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崔嬷嬷点燃了一盏暖色的蜡烛,照亮了琉璃殿:“小主醒了,是不是饿了,要不要用晚膳。”
念清歌试图的撑着身子起来可是发现全身酸痛酸痛的根本无法动弹,忍着难过翻了翻身子,望着纱幔下拘着身子的崔嬷嬷,问:“皇上呢?”
“皇上回了。”崔嬷嬷道:“小主想见皇上吗?皇上说了,若是小主想见他就前去请他。”
她撇撇嘴,喉咙干的狠,张了张唇瓣儿,道:“我现在还不想见他,他走了更好。”
“哦。”崔嬷嬷应着。
念清歌忽然想起了今日他们吵架的事情。
假孕争chong,要光梅子,疯狂孕吐......
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意:现在的人为了害她真是任何一个机会都不肯放过呢。
想拢拢自己的衣裳却发现自己被离漾脱的干干净净的,她的衣裳,肚.兜,小.裤全都被离漾不知道扔到了哪儿去,无奈的叹了口气将锦被抓过来往身上一盖,吩咐着崔嬷嬷:“崔嬷嬷,你去内务府查查今天下午在你之后都有谁去了内务府。”
崔嬷嬷微微一愣,一拂身子:“是,小主。”
水离殿。
丰盛的晚膳堆了满满一桌子,离妃一袭紫罗兰芙蓉刺绣拖尾鲛纱长裙,自从山梅被放出来以后,离妃的脸色愈发的红润,那精致的面容上泛着玉珠般的光滑,眼睛清澈的如冰下的溪水,如玉的耳垂上带着上好的缨络坠,她玉步款款,双手捧着一碗青花瓷器皿装着的膳食,缓缓来到坐在膳桌前的离漾面前,声音柔柔绵绵:“皇上,这是臣妾亲自为皇上做的花瓣儿羹,味道清爽可口,皇上不妨尝一尝。”
“花瓣儿羹?”离漾的视线落在离妃玉手中的泛着丝丝凉气的花瓣儿羹上:“朕从未吃过。”
离妃笑吟吟的说:“臣妾是每天早晨收集露珠,又采了一些可以食用的花瓣儿特意制成的,味道不错呢。”
说着,离妃温柔体贴的主动执起汤勺盛起了一小口花瓣儿羹凑到离漾唇边,离漾微微一愣还是张口吃下了,细细的品了一番,淡淡道:“还好!”
离妃满足的笑着,乖巧的坐到了离漾身边,亲昵的挽着离漾的胳膊:“多谢皇上心疼臣妾,臣妾今后定好好侍奉皇上。”离妃指的是放出山梅一事,她偷偷的观察着离漾的神色,浅浅一笑将脑袋顺势窝在了他的手臂上。
“你的身子最近怎样了?”离漾淡淡的问着,清凉的声音似乎有些陌生。
离妃微微一愣,柔柔道:“太医说臣妾的身子最近好了许多呢,只是臣妾自小身子就弱还需要好好调整呢,这个,皇上不是知道的么。”
烛光微弱,离妃悄悄的递给山梅一个眼色,山梅将蜡烛换成了一个崭新的,水离殿立刻变得灯火辉煌的了。
离漾的眉梢轻轻一挑,不着痕迹的望了一眼山梅,而后将视线落在缠在他手臂上的离妃身上,他忽然道:“水儿,朕总觉得你和小时候有些不一样。”
闻言。
离妃的身子僵了僵,将眼底那惊慌的神色迅速掩饰起来,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变的平稳一些:“皇上怎么忽然这么说。”
“感觉变了。”淡淡的四个字从离漾的唇瓣儿里吐出,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离妃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喉咙口,安抚着离漾,细细的解释着:“小时候和长大的时候肯定是不一样的,臣妾没变啊,若是皇上真的觉得臣妾变了的话。”
说到这儿,离妃抬起头深情款款的望着离漾:“那也是臣妾变的更加爱皇上了。”
半晌。
离漾默不作声,静静的凝着那跳跃的火苗,他黑曜的眸子变幻莫测,谁也猜不到他此时此刻在想些什么,大约有半柱香的时辰,离漾清冷的声音忽然问向离妃:“婉昭仪被恐吓的那晚,你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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