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面就是之前的墓室,而石墙的这一侧,周围的场景已经完全的不同,到处都是湿漉漉的,还听得到滴水的声音。我再次想起了之前在墓室里头看到过的那一道石门,黑漆漆的很长,压根就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现在看来,隐隐的就是这石头后头的通道。
“小爷,你迷了眼睛都能看到这墙壁后头?”
一时间,我居然有些不敢朝着前头走。
一群人顺着这潮湿的通道往前,二钩打着电筒走在最前头,黑漆漆的通道之中,电筒光线根本看不清楚这墙壁有多少处地方在滴水。越到后头,这地儿气温就越低,周围的水也更多了起来,电筒照在墙壁上头,湿哒哒的朝着下头流,还在反光。
我一瘸一拐的跟在后头,丁炮在我斜后方扶着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心头始终不踏实,只觉得刚才的移墓里头,像是有什么东西不对头,但说到嘴边,却又始终说不上来,那具诡异的干尸,一开始的手指的方向就是这堵幕墙的后头。那具干尸虽说邪乎,但死的位置和动作似乎在提示着什么。这潮湿的通道到底通向什么地方?
而此时,我心头最想知道的,是幺舅和老抵此时究竟在哪儿?现在看来,这邪村下头不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墓这么简单,光是我们走的这一段距离,其大小就完全超过以前我跟着一群汉子出去倒的那些土坟。
而最让我的心麻的是,入口处看到的那些刘家牌位。
几个汉子可能看不出来,但我这么多年被幺舅这货连骂带打的学手艺,墓穴风水一门我也算瞅的出来点门道,从进来的方位上头来讲。
那些牌位放的后头挖出来的石洞。正好是个藏阴位,这里头其实没那么复杂,对于一般的房子来说,藏阴位就是大门口侧方往后的位置,大门打开之后,门板的转过来正好遮住的位置。门神对人气,而门后聚阴气,如果说一个屋子里头要有什么东西你发现不了的话,很可能就是藏在开了的门后头。
(而藏在这种地方的东西,你说还能有什么?如果哪天你回家进门,走到屋中间,绝对有些不对头背心发冷,那很可能就是有个面无表情的“人”正躲在转过的门背后盯着你。)
但那是对人住的房子而言,如果说一座墓的藏阴位,就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那些刘家的牌位放在那墓门口,自始至终的目的是并不想让这墓里头的东西发现?
这通道没有岔口,只有向前的一条路。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身后的破开的墓门口早已经是没了影。
也不知道为什么,越往前走我只觉得心头越冷。那种冷的感觉不是说周围的温度有多冷,而是心头不自觉得发凉。
一群人还在继续朝着前头走,就在这时候,我想到了什么,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篓子,你们世代都住在上头的村子里,有没有听你们村儿的老人说过,这地方以前的名堂?”
刚问出来我才想起老子用的是四川话,倒是一旁的二钩开了口,这货边往前走边看着周围,
“小爷,这里头的名堂你估计不清楚,这荫祖村儿要说以前,还真有那么一段历史,据说他们的祖宗是退回去很久的一个朝代的封王,狗日的死了之后想要升天。据说是在这一带修了一个墓,但这么多年来,周围的斗都被倒的差不多了,愣是没找到这一处大墓。道上都以为不存在这个地方,但我们川西堂口一早就晓得,这处地方一直这一族的人守着。盗墓的人那是来多少死多少。”
说到这儿,二钩愣了一下,
“也有传说,说的是这墓里头的那个封王,狗日的因为怕死,当初就折腾一些要不得鬼怪之术和墓穴风水。死的时候像是成了一个半人半怪物的东西,这事儿你也知道,以前的人就他娘的喜欢瞎传,怎么邪乎怎么说。”
潮湿的通道终于到了头,前头出现了个出口,出口外头,隐隐传来了更大水声,居然还有光线传来。刚刚到这地方的洞口,朝着外头一看,所有人都眼前的场景惊呆了,这前头是个巨大无比的空间。
我们这地儿的出口,正好在这巨大空洞的环形山壁上头,下头,从出口往外,是个陡峭的石崖。
石头崖往下,估计二三十米高的底部,就是这空旷山洞的底部。
而就在这地下空间的正中,一根巨大的石头柱子立在那头。这一刻,所有人都直勾勾的盯着这石头柱子上头的一个东西,丁炮的声音都有些抖,
“二钩,你说的半人半怪物。。。看。。。看起来是不是就像那上头那东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