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看台上,各国国君和大臣们全都忍俊不禁,纷纷猜测东平国的队员怎么会是这么一副打扮,当众出丑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距离东平国看台近的人,纷纷询问陈明达原因。
陈明达面色铁青,但东方平泰劝他稍安勿躁,事情很快就就会发生反转。
果然,站在台上的东平国队员在叶云扬的带领下,纷纷解开穿在身上的盔甲,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
众人更加疑惑不解,难道他们知道打不过其他国家的队伍,所以要主动退赛吗?
待所有盔甲摔在地上之后,叶云扬朗声说:“本人以钦封丰安县侯、福临将军的身份表态,本国队员不受城阳国的侮辱,不穿他们提供的破烂盔甲,身着布衣参加比赛。”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所有人都恍然大悟,参赛选手穿的装具是由主办方提供,也就是说城阳国故意给东平国这些破烂儿,自己国家的队员却是穿着光鲜,与之形成鲜明对比。
面对数百上千道质问的目光,城阳国君脸上挂不住了,这个看似荒唐的命令就是他本人下的,因为他和一众幕僚笃定东平国选手在看到盔甲的那一刻,就决定拒绝穿,这么一来就可以给他们冠以挑三拣四之名,让东平国原本就不太好的形象雪上加霜。
当然,东平国队员也可以选择穿着盔甲上场参赛,一身破烂儿的他们无法逃脱众人的嘲笑。
这是个一箭双雕的计策,可令他没想到的时候,叶云扬会当着所有人的面脱下盔甲扔掉,并且将矛头直指主办方,弱者总会引起大家的怜悯,此刻的情形再次印证了这个真理。
其实城阳国的百姓不喜欢东平国使团,主要原因是觉得陈明达的太子仪仗太过招摇,加上官方在事先散布一些不利于他们的消息,致使人们对他们的好感度降到的零,可现在不一样啊,他们以弱者的身份出现,同时又表现出不屈服的一面,马上扭转了在大家心中的不良形象。
城阳国君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眼睛骨碌一转计上心头,厉声喝问:“礼宾大臣孟广禄何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给客队提供如此破烂的装备?”
坐在不显眼位置的孟广禄苦笑,心道这跟我有一毛钱的关系吗,明明是国君你拍板定下的事情,可自己又不能置之不理,更不能把实情说出来,站起来回答说:“启禀国君,可能是下面的人一时疏忽,把存放旧装具的房间安排给了东平国使用,导致误会的发生。”
城阳国君怒道:“你是怎么办事的?寡人授你礼宾大臣一职,是让你全心全意的为来宾服务,让各国使团有宾至如归的感觉,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失误,你该做出反省!”
孟广禄心里咯噔一下,得,国君这是让自己背黑锅呢,心里有一万个不乐意,却还得毕恭毕敬的说:“都是臣安排不周,怠慢了贵宾,臣这就马上安排给他们送来最新的盔甲。”
看着一君一臣在那里唱双簧,叶云扬冷笑着说:“用不着,事情是怎么回事,你们心里最清楚,公道自在人心!本人刚才已经表明了态度,我们会以布衣形象参赛,此事断无更改,所以你们也别费劲的再去准备盔甲了,请城阳国君宣布比赛开始吧,本人听说贵国选定本队作为第一场对手,别浪费时间了,开始吧。”
一边是衣甲鲜明,另一边是布衣形象,明显是欺负人,城阳国君的脸都快丢尽了,不过他的脑子里灵光一闪,笑着说:“这件事的确是本国没有安排好,寡人在此向东平使团道歉,这样吧,本国队员也脱下盔甲,以布衣形象与贵国进行比赛,各位意下如何啊?”
陈明达哼道:“这里是你的一亩三分地,你的提议谁敢拒绝?”
城阳国君闹了个大红脸,干笑两声说:“那就这样办吧,新生队脱去装具,上台与东平国精英一较高下!寡人宣布,本届国力评比大赛正式开始,第一轮第一场,东平国对城阳国,大家为他们加油呐喊吧。”
老百姓是最好骗的,加上一些好事之人起哄,大家将心思集中在比赛上,之前的事情被抛诸脑后,城阳国君成功的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
陈明达气呼呼的说:“居然就让他这么容易的过关了,寡人心中不忿。”
东方平泰笑了:“殿下且安心观看,叶云扬他们肯定会为您找回面子的。”
观众席上,男装打扮的刘雨莳愤愤的说:“城阳王也太小心眼儿了吧,为什么处处针对东平国?不行,回皇城之后,我一定要把这件事如实的讲给皇爷爷听,让他好好整治整治这个城阳国。”
谷正祥苦笑一下,心道城阳国这次算是完蛋了,被小郡主告一状,眼下也许不会出什么事,但是在皇帝心里埋下一颗种子,这颗种子会随着时间的推移生根发芽,茁壮成长,直至成为城阳国倒霉的最大因素。不说别的,皇帝随便派个苦差事给城阳国,比如举全国之兵参加对秦作战,一场大战下来,城阳国军队就有可能全部拼光,彻底的一蹶不振。
双方队员上场,其他国家的代表队撤回到专属看台。
主裁判先将比赛规则详细的讲述一遍,然后询问双方队员听明白了吗,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他举起右手高声喊道:“第一轮第一场比赛,开始!”
咔嚓!
裁判的右脚尚未从赛场离开,一道闪电凭空出现,城阳国五名队员毫无准备,闪电准确的打在队长头上,电击致使他全身麻木,噗通一声跪坐在地上。
观众们全都不明所以,只有东平国的人知道,这是叶云扬的凌空画符。因为这是一种新巫术,从未在赛场上出现过,所以也就没有与之相关的规定,他完全可以在比赛开始前画好一张灵符,待裁判宣布比赛开始的时候攻击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