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鱼一听愣了半天,没好气的道:“哎呀,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担心这些,我已经跟他明说了,你不要胡来啊”
被颜女道出来了秘密,巫晓也有点脸红,他最后只得道:“好吧,你明天也跟着去,穿上男装吧”
这天夜里,巫晓把所有的力气都用了红鱼身上,他是如此的眷恋这个女人,而红鱼也在激情的回应他,两人直到筋疲力尽才相拥睡去。
干燥的北风吹在南苑新军整齐的旌旗和雪亮的刀枪之前,军队列成一字长龙向漠北进发,长长的旗带向一个方向飘扬,无数年青的男儿即将付死沙场。
皇上站在长安城北面的城楼上,望着这只年青的军队缓缓行进,心中也激荡不已,这是他登基以来所要经历的最大规模战争,自古哪个帝王不希望开疆拓士,征服天下,这位帝王也不例外,但是他是皇上,注定了不能像将军一下驰骋疆场。
“听说溪鸣昨天在南苑大营砍了三十几个脑袋,今天看新军的气象,好像这脑袋砍的还是有点用的”安国夫人在旁边笑道
“要是连其他人的脑袋一起砍了,哪到是省事了”皇上叹道
两位帝国的掌舵者就这样在风中站立者,也许他们所要掌控的帝国,也像他们现在一样,风雨飘摇。
皇帝亲自现北门给新军送行,这从很多程度上鼓舞了士气,也让新军对他们的新任将领有了许多不同的看法,这是从未有过的荣耀,士兵们心中想着,虽然没有什么实质的内容,但是他们的步阀却有力了许多。
而巫晓最难忘的是他早上离开时,红鱼站在门口的身影,她扶着门框,惦着脚尖,脖子伸得很长,看着巫晓一点一点的消失在视线里。
带领三万人在预定的时间里到达指定的地点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三万军队绵延了十几里路,什么时候行军,什么地方休息,在哪儿札营,行军路线如何安排,路上的军纪维持,疾病的防冶,马匹牲口的安置喂养,粮草的运送存储,前后斥候的放出与收紧,等等问题一件一件都需要巫晓来做出安排和指示。
巫晓很幸运,不是每一位年青的将领都有这样的成长与锻炼的机会,在这些天里,巫晓逐渐将这些事情处理得紧紧有条,同时也懂得管理三百人,和管理三万人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而帝国中哪些管理几千里土地,上百万人口的封疆大吏们,也绝不仅仅是只会溜须拍马,喝酒交际。
在路上的这段时间,新军的各级将领也逐渐习惯了这位年青的将军,这段时间巫晓没有再杀人,当然也没有人敢违反重要的军纪。
将领们通过日常的工作才发现,这位年青的将军并不是冷酷的杀人魔王,他有时候也会在士兵们吃饭的时候走到士兵中去,晚上会去巡营,并提醒将士们防虫防潮。
响午太阳毒辣时,他也会命令士兵休息,还会命令火头准备一些防热消署的汤药,给士兵饮用,对待高级的将领也都很平静,也没有动辙得咎,胡乱处分。
最主要的是将领们觉得他们的饭食比以前充足,虽然也不可能吃饱,但是不会感觉到饿肚子,这让巫晓赢得了将士们的认可和尊重。
胆子大一些的人开始在巫晓巡营时向他行礼打招呼,巫晓也都点头示意,吃饭时将士们看到将军过来也会主动让个位置,巫晓也会和他们同食,并谈论一下行军的情况。
总之在十五日后,这批从末远程行军的南苑新军,在指定的时间到达了雁门关,并且到达时锦旗挺立,刀枪整齐,这让雁门关守将都大感意外,本来并不指望新军战斗力的将领们也看到了一线希望。
雁门关守将孙德仁提供了场地和营房让长途跋涉的新军休整,并将最新的战报提交给了巫晓。
情况比想象中的更严重,突厥十万大军再下两城,已过鸡鸣,直逼长州,长州之后是胜州,胜州之后但是雁门关了,如今安北军损失惨重,全都退回到长州和骁骑营合兵一处,防守长州一线。
而刚刚北迁的军户则又一次饱受战火的洗劫,靠北的人员都慢慢向南转移,好在河西大将陈冲帅一万精锐之师及时赶到,在靠西的防线上给了敌人两次痛击。
这使得敌人收缩了战线,准备形成优势兵力攻下长州城,这让守军的压力稍微减轻了一点,但是一旦长州城被攻下,敌军势必直逼雁门关,情势已经岌岌可危。
在巫晓到达的第二天,关内方向九道黑骑,飞奔而来,在雁门关南侧宽阔的平原上,就像九把利刃切割着大地,九人在一箭之地外勒住马头,人无声马不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