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羽和罗四海本想趁乱把计琪莲救出来,谁知被两名一品堂的高手给缠上了。少林掌门密云大师手舞一根镔铁禅杖,一路杀到马车旁,却被赶来的易仁图等人给围上了。
白眉禅师见自己的弟子被易仁图等人围住了,他担心弟子的安危,冲了上去,少林绝技“龙抓手”神出鬼没,霸气十足。一下就冲到了徒弟的身边。
密云大师见了师尊,心中一阵感动,“师父,弟子没用,让你受累了。”白眉禅师一招朝米三娘的脸上抓去,嘴里说道,“密云,你做的对,我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
听了师尊的鼓励,密云大师精神一振,一柄镔铁禅杖舞的像风车一般,两人竟然缠住了敌人的五大高手。
朱菲语躲在远处的一棵树上,见从三清观里不停有武林人奔出来投入到战斗中,心里就感到有点不安了。如今下面的局面是旗鼓相当,如果敌人再有高手加入,白道人物就会面临危险。
还是尽快救出计琪莲再说,她用一块黑布蒙住了脸。人如一片树叶,从树上轻轻地落在地上,随后几个起落,就来到了马车旁。
可恨的是,在这关键的时刻,马车居然动了起来,而且是朝三清观里奔去。敌人要退回去了,决不能让他们退到三清观里。
朱菲语一个飞跃,就上了后面一辆马车的车辕上。谁知,赶车的车夫竟然是李宗义的师弟,月光大师。月光大师左手牵着马缰,右手飞快地跟朱菲语连拆了五六招。
朱菲语没有想到一个车夫也这么厉害,她脚尖在车辕上一点,人就腾空飞跃起来,在空中,她一下拔出了“白玉”剑朝月光大师刺去。
朱菲语落下时,一手搭在了马车顶上,一手出剑如风,瞬间就一连刺出了七剑,且是剑剑不离月光大师的上盘。把个月光大师弄得手忙脚乱,不得已,松开了左手,两手如封似闭,守着门户。
马车离三清观还有十几丈远。这时,三清观的门口突然出现了一排弓箭手。一声梆子响,一排弓箭朝凌空搏击的朱菲语射来。
朱菲语见了,不得不放弃对月光大师的攻击,一个鹞子翻身上了车顶,一柄短剑在身前舞起一片剑光,射来的弓箭都被她绞断在地。
这时,弓箭如雨下般朝她射来,其中有几支箭力道特别大,一路发着尖锐的啸声朝她射来,好一个朱菲语人往后一仰,躲过了几支利箭。眼见自己就要被带到三清观里,她一咬牙,脚下一用力,整个人就朝后面射去。
但这时,又有几支利箭朝她射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郭谨之到了,她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从树上飘了下来。
甩手就是几枚制钱,只听的“叮叮当当”几声响,那几支利箭都被小小的制钱打落在地。郭谨之脚在地上一点,人就迎着射来的利箭冲了上去。
她把一柄短剑舞的滴水不漏,又是一把制钱出手,顿时那些弓箭手被打的狼狈而逃。李雄海见敌人又退回了三清观,刚想指挥众人向前。这时,就听常雨田站在三清观门口,大声叫道,“禁军在办案,希望大家配合。”
这时,从东面又来了一队禁军,为首一军官见了常雨田,朝他一拱手,“常大人,末将奉枢密使之命前来协助常大人,听从常大人调遣。”
常雨田“呵呵”一笑,对林博仁说,“麻烦林大人带兵把三清观给我围上,闲杂人等一例不准出入,我要在这里公干。”说着朝里面走去。
林博仁一挥手,他手下的禁军,就哗啦一下散开,把三清观给围了起来。林博仁对站在远处的江湖客们说,“大家都散了吧,这里有什么好看的。”
骤起突变,严立人等还想朝三清观里冲,被铁剑道长等人给拦下了。铁剑道长一脸严肃,“我们不能明里跟官家斗,我们先回去,留几人在这里守着,不愁他们不出来。”
李雄海一听,也只能这样了,他留下了五名丐帮弟子在四处守着,他带着大伙又回到了丐帮在汴京的分舵。
朱菲语见敌人都缩了回去,她本想谢谢替自己解围的那位,谁知,就这么一眨眼,那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她可不想跟这些江湖人搅在一起,那样太烦人,所以,她也悄悄地溜了。
在丐帮汴京分舵的大屋里,惠明道长低声说,“这次没有救出计掌门的千金,是我华山派门下的错,在这里,我向计掌门赔礼道歉。”
计砾岩摆了摆手,“这事也不能全怪立人,那是杀父仇人,谁碰上都会控制不住的。”
宗仁杰说,“想不到西夏的一品堂里还有如此多的高手,今天就是他们给搅局了。”顿了下他又说,“今天我是开了眼界了,想不到如今的江湖上又多了几个青年俊彦。”
铁剑道长来到宗仁杰身边,“好兄弟,这几年你躲到哪儿去了?直到昨天我才从你师侄那得到你的消息。那两个是丫头,看来是一个更比一个强。今天要不是后来的那个丫头替我们阻了阻那些要命的弓箭手,可够我们喝一壶了。”
“那两个是丫头?她们人呐,谁看见她们了?”宗仁杰在屋里寻找着。白眉禅师一声,“阿弥陀佛,宗施主,你就别找了,那两人早就走了,不过看来她们之间并不相识。”
宗仁杰听了,一声叹息,“可惜了,假如她们能加入到我们的行列,我们的胜算就大了。”铁剑道长说,“你也不必过于担心,少林的智善长老带着藏经阁的十几位高手就要到了,我们不怕斗不过他们。”
定禅师太说,“现在最棘手的,当是官家在插手这件事,他们明摆着是在帮敌人,跟官家明斗,我们会吃亏的。”
陆清羽说,“师太说的对,我们不能跟官家明斗,但我们有时可以装糊涂,只要对方不表明身份,我们就不用怕。”
丐帮帮主李雄海最后说,“看来我们也只能这样了,以不变应万变。”他又吩咐丐帮汴京分舵的舵主李大霄,“李舵主,你留在那里的几人看得住那些人吗?”
李大霄想了下说,“这五人可是我们这里的五大香主,都是五袋弟子,武功都有一定的火候,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李雄海听了点了下头说,“无论如何,我们不能掉以轻心,等天亮了,再多派点眼线。”
群雄在这里讨论着如何对付易仁图这些人,易仁图他们也没有闲着。安七刀的师爷房宣明说,“自古兵者,诡道也。我们休息一会,在拂晓时分,就把李王爷送走,等天亮他们发现,李王爷早已走远了。”
孙仁说,“铁剑道长贼的很,还有那个李雄海,他们比猴子还精,一定在外面布下了眼线,我们这里一动,他们马上就会追上来。在这里,我们还可以依赖常大人,一出城,我们就只能靠自己了。”
安七刀望着自己的师爷,“你大胆地讲,不要有顾忌。如果真是好计策,王爷一定有赏。”
房宣明啧了下嘴唇,“我们现在就请五位老供奉出去,把藏在暗处的眼线都给他灭了,随后就走人。如果等到天亮,开封府的包黑子一定会派人来查探,到那时就麻烦了。”
易仁图想了下说,“小房说的不错,就这么办,你们在里面先准备好,随时准备出发。让常大人把我们送到延安府,过了延安府就没事了。”说完,五大妖人悄悄潜出了三清观。
早在三清观里,易仁图就把外面的五名眼线给盯上了。一个是正对门的那位卖馄饨的中年汉子,一位是斜对面路口的那个蜷缩在墙角的叫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