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崔嬷嬷急了,跑上去抓住怜昭仪的裙摆求饶:“怜昭仪,奴婢受了,奴婢愿意掌嘴一百,奴婢来代替小主。”
话落。
一脚重重的踹在了崔嬷嬷的胸口,将她踹倒在地,怜昭仪傲慢的说:“耍我玩呢?你们说谁来就谁来?不行,就让你家主子来。”
今天,怜淼这是铁了心的要难为念清歌。
崔嬷嬷只觉得胸口闷闷的难受的趴在地上起不来,事情愈发的严重,念清歌把崔嬷嬷扶起来,朝她轻轻摇了摇头。
忍一时,风平浪静。
热气腾腾的风吹的人头昏脑涨,一个婢女在一旁为怜淼扇着扇子,白色的长裙在风中摇曳出一朵洁白的莲花,她双膝弯曲就这样跪在了怜昭仪面前,膝盖恰巧硌在了一个小石子儿上,她疼痛难忍。
“婉昭仪。”怜淼歪着身子得意洋洋:“掌嘴吧,一会儿我还要去皇后娘娘那里呢,马上要耽误时辰了。”
念清歌永远记得今天,记得今天的耻辱,记得没有离漾的盛*可以被任何人踩在脚下的耻辱。
酸涩的眼泪在眼眶里一直转圈圈。
耳膜充斥着‘啪啪啪’的掌嘴声,她打的是自己的脸,崔嬷嬷心痛的一遍遍上去阻拦,念清歌机械的重复着这个动作。
怜昭仪那副得意的嘴脸她念清歌永远记在心里,半柱香的时辰过去了,怜昭仪慵懒的打了一个哈欠从那婢女身上下来:“我们去看看皇后娘娘吧,耽误了时辰可就不好了。”绕到念清歌面前时,她居高临下的凝着她,哼笑道:“婉昭仪,还有三十个,自己慢慢数哦。”
说罢。
大摇大摆的朝翊坤宫走去,自然而然的她又迟到了,皇后一袭端庄的凤尾服,面容上凝着一丝丝不耐烦,已经迟到了一个时辰了,这个怜淼愈发的放肆了。
珠帘层层拨开,脚步声由远至近,并不显得急促。
皇后微闭着凤眸,众嫔妃焦灼的靠在椅子上,心里厌烦极了。
片刻。
怜昭仪出现了,一进翊坤宫的正殿大堂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哭啼啼起来,听到哭声的皇后睁开双眼:“怜昭仪,你哭什么?”
“求皇后娘娘做主啊。”怜淼‘扑通’跪在了地上,将袖袍挽了上去,露出方才不小心被崔嬷嬷抓伤的伤口。
“怜昭仪你这是怎么弄的?”皇后问。
怜淼声泪俱下,带着哭腔:“今日我本是早早从殿中出来想来给皇后娘娘请早,可是遇上了婉昭仪,那婉昭仪看中了臣妾手腕上的玉镯子,还诬赖臣妾说是臣妾偷她的,臣妾一时气不过和她吵了几句,可是......可是那婉昭仪却让她的婢女打了臣妾,这个伤口就是婉昭仪的婢女抓伤的,皇后娘娘,你可要为臣妾做主。”
闻声,皇后秀眉一簇似是有些不相信,于是转头问百里芷:“贵妃妹妹,你怎么看?”
百里芷冷哼一声:“宫中之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本宫怎么知道呢。”
皇后被呛了声,视线落在怜昭仪身上:“婉昭仪现在人在哪儿?”
“臣妾不知。”怜昭仪说着谎:“臣妾为了逃离她的打骂,和她道歉后匆匆的赶来了翊坤宫。”
“本宫看你的伤口有些红肿,想来在厮打的过程中很激烈。”皇后一副母仪天下的模样:“本宫替你宣太医,让太医看看你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了伤,而后我们再来说如何惩治婉昭仪,怎样?”
怜淼见自己的阴谋诡计得逞了,于是梨花带雨的点点头:“多谢皇后娘娘,臣妾真的很不舒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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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有一更。
蚊子想替离漾求个情,他会迷途知返的。