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朱菲语坚持自己的态度,她们冒雪出去,拐角第一家就是“兴趣酒家”,说不定就会碰上陆清羽和费仁杰,但造化弄人,让她们错过了一次相逢的机会。
等到再次相逢,又到了何年何月?
大雪一直下了两天,等到地上的积雪开始融化,等到路上又开始有了行人,那已是陆清羽走后的第八天了。
这天早晨,李小婉终于看见地上的积雪都已融化,大地又恢复了往日的面貌,只是北风呼呼地响,寒风刺骨的冷。
朱菲语问,“陆夫人,你真的想好了,今天就上路?”李小婉把头缩了下,“这里的鬼天气真冷,我们江南就没有这么冷,这个季节从来都不会下雪。我们还是早点离开这里,上江南去。”
反正该带的东西早已准备好,三人说走就走。一路还是郭谨之和朱菲语两人轮流赶着马车,一路上还算顺当,这天终于到了徐州。
时值傍晚,正是吃晚饭的时候。她们在一家“悦来客栈”住下后,朱菲语囔着要好好地去吃一顿。李小婉笑着说,“小语一天到晚就想到吃,等将来嫁到一个大户人家,一定会让你吃到厌了不想吃。”
朱菲语用手勾着李小婉的胳膊,娇柔地问,“陆夫人,你一定跟我们掌门师妹一样的,出生在一个大户人家,你们每天是不是可以吃很多好吃的东西?”
想起往事,让李小婉的脸上又漾起了久违的笑容。她抬着头,说,“我家虽不是大户人家,但每顿饭十几只菜总是有的。”
朱菲语很八卦地继续问,“陆夫人,你们家里是开饭店的吗?”李小婉笑着摇了下头,“我们还是去找家酒店好好地让你吃一顿,时间也不早了,去晚了就没有空位子了。”
郭谨之三人走在寒风凛冽的大街上,不一会,就看见前面不远处有几只大红灯笼高高挂在那里,李小婉指着前面说,“那里有家酒店,看来规模也不小,我们就上那家去。”
三人在一个包间里喝起了酒。郭谨之望着李小婉问,“陆夫人,你们这里酒店的生意怎么这样好?刚到傍晚就快坐满了,我们假如再晚一点,就没有位置了。”
朱菲语朝郭谨之看了眼,“掌门师妹,我们大宋朝的当今皇上英明伟大,你看见了,这一路上你看见几个人流离失所?”
李小婉也附和着说,“我们如今的盛世,堪比大唐的贞观年代,历史上也曾经出了几个好皇帝。”
说起历史,郭谨之侃侃而谈,“汉朝的文景之治,大唐的贞观之治,以及如今的仁宗初年,在历史上都是一个朝代的鼎盛时期,可惜不能长久。”
李小婉和朱菲语都用吃惊的眼神望着她,特别是李小婉,自诩上通历史,下知当世,谁知今天一个少年高手,竟然能跟自己畅谈历史,这不得不让她对郭谨之再次刮目相看。
“郭掌门,你刚才说可惜不能长久说的是我们现在?”李小婉凝视着郭谨之问。郭谨之想都没想,“北宋在历史上本来就是一个软弱的代名词,重文轻武注定了她悲惨的一代。”
朱菲语懵懂地望着郭谨之,“掌门,你刚才说什么北宋,难道我们大宋朝还分南北?”“那是当然,一百多年后,北宋将会被南宋小朝廷所替代。”
郭谨之浑然不知自己的话已经深深地让李小婉吃惊非常,她一把抓住郭谨之的手,“郭掌门,你难道是天上的神仙下凡?你怎么会知道一百年以后的事?”
望着两人张口结舌地望着自己,郭谨之才知道自己是说漏嘴了,刚才她还当是平时跟好同学朱菲语在谈论历史呢。
好在她灵机一动,撒了个弥天大谎,“我曾经在一本天书上看到过这些事,那本书上记录了中华文明史的大概。”
“那是一本什么书?我怎么没有看过?”朱菲语听了一声轻哼,“陆夫人,我们掌门说了,那是一本天书,试想,天书是什么人都能看的吗?”
李小婉失望地问,“郭掌门,你是什么时候看的这本天书?是在什么地方看的?你能告诉我吗?”郭谨之神情一窒,这么问可让她为难了,她总不能说这本天书是千年以后的书。
好在朱菲语刚才说了,天书不是每个人都看的到的。她灵机一动,说,“我也忘记了是在哪里看的,就连是什么时候看的我都不记得了,又好像是在梦里。”
李小婉无语了,她低头沉思者,仿佛在追忆着什么,但搜尽枯肠,就是想不起在她父亲的藏书里看到过这么一本书。
她想了一会,抬起头问,“那这本书叫什么名字?”郭谨之想了下,“好像是什么中华五千年什么的,具体的我也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