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谨之见计琪莲对江湖掌故说来头头是道,便笑着问,“莲姑娘,你前几年听说过江湖上有一个叫着玉如意的姑娘吗?”
计琪莲想了下,摇了摇头,“没有,谨之姐,那个玉如意是你的家人吗?”郭谨之说,“是的,她是我的大师姐,这位朱菲语是我的二师姐。我这次奉家里的长辈之命,下山来找她俩。”
郭谨之想来想去,认为还是告诉计琪莲一点,这样让人家帮忙也好说话。计琪莲把嘴张的大大的,“怪不得你们两人的武功都这么高,原来是师姐妹。”
她本想问问她们是谁的弟子,但转念一想,这个江湖上禁忌太多,人家不说,自己还是少问,免得大家尴尬。
计琪莲见她们两人愁眉不展的样子,便出言安慰说,“你们也不用担心,既然是你们的师姐,那本领一定很高,她肯定也不会有什么事的。等遇上我爹,我让他帮着你们一起找,相信一定会找到她的。”
朱菲语神情凄然地说,“我在江湖上整整找了三年,却没有她的一点音讯,也不知她如今身在何方?”郭谨之见二师姐很担忧的样子,也安慰她说,“二师姐,江湖如此之大,说不定大师姐此刻正在哪里享着清福,你也不用太过担心。”
这里说着话,从厨房里飘来一阵肉香。郭谨之啧了下舌头,“这肉真香,好久没有闻到如此香的味道了。”
不一会,老者端上来一大碗肉,“我们乡下也没有什么好招待你们的,这是我前几天打的一个狍子,你们将就点吃,饭也好了,我这就给你们去盛。”
郭谨之忙站起身,“老大爷,你休息一会,饭我们自己来盛。”三人吃完饭,坐在桌前,郭谨之说,“现在最好再来一杯铁观音,弄点水果,看看月色,那才叫生活。”
朱菲语和计琪莲用一种惊诧的眼神望着她,特别是朱菲语,总感到这个掌门师妹有点怪异,她有时说出的话总让人感到一头雾水。
朱菲语轻声问,“掌门,你家里一定很有钱是吗?一定是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真让人羡慕。”
郭谨之想了下,“二师姐没有呀,我只是平时喜欢喝茶,我老爸每天给我泡一杯铁观音,吃完饭,总会再吃一点水果,很正常呀。”
她说的在现代社会是很正常,但在许多年前的北宋,这生活就显得有点奢侈了。当她发现自己在思想上又回到了穿越前,她也感到有点尴尬,便沉默了。
朱菲语也是一个聪明的姑娘,见掌门师妹低下了头,她便岔开了话头。“刚才听屋里的老人家说起水仙山庄的事,难道这水仙山庄最近又开始活跃了?”
计琪莲说,“我估计,一定是这些妖人听说严伯伯去世的消息,又出来为非作歹了,假如真是这样,那江湖上就更加不太平了。”想起已逝的严君威,她的心里也是一阵难过。
郭谨之望着两人说,“自从严掌门去世的那一天起,这个江湖就已经不太平了,现在只不过江湖上又多了一个恶源。”
朱菲语望着郭谨之,问,“掌门,你说大师姐会不会落到了水仙山庄的手里?”郭谨之说,“这还不简单,等哪天碰上了水仙山庄的人,我们悄悄跟在她们的后面,找到她们的老巢,一探究竟。”
朱菲语突然就一拍脑门,“对了,上次遇上五大妖人时,听吴霸和米三娘说,好像也逮到了一个姑娘,还说抓一个男子回去跟她作伴。”
说道这,朱菲语的两颊顿时升起了两团红晕。郭谨之点头想了下,“这就是两条线索,我们接下来就先查这两条线索。”
神仙谷,断魂崖。此时站着一位姑娘,她朝着东方想念着她的亲人,她就是被神仙谷主赤练尊者囚禁在这里的玉如意。
三年前,她误打误撞进了逍遥殿,随后被人用计引诱到神仙谷,被擒后,就被赤练尊者囚禁在断魂崖前的一个山洞里,武功全失的她,还被一条浑金链子锁着,她最多只能走到断魂崖前五米处。
在被囚禁的起初,她想到了死。但从小像慈母般养育着自己的师父的影子一直在她的眼前晃悠,她不舍就这么从此阴阳相隔。
每当月圆的时候,她总会站在崖前,想着师父,流着眼泪。那个古怪的赤练尊者,也会在每月的月圆之日来看她,但却是在远远地站着看,两人也不说话,就这么看了一会,赤练尊者就走了。
有时五大妖人也会上来看她,跟她说些话,玉如意总是闭口不理。想想自己在这里一晃已有三年,这三年师父不知怎么样了?
每当想起师父她老人家,玉如意总是泪流满面,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