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将天空映得惨白,因为慢慢远离了山上的普照寺,所以夏日的热度一点点回拢,沈元熙靠在马车上,额上沁出了一层细密的薄汗,但是她的脸色却不好看,整个人也显得恹恹的,无精打采地靠在马车壁上,随着马车前进的节奏头规律地晃动着。
身上很热,心却是冰冷的。
她一直闭着眼,但是她感觉得到对面一直有双眼睛在看她,那样冰冷而犀利的目光,即使她不看也感觉得到凉意,除了那人,还会有谁。
自从昨夜之后,她没有开口和他说过一句话,他昨夜走得那般洒脱,只是因为听到了京城有消息传来,可想而知应该是京都发生了很重要的事,所以他才这般迫不及待地拉着她一早从普照寺离开,甚至没来得及好好和净心大师告别。
走的时候,她没有看到真水,也许那个女人回云水庵了也不一定。
是她太在意那个女人了,但是就宇文骜昨天对她做出的事情来看,她并不想将她与他的阻碍归结到别的女人身上,因为如果一个男人真爱一个女人,那是谁也阻挡不了的,要怪,就怪她沈元熙没有那个本事让他爱上自己。
努力了那么久,原来他都看不见么?累了,她是真的累了,这是第一次,她萌生了想要放弃爱他的念头。
对于她安静得似不存在一般的表现,宇文骜抿唇,脸色沉静地一直注视着她,鹰眸里有着一丝茫然、愤怒、困惑,还有一丝不安?
是的,他居然有些害怕这样的她,她自从上车就一直闭着眼靠坐在那里,不说话,也不动一下,他知道她是在和自己置气,但是他也倔强得不想开口安慰。
昨夜的事连他自己都感到诧异,他居然就那样强迫着进入了她的身体,他不知这是怎么了,他从一开始就很讨厌她的,不仅是因为她是怪物,最重要的是她是那个人的女儿,他娶她回来,只是想要好好折磨加利用的,他并不想碰她的,可是……看着她那躲闪和倔强的模样,他突然好想将她征服,他发现自己容不得她一丝丝的反抗,他希望她永远像一开始那么听话,那么爱他,那么他就永远不担心她会跑掉。
所以,他发现了她有一点叛逆的心态时,他就迫不及待想将她制服,将她打压回最开始的状态,是这样,一定是这样的,她是他的宠物,他可以任意玩弄掌控而绝不会爱上的宠物,只是这样而已。
而关于和宠物发生不该发生的事,只是他制服她的手段,对,就是这样。
宇文骜微微蹙着眉思考着,脑子里有点乱,从上车开始他就不由自主地开始思考昨晚上他自己的反常,连京城的事他都暂时放到一边,他发现他的情绪和心思居然受到了眼前的女人的影响,所以他迫不及待地需要将这思绪理清楚,而现在,他似乎得出了结论。
她是他的宠物,只是这样而已,而他,必须将她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