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她现在有多大了?”喻函馨吃惊的问。“多大?”老太太骨碌了一下浑黄的眼珠,“好像十六还是十七岁了?反正失踪三年多了。”真够不幸的!小小年纪就惨遭摧残,精神跨了,未来也毁了。那些可恶的罪犯啊,真该千刀万剐!
如果,赖金贵真是私自关押凌辱水红的人,那他被公安局逮扑后,这一双儿女怎么办啊?喻函馨微喟着一摇头。这没办法,谁让他犯法呢?如果都大患同情心,那法律的尊严谁来维护?到时,这些事自有民政部门帮助解决。
黄昏的时候,蓝飞扬陪着喻函馨来到47号门前敲门。夕阳下山后的脉脉余晖下,只听到里面传出婴儿的啼哭声;紧接着,是一个哄孩子的稚嫩女声。不久,门开了,开门的正是赖金贵。只见赖金贵穿着汗衫和修闲大裤衩,满脸胡茬,双眼布满疲倦的红丝。看到喻函馨,赖金贵有些惊讶又有一些防范、谨慎的勉强浮出一丝笑容:“哦,是喻主播啊。又想采访什么呢?”“赖师傅,你在家啊?是这样的……”喻函馨淡然一笑,嘴角漾开迷死人不偿命的弧度,“我听说你抱养了一个婴儿,失踪三年的女儿也找到了,所以来走访一下。”
“哦,是的。”赖金贵皱眉稀疏的眉峰赶紧点头,“那婴儿是前几天抱回来的,这才办好领养手续,我女儿昨天又回来了。这下家里总算热闹了,只可惜……”赖金贵边说边把蓝飞扬和喻函馨让了进去,并用一声长叹代替了下文。
赖金贵的旧楼房是两室一厅带厨房卫生间的结构。走进门是客厅,客厅后面是厨房卫生间,客厅右手是前后两间房。楼上是两室一厅加卫生间和杂货间。据赖金贵说,这房子还是他父母手里盖的,当时准备两兄弟一人一层,可惜他弟弟还没成家就英年早逝了。所以父母死后,这栋楼房就全成了他的。
“那现在楼上不是空着?”蓝飞扬抬眼望了一下二楼问。“是啊。”赖金贵点头,“邻居们也曾劝我租出去,赚点房租。可惜地方偏僻了点,加上我母亲和我老婆都先后在这里咽气的,所以没人来租住。”正说着,客厅右边的前房中,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抱着一个已经停止哭泣的婴儿在门帘后面胆怯的张望了一下。
“这就是你女儿和那个婴儿?”喻函馨瞥见后不觉问。“是啊。”赖金贵摇头叹道,“我女儿薇薇病没有完全好,胆子特小,不敢见生人。”原来警方解救了他女儿后,还送去疗养院治疗过一段时间,等病情好转,问清是哪里人、父母是谁后才送到了博海。
蓝飞扬和喻函馨对视了一眼,意示她进去看下。喻函馨会意的点点头,然后微微一笑说:“赖师傅,我是女的,你女儿应该不会怕?我可不可以进房去看她一下?”赖金贵闻言不觉一愣,然后有些犹疑的勉强点头:“好。不过房里比较脏乱,你小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