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亦则被安排进了户部税制司,目前是也是税制司员外郎,不时跟巫晓有政事上的交接往来,当然偶尔也一起吃酒,当初的五人小团体只剩下他们两个尚留在长安,其它的三人全无音讯。
赵亦不时抱怨巫晓当时的主张导致他们税务司现在已是焦头乱额,巫晓只得笑笑,实际上赵亦对巫晓的这个方案是顶力支持的,他也只是嘴上说说。
这是一场在波及帝国全境的大动员和大迁徙,有强制也和利诱,原漠北驻军所在的军队,全体骁骑营均是强制将家属迁往漠北,当然也会给予优厚的条件。
而其它军户则采用自愿报名制,凡自愿迁往漠北的军户家庭,给予十两银子的盘缠,到达后按人口分配田地,和并可选择一块土地自建房舍,五年内不纳粮,只需服军队劳役,再无其它推派。
这对于很多在本地区吃不饱,饿肚子的家庭来说是很有诱惑力的,当朝廷的布告送达地方时,应者云集,盛况空前。
各州府也在重要路口,关隘设计军民安置点,方便这些迁徙的军户一家老小上路,这些人由小小的涓流绘成小河,小河绘成大江,大江绘成人海,在帝国万里疆域上向漠北绘聚。
当然惨案也不断的发生,有些老人走不了,但是又不愿意拖累子女,只得狠下心来一根绳子将自已吊在了房梁上,房梁也没有的就吊在了树上。
也有很多人经不起几千里的跋涉,在路上受了伤,生了病,无法医冶死在了半路上,前往漠北的路上不知道倒下了多少具尸体。
但是亲的人召唤和对更好生活的向往还是驱使他们千里北行,孩子希望见到父亲,女人希望见到自已的男人,老人希望见到自已子的儿子,而这一切只为了活着。
巫晓现在主要的精力都在处理这件事,他被兵部尚书王选指派为军户北迁一应事务的负责人,负责军户北迁的各具体事务的分派,调度,绘总,统筹。
他在兵部的官职也从兵部司员外郎升迁至兵部司郎中,在王选看来,这主张是他出的,他就得负责把这件事抹平,这倒是巫晓始料未及的。
也因此巫晓的名声,在北迁的万千军户家庭中传开了,因为他的名字经常出现在北迁相关事宜的各种告示,道,州,府往来的文书,以及相关的交易,田地的契约上。
马天洪看到了机会,他亲自来到长安,在一个下着小雨的夜晚走进了守善堂的小院。
当巫晓从兵部骑马回来时,在门口就看到了屋里多了一个魁梧伟岸的身影,正在和红鱼聊着什么,他快步进了大堂,果然看到了马天洪正含笑看着他。
巫晓愣了一会,马上上前单膝跪地道:“属下龙虎堂堂主参见马帮主”
马天洪忙将巫晓扶起道:“兄弟尚记得是龙虎堂的堂主,是盐帮兄弟莫大的福份”
“帮主言重了,一日是盐,终身是盐”巫晓道
“好,哪我就不客气了,我今天还真是有事要与兄弟商议”马天洪哈哈大笑
“要不你们两个大男人上楼去说吧,我做几个小菜上来”红鱼也笑道
“好,不过红鱼姑娘可要来相陪啊”马天洪道
“哪是自然,你们先上去吧”红鱼说着向后院走去。
巫晓把马天洪带到了楼上的小厅,不久之后红鱼端了几样小菜和两壶酒上来,三人坐在小桌上喝将起来。
“兄弟,现在你的名头在军户当中可响亮得很啊,大哥为你感到高兴,盐帮也为你感到高兴”马天洪道
“多谢大哥抬爱,来兄弟敬大哥一杯”巫晓见到马天洪也倍感亲切,必竞盐帮有他的根。
“不过我这次来,怕是要给兄弟出难题了”马天洪话锋一转
“要兄弟办什么,大哥只管明讲”巫晓道
“漠北现在可是块大肥肉,这么多人迁过去,总要吃盐啊”马天洪正色道
巫晓其实早就想到了,见马天洪说出来便道“帮主尽管放心,通路的事,我来想办法”
“明天我便把户部独家经营盐业的准许文书,并兵部发放的特别许可通行令交到帮主手上”巫晓接着道。
听到巫晓这话,马天洪大力的拍了一下桌子,嗖的一下站了起来:“兄弟,你可真是盐帮几万条苦汉子的大福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