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的时候那么坚定,她怀抱着两个人的那一丝血脉相连的小家伙头也不回的离开时,满地碎掉的都是他那颗曾经坚硬如钢铁心。
聂唯的脸上一片苍白,挺拔健硕的身体伫立着如同完美的雕像,黯然的神情有一阵阵的恍惚,深遂的眼眸里全是她的身影,依旧是那么美丽,甚至更胜从前,以前在她身上是那种少女的羞涩与稚嫩,现在这样的干净的气息依旧完整的保存在了她的血液之中,但是慢慢呈现出来的是那种完全属于女人的娇柔与妩媚,智慧与坚定闪现在她的眼眸中,宛如再生一般的完美。
窗外,她正紧紧的揽着那个柔软的小家伙,穆奕南的保镖为她拉开了车门,她轻轻的坐了进去车门关上,车了缓缓的驶离开了医院,他的目光一片苍凉。
深遂的眸子缓缓的闭上,现在他要不起她的爱,他想给得起的她不知道能不能接受呢?
博远声势浩大的总裁私人助理的面试终于拉下了帷幕,应聘成功的是一个非常年轻帅气的曾经男孩子。
所有的人都在密切的关注着这个男孩是不是会成为穆家的上门女婿。
这个年轻人是寒门出贵子的典型,曾经以最好的成绩考入了知名学府,获得全额奖学金,并且在国外呆了两年直到这一次博远开始聘总裁的私人助理他才回来的,显然穆奕南对这个年轻人还是很欣赏的。
聂唯看着电脑上的那些报道,年轻的男人脸上有着太阳般耀眼的光芒,笑得仿佛全世界都在他的脚下,笑得如同没有经过任何伤害一般的,他在采访中谈到了自己时有着时当所谓的满满的正能量,这大概就是让穆奕南喜欢的吧?
心中的痛夹杂着酸,浓密的睫毛下睑着眼神有些落寞,他常常在想如果当时他不用了强势的手段会不会不一样,如果当时他跟穆奕南摆时了车马说要娶他女儿并且愿意替穆迟分担整个博远,那会不会就不一样了。
一味的想要占有,当冲动燃烧起来的时候已经毁了他的理智,是他的爱太自私了。
他也是有一个女儿的人了,他的女儿柔软得如云彩一般,虽然只是那样的看着她他却知道如果这一生有任何一个男人伤害她的话,他都会把那个男人碎尸万段,并且永远不原谅。
有的时候,所有的感觉都要等到他为人父亲时他才能体会,可是现在是不是已经太晚了,他是不是要真的放手呢?是不是以后就只是站在远远的地方默默的祝福?是不是只当一个守护者她就会幸福呢?
可是他忍不住,他知道自己忍不住,忍不住想要去到她身边,忍不住想要呼吸有她的空气,忍不住想为她做好一切的事情,挡住一切伤害,忍不住的以为这她的幸福只有他才能给,因为他确定这世界上没有人会比他更爱她,还有那柔软甜蜜得如同一小团棉花糖的穆惜。
穆迟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穿白色衬衫的男人,眼神恍惚了一下。
她想起了另一个男人,他基本上穿的都是黑色的衬衫,很少穿白的,在她的记忆里好像只有一次,他穿白衬衫很好看,肩膀好像宽得不可思议似的,完美的骨架撑起了衬衫的所有角度。
“穆总?”贺晋看着穆迟,美丽得令人心颤的脸上有着梦游般的神情,她怎么了?
他不由的看了看自己,他身上似乎没有什么不绥之处。
“有事吗?”穆迟晃了一下脑袋,迅速的把自己飘忽的思绪从天边拉了回来。
“这是这次的方案,还有一些资料,投标会订于一个星期之后。”他的女上司站了起来,黑色的小西装里衬着的是黑色的丝制衬衫,就算是扣子扣到了领口没有松开一个但是依旧无法掩饰她的迷人身姿。
有的女人就算是全身穿得密不透风的,依旧能引起男人的无限暇思,而穆迟就是这种女人的典型,每一天清晨看到电梯门一开她从里面走出来的样子都会令人惊艳到无法与她对视,总是如同一道黑色的极光一样的使他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这一次,我亲自带团队……”这是她接手整个博远之后的第一个大案子,所以她准备亲自动手。
她知道管理一个这么大的集团是一定会是困难重重的,但是却不知道真的会有这么多事情,她早该为她爹哋分担的。
电脑视频里的她的小宝贝已经能在花园里爬来爬去的玩着了,她妈咪正在那儿逗着小家伙,这一切看上去美丽得如同一副画一般,穆迟想起了刚刚嫁给聂唯的那一年,她多想立刻回到穆家,虽然绕了那么长那么远的路,她终究是回来了,但是却多带了一个小家伙回来。
这是在繁重的工作中能带给她最大安慰与乐趣的画面了。
接下来的时间每一分每一秒好像都是用抢来的似的,整整一个星期她几乎天天都是熬红了眼睛,带着手下的人终于确认了最后的方案。
穆迟整个人都如同虚脱般的松了一口气,但是最终要看的还是明天,那才是真正战争的开始。
“一起庆祝一下吧,穆总?”贺晋的声音有些温柔明朗,跟他的人一样如同阳光般的带着亲切的温度。
“怎么庆祝?”穆迟揉了揉眉头,她是累得够呛的但是对于庆祝这个事情倒不是有太大的兴趣,但是整个团队跟着她整整熬了一个星期,是该让他们放松一下,明天还有一场恶战的。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肯定没有去过……”贺晋笑了笑,眼里闪着光。
气氛很好的小酒吧,桔黄色的灯光在深秋里透着温暖的感觉,这样类似这样的地方她并不是没有来过,只是这一间倒真的是第一次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跟贺晋一起出来,或许是潜意识里她想要试试看自己跟另一个男人相处的时候会不会无法接受,这样的想法与举动真的是很可笑。
她坐在从位上,桌子上放着几瓶啤酒,精致小巧的果盘,还有一个用藤编着的小筐盛着的一份炸薯条。
她拿起了一根炸得黄金的薯条,尝了一口却发现已经不是记忆中的味道了,心如同平静的湖水般的被划开着一圈一圈的涟漪。
酒吧里的灯突然之间暗了下来,只有一束追光打到了中间的一个小小的舞台上。
穿着白衬衫的男人坐在高脚椅上,怀里抱着一把吉他,长腿抵在地面上调整了一下麦的高度,然后磁性温暖的声音缓缓的响起:“这首歌,我想要送给我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