光。
半响,她伸手入怀,缓缓拿出了一个碧绿欲滴犹如翡翠一样的东西。
奴夜青凝神望去。
这是一个有半把手掌大小的物事,呈花型,里面金光闪烁外面镶着绿边,碧绿清脆的成色映的黑暗的药铺阴森恐怖,奴夜青看呆了完全忽略掉了刚才绊住她的是一具尸体,或许从未见过如此形状的堕胎药,好奇道:“这是?”
药铺老板淡淡一笑,手里拖着那物事,道:“这便是我画楼的花醉香,什么病都可医治,包括你的肚子。”说着她伸手指了指奴夜青的肚子:“花醉香是我画楼药铺里的圣物,所以五千金。”
听到药铺老板说出价格,奴夜青差点眼珠子掉到地上,她哪里有那么多钱,要是有也不会闹的风雨楼的张妈妈将她和风紫陌关在铁笼中受苦,最后落了个一个为奴为俾,另一个被赶出狼城了,她急声道:“五千金,哪里有堕胎药这么贵的,你这不是摆明的坑人吗?”
药铺老板忽地大声笑了出来:“我这可是货真价实。”
奴夜青嗤之以鼻:“什么货真价实,分明就是坑人,你这药我还不买了,我去别家去。”
说着奴夜青就往门口走去。
药铺老板微怒道:“别家的堕胎药可未必除的掉你肚子里的妖孽,平常人怀胎稍稍磕碰便会流产,你可曾知道你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是何人?若是你意识这个,那你就应该明白你肚子里的妖孽是不管经历多大的磕碰都不会流产的,所以要想除掉非我的花醉香不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